44归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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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井心阁,姜南羿被退去外衣,原本包扎伤口的帕子血淋淋扔在一边。姜南羿朝那帕子看了一眼,又看向帕子的主人。乔矜正和姜南疏坐在矮案上摆弄巫牌。
“这是另一种象戏吗?”姜南疏颇感兴趣。
“差不多,但是玩法不同。南疏哥哥要学吗?”
姜南疏拿起巫牌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道:“可我不识得巫马文。”
乔矜一脸真挚,“没事,我教你认。”说完就开始摆弄巫牌。“巫牌的上的字不难记,只要略微玩两局就能知道不同牌上的字代表着什么。”乔矜摆开棋格,又将红黑两色的棋子布好,最后递给姜南疏一个棋奁。
“巫牌中,敌我双方就像两个国,一方的底牌是帝、军和财。另一个的底牌是帝、军和粮。”
“两国?听起来倒是和象戏有些相似。”
“嗯,但是与象戏不同的是,帝死不代表满盘皆输,但是军和财或者军和粮没了,即使帝还在局中,也算输。”
姜南疏一边看乔矜推演,一边思索:“这样看来,军在局中任务繁重啊,既要自保,还要将力量分出去守护其他棋子。”
“那就分化力量,让军分身乏术。”姜南羿听了一耳朵,插嘴道。
姜南疏已经认识了几个关键的牌面。他拿着黑牌的“粮”字和红牌的“财”字。总结出了一点门道:“想要分化得有契机,其实本身双方势均力敌。开局的关键就是,黑方要掠财,红方要夺粮。”
姜南羿看不见牌面,打算凑过去,乔府的赖伯推门进来,提着药箱,立即制止道:“五公子切莫乱动。这山上凶兽抓咬留下的伤不容小觑。”
“我都不疼了。”
“疼不疼都不能掉以轻心,野兽的牙和爪,和那淬毒的刀啊箭啊一样,稍有不慎,可是要命的。”
这话把旁边的乔矜和姜南疏都吓到了。姜南疏道:“伯伯,我弟弟中毒了吗?”
赖伯只当是哄孩子,佯装严肃道:“他要是乖乖听话,按时敷我这药,就没事。”
乔矜走过去,盯着姜南羿的胳膊,一本正经道:“古有关二爷刮骨疗毒,赖伯,毒入骨髓的话,是不是得把一整条胳膊截了才行?”
“嘶??”姜南羿吸了口凉气,顿时感觉伤口痛感伴随寒意蔓延到了整条胳膊。赖伯看了姜南羿一眼,没有回答乔矜,只是弯着眉毛呵呵笑。
赖伯将伤口用药水洗了,又敷上黑乎乎的草药,用布绑了。末了叮嘱道:“三日之内不可沾水。”便提着药箱,步履稳健的走了。
姜南羿偏头瞧着乔矜:“你想要我这只手?”
乔矜摇摇头,“我只是怕你毒入膏肓。”
姜南疏早也陪在了姜南羿边上,还摆上了巫牌。
姜南羿终于看到盘面,回想方才乔矜所说,喃喃道:“黑方要掠财,红方要夺粮,如此说来,只要将对方代表粮或财的字儿都吃下,也不用拿掉两张底牌也算赢吧。”
姜南疏也道:“予鹿弟弟,方才我也想问,若是如此,是不是难度就变小了。”
乔矜看了看棋面,眨了眨眼,摇摇头道:“这种方法反而更难。”
“为何?”
乔矜也说不上来,“实际对弈中,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赢。”
“这巫牌是你爹教的吧?”姜南羿道:“你觉得难,那乔太师呢,有没有这样赢过?”
乔矜仿佛陷入了思索,脑袋中只有沈溟拿巫牌堆叠,乔广陵和北林用巫牌玩赌局的画面。半晌过去,乔矜喃喃道:“我师父、我爹还有北林叔,好像不怎么正经玩巫牌。”
姜南疏不禁笑出声,乔矜和姜南羿不明所以齐刷刷看向他。
咚隆一声,门窗仿佛被推了一下,乔矜起身固窗,却见外面阴风怒号,扯来厚厚的云。子时许,天空零星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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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烧得很旺,茅庐内的两人对外面的风雪浑然不觉,只晓得此刻从身到心,都很暖。丁越坐在矮几一侧,一遍两遍的煮茶烫盏。沈溟与丁越对坐着,探指去拿茶盏。丁越虽然没有看沈溟,却眼疾手快的捉住了他。
“烫。”
沈溟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慢慢抽回手。
“大人口渴?”
沈溟只不过想捣乱,随口编道:“我手冷。”
丁越将新煮的茶汤注入盏中,用茶夹叼着递过去。沈溟看着腾腾冒气的滚茶,知道丁越故意的,心一横真要去接。丁越咚的一声,又将茶搁到自己面前,起身走到沈溟身后。
沈溟心生不妙,还没问人干嘛,一只手就从上探入了自己的衣襟……
“!”沈溟一个激灵本能的捂住自己胸口衣襟,但那只手探囊取物般,已经轻而易举从他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丁越举着帕子晃了晃,露出了不明所指的微笑。随即又用稀松平常的语调道:“杜衡的味道还在,不过也有别的味道。”
沈溟根本想不到应对之语,不过丁越好像也并不打算听他辩解什么,自顾自长臂一伸拿起方才的茶,用帕子在外层裹了,塞到沈溟手心。沈溟混沌的捧握着那一团热意融融的茶,一时间不知该恼还是该喜。他最终一脸疑惑的打量这个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护卫”,哂笑出声,把那一点点被人识破的赧然抛诸脑后,叹道:“不小心私藏了一方帕子,竟被物主追打至此。我在江南怎么没看出来,你果真难缠。”
“若我不难缠,千户大人打算怎么办,一直揣着它睹物思人吗?”
两人靠得近,清楚看到沈溟眼神中的闪躲和思索,于是丁越话锋一转,又问了句别的:“大人,明日要去兵马属司吗?”
“是啊。你呢?身为姜指挥史的下属,也得及时回去履职才行。”
丁越像是没有听出沈溟话语中某些刻意,如实答:“嗯,祭礼结束,是该回去了。”
冬遇祭礼结束,所谓的回去,指的不是回永益城的旅邸,而是回江南。此刻沈溟才意识到,与丁越重聚的时光,所剩无几。
两人沉默了一阵,沈溟还是认输了,“小丁越,我累了。”
“大人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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