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萧书生醉吟青云志(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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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琰站在阵前,仔细观察着太原城的防守布局,说道:“赵兄,石抹宜孙虽然擅长守城,但他有一个弱点 —— 多疑。我们可以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先派一支军队佯攻东门,吸引元军的注意力,然后派精锐士兵从西门偷袭,一举攻破城池。”

    李乘风点头同意:“好计!赵虎,你率领三万士兵佯攻东门,务必制造出全力进攻的假象;萧琰,你与苏墨率领一万精锐士兵,从西门偷袭;我则率领一万士兵,在城外接应,防止元军突围。”

    当晚,赵虎率领三万士兵,向太原城东门发起猛攻。士兵们点燃火把,呐喊着冲向城门,元军果然中计,将大部分兵力调往东门防守。萧琰与苏墨则率领一万精锐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来到西门。

    西门的元军防守薄弱,只有数千士兵。萧琰一声令下,“忠义军” 士兵们发起突袭,元军毫无防备,很快便被击溃。萧琰率领士兵们冲入城中,与元军展开巷战。

    石抹宜孙在东门得知西门被攻破,大惊失色,连忙率领大军回援。然而,赵虎早已率领士兵们突破东门,与萧琰的军队在城中汇合,对元军形成夹击之势。

    石抹宜孙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赵虎一把抓住。赵虎厉声说道:“你这元军走狗,欺压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琰连忙阻止:“赵兄,暂且留他一命。石抹宜孙是元廷名将,若能劝他归降,对我们日后进攻元大都大有裨益。”

    石抹宜孙冷笑道:“我乃大元臣子,岂会归降你们这些逆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琰叹了口气:“石抹将军,元廷腐败,百姓困苦,你难道看不见吗?你若归降,我们可以饶你不死,还让你继续统领士兵,为解救天下百姓出力。若你执迷不悟,不仅自己会丧命,还会连累城中百姓。”

    石抹宜孙沉默良久,最终放下佩剑,跪倒在地:“我愿归降!只求萧参军能善待城中百姓。”

    萧琰大喜,连忙扶起石抹宜孙:“将军放心,‘忠义军’素来军纪严明,绝不会伤害百姓。”

    拿下太原城后,“忠义军” 士兵们在城中休整。萧琰打开粮仓,发放粮食给百姓,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不少年轻百姓主动报名参军,“忠义军” 兵力再次扩充。

    当晚,李乘风在太原城内设宴,庆祝胜利。宴会上,萧琰举起酒碗,吟出一首诗:

    “太原城下破元军,忠义将士勇无伦。

    劝降名将添助力,再向大同踏征尘。

    青云之志终可遂,定叫天下尽归心!”

    诗句传遍宴会,将领们纷纷喝彩。众人都知道,拿下太原城,只是抗元事业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夺取大同,与红巾军、浙东义军汇合,共同向元大都进发。而萧琰的青云之志,也在这一场场战斗中,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

    暮春的金陵城总裹着层化不开的软雾,秦淮河的水汽漫过乌衣巷的青石板,将萧景渊那柄磨得发亮的旧折扇都润出了几分潮气。他倚在 “晚晴楼” 二楼的窗边,面前摊着半张未写完的策论,砚台里的墨汁却早已凝了薄霜 —— 方才楼下传来的一阵喧哗,搅得他连 “民生” 二字都写不真切。

    “萧相公,您就别管这闲事了。” 店小二端着一碟刚热好的桂花糕,脚步放得极轻,“方才被抓走的是周明通周相公,听说…… 是偷了府衙的官银哩!”

    萧景渊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戳出个墨点。周明通他是认得的,上月在贡院旁的书肆里,两人还曾为《孟子?滕文公》里 “制民之产” 的说法辩了半宿。那是个穿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连买本旧书都要攒半月铜钱的寒门书生,别说偷官银,便是见了二两银子都要双手攥紧,生怕污了自己的清白。

    “谁说他偷了官银?” 萧景渊推开椅子,青布长衫扫过桌角,带倒了半盏凉茶。

    店小二苦着脸往后缩了缩:“是赵捕头亲自带人抓的,府衙的人都来了,还搜出了…… 搜出了五十两雪花银,就藏在周相公的书箱里。”

    萧景渊没再问话,抓起折扇便往楼下走。晚晴楼外的长街上,几个穿皂衣的捕快正押着个戴镣铐的书生往前走,那人脊背挺得笔直,侧脸冻得发白,正是周明通。他怀里还抱着本卷了边的《礼记》,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是在替他喊冤。

    “周兄!” 萧景渊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追上去。

    周明通闻声转头,看见萧景渊时,原本紧绷的嘴角突然垮了,眼里瞬间蓄满了泪:“萧兄…… 我没有偷官银,是他们陷害我!”

    “住手!” 一个粗哑的嗓音响起,赵捕头转过身来。这人满脸络腮胡,腰间别着柄锈迹斑斑的腰刀,看着凶神恶煞,却偏生有双极亮的眼睛。他上下打量了萧景渊一番,皱眉道:“你是何人?敢拦官府办案?”

    “在下萧景渊,是本届应天府乡试的举子。” 萧景渊拱手行礼,语气却不含半分怯意,“赵捕头,周兄为人耿直,断不会做偷盗之事。那官银既是在他书箱里搜出的,不知可否容在下问一句 —— 何时搜出的?谁搜的?当时可有旁人在场?”

    赵捕头愣了愣,大概是没料到这个文弱书生会问得如此细致。他沉默片刻,沉声道:“今早卯时,在周明通租住的客栈里搜的,是我亲自带人去的,还有两个衙役作见证。那银子用红布包着,上面还盖着府衙的印戳,错不了。”

    “红布包着?印戳是府衙的哪处印?” 萧景渊追问,“是户房的‘收银印’,还是库房的‘封存印’?再者,周兄昨日与我在书肆见面,直到戌时才离开,之后便回了客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偷到官银?”

    赵捕头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这书生,莫不是想替他翻案?官差办案,岂容你这般胡搅蛮缠!” 说罢,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走,别跟他废话!”

    捕快们押着周明通正要走,周明通却突然挣开,朝着萧景渊喊道:“萧兄!我昨日回客栈时,看见张万霖的人在我房外徘徊!是张万霖害我!”

    “张万霖?” 萧景渊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他早有耳闻 —— 金陵城里的盐商之首,据说富可敌国,还与应天府知府王怀安来往甚密。上月他路过秦淮河畔的盐市,亲眼看见张万霖的手下欺压卖盐的小商贩,把人家的盐筐都掀翻在地上,当时周明通还上前理论,替那商贩说了几句话。

    赵捕头听到 “张万霖” 三个字,脸色微变,厉声喝道:“休得胡言!张老爷是本地的乡绅,怎会害你?再敢污蔑好人,我先治你个诽谤之罪!”

    萧景渊看着赵捕头紧绷的侧脸,心里已然有了数。他没再阻拦,只是对着周明通的背影朗声道:“周兄放心,在下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周明通脚步一顿,没回头,却有一滴泪落在了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等捕快们走远,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萧景渊才转身回了晚晴楼。他刚坐下,就见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从楼梯口走来,手里提着个描金漆盒,步履轻盈,像是踏在云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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