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又解读错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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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蕴含的,并不是人定胜天那么简单。

    人定胜天?

    错了。

    知止而止!

    再往下想。

    所谓的“胜天半子”,那种以命博天的执着和苍凉,未尝不蕴含着两重意味。

    一重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拼搏与坚持。

    另一重,是欲壑难填,在该止步的时候却逾越“底线”。

    “命就是命啊。”

    杨志存感叹说,“聂卫平‘胜天半子’的那盘棋,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乍一看,他是不可思议的赢了小林光一,其实那盘棋,小林下的也不怎么样,好几手都能屠掉聂卫平的黑龙,但是棋差一着,听说小林赛后懊恼不已,我想他也是自己为那盘棋感到可惜。

    由此可见,聂卫平九段的‘胜天半子’,其实也是看了小林光一的脸色,这才赢了半目,与其说是聂卫平赢了命运,倒不如说命运眷顾了他。”

    “命啊。”

    蒋瑞华越听,越觉得《天局》这本有可探究的天地人生道理。

    与此同时,他也越发对江弦这名作者感到服气。

    他记得江弦这名作家是近些年才涌现出的年轻作家,年纪分明不大。

    但这名作家,却已经能将文章写到一种堪称玄奥的境界。

    从《天局》这篇之中透露出的,那种思想气韵深度,还有艺术上的才气。

    旷世奇才!

    绝对的旷世奇才!

    “杨老师,你那儿有《天局》这本么?能不能借来给我读读?”

    从《文汇报》发表李劼的文学评论《‘对人定胜天的否定’——读‘天局’》以后。

    一股重新解读《天局》的风潮就席卷了整个文学界。

    想当年,能让整个文学界重新解读的还有《你别无选择》。

    一部《你别无选择》,竟让一大批评论界颇有权威的评论家集体翻车。

    而这一次让评论家们翻车的,同样是江弦的,一部《天局》,使包括冯沐在内的评论家全都对产生了错误解读。

    这倒并非是评论家们水平不够导致的。

    因为如果只去读《天局》,那么冯沐他们对所做出的解析毫无问题。

    必须将《天局》集中的六篇整体读过一遍,才能回过味儿来,《天局》这篇的内涵并非是此前所理解的“人定胜天”。

    “知止而止!”

    这才是江弦真正想说的。

    很快,刚刚取胜的聂卫平,也在一次高校的演讲上,提起了《天局》这篇。

    说到这篇,他按捺不住的谈起自己的理解。

    “人是斗不过天的。”

    聂卫平说:“即便汇聚了自古以来的围棋大师洪荒之力,仍然要输给天半子。

    江弦写的这个‘天’,我觉得可以理解为天道,用在围棋上的话,那就是棋道。

    正如我刚刚战胜的藤泽秀行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叫作:‘棋道一百,我只知七’。

    作为人的棋手,是绝对不可能赢过天的。

    所谓的‘胜天半子’,其实是‘输天半子’。

    这也是书中安排的合理结局。

    不过浑沌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充当劫材,这才胜天半子。

    但弈者都没了,棋局还如何进行呢?所以这不是胜,这是彻底的败。

    我想这也是江弦想表达的。

    下棋,还是要遵循‘天理’,顺势而为,不能逆天而行,以无理对抗有理。

    就算力量再大,也终究是浑沌而已。

    我想,这大概也是这篇的题中之意吧。”

    聂卫平一席话,又使得《天局》的讨论度骤然上升一个档次。

    人文社发行的《天局》迅速获得极大关注。

    如果说之前,《天局》的爆火,中日围棋擂台赛的热度占极大原因。

    那么现在,人文社发行的《天局》,之所以掀起巨大的讨论,除了中日围棋擂台赛的热度,还有极大原因,是真凭借着内容吸引了读者。

    六篇,篇篇精彩,且六篇叠加在一起,更是爆发出一种瑰丽而壮阔的力量,进而引人思考命运,思考天地人生。

    上海,《收获》编辑部。

    “我这就去跟江弦要稿子,《快马》《死谜》《灾星》《圣徒》《赌神》这几篇,哪篇都行,一定有一篇发在《收获》上!”李小林着急忙慌道。

    这本《天局》是江弦邮寄给她的,这些年江弦有出版的作品,都会给李小林寄一份。

    当然了,江弦要给的人肯定不是她,而是李小林背后的巴金老爷子。

    拿到《天局》以后,李小林立刻便被这本吸引了。

    首先是制作精美。

    封面以及里那些大气恢宏的插画,第一时间吸引了李小林的目光。

    画的太好了!

    那些坐落于棋盘间的山河。

    那一黑一白的激烈对弈,两者互压互盖,反复交错,伴一柱血光,渲染得天地轰轰烈烈。

    读过这部《天局》以后,李小林更加克制不住自己对这本的喜欢。

    要知道,从50年代开始,国内最主流的思想就一直是“人定胜天”。

    而《天局》这部所透露出的“知止而止”思想,还是国内第一次有人对“人定胜天”的这种观念进行反思。

    “不愧是江弦。”李小林满眼欣赏。

    “先锋文学”在解掉桎梏以后,最近迅速风靡文坛,也涌现出一大批先锋作家。

    但在李小林看来,这些作家再先锋,那在江弦面前都是个臭弟弟。

    他们是先锋。

    那江弦就是刺儿头。

    就说这些年国内涌现的各次文化潮流,有七成,都是这小子带头掀起的,剩下三成里,江弦也在其中充当了不可或缺的身份和角色。

    就连“先锋文学”这个词儿,都是这小子提出来的。

    就在《收获》坐不住的同时,京城的《当代》《十月》《燕京文学》.上海的《上海文学》,还有南边的《花城》、《钟山》、《山花》.

    国内顶尖名刊,不约而同派出编辑直奔京城。

    要稿子!

    《快马》、《死谜》、《灾星》、《圣徒》、《赌神》可都没在文学期刊上发表过呢!

    谁抢着就是谁的!

    而作为争抢对象的江弦,此刻正在为另一件事情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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