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让小莲来试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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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灰屑稍稍散去,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块罗州石。

    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从石面的中央向下蔓延开来,深可及指,足有半尺长!

    那裂痕的边缘干净利落,没有半分剥落,像是被利器划开,却又透出罗州石特有的坚韧光泽。

    “嘶——!”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好!”

    “铁拳将军威武!”

    演武场四周,先前还带着几分怀疑的军士们,此刻纷纷惊叹出声。

    罗州石上能留下这样一道裂痕,足以说明这拳力的恐怖——更何况这是在无任何兵器辅助的情况下纯凭肉体与真力轰出的。

    一些年轻军士眼中甚至闪烁着炽热的光,似乎在幻想自己若有一日也能达到这种境界。

    老兵们则暗暗点头,心中生出一股由衷的敬意——无愧“铁拳”之名。

    铁拳收回拳头,手背微微泛红,呼吸稍显沉重,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回头看向萧宁,似是在说:陛下,属下已经竭尽全力,接下来——该您那件火铳上场了。

    而萧宁依旧神色如常,仿佛对这裂痕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

    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了铁拳,落在那柄静静躺在锦绒上的火铳上。

    铁拳收拳后的余韵尚在,演武场上众军士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带着敬畏与振奋的气息久久不散。

    然而,在这气氛高涨的瞬间,铁拳却缓缓转过身,望向萧宁,眉头轻蹙,眼底透出一丝犹豫。

    他拱手躬身,语调郑重,却带着些难以启齿的迟疑:“陛下……属下绝非不信您。只是……这等事情,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罗州石的坚硬,天下皆知,连军中巨斧都难以伤其分毫。属下方才竭尽全力,不过在其表面留下一道裂痕而已。”

    他顿了顿,微微抬起头,望向那柄静静躺在锦绒里的火铳。

    那东西纤小而冷硬,铁拳怎么看,怎么看都像是江湖奇巧之物,或许能吓唬一下愚夫愚妇,但真说能与神游之境的拳力相较?实在是荒唐得近乎笑话。

    “陛下,”铁拳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让萧宁听到,“这物件若真要试,属下斗胆建议,不必与罗州石比。换一块青石、玄武岩之类的石头,足以见其锋芒。如此,陛下的威仪亦无损。”

    他这话,既是实心实意的劝谏,也是出于对萧宁的护持。

    他清楚,在场的军士们一个个目光炽烈,心中对罗州石有多么清楚。若那火铳一击无果,陛下的颜面如何保得住?

    因此,他宁愿自己背上“不信圣物”的嫌疑,也想为萧宁留一条退路。

    然而,萧宁却只是淡淡一笑,神情笃定,目光清亮。

    “铁拳。”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如同千斤巨石般压下,让铁拳再无推辞的余地。

    “朕要试的,便是罗州石。”

    这一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固。

    萧宁迈步上前,袍角在晨风里轻轻摆动,鞋底踏在演武场坚实的地面上,声声沉稳而清晰。

    他缓缓走到那块罗州石前,俯身察看铁拳方才轰出的裂痕。

    那裂痕蜿蜒如蛇,却笔直深入,证明了铁拳的修为与力道。

    萧宁伸出手,轻轻抚过那裂口,指尖摩挲着那冰冷而坚硬的石面,眼底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神游之境的一拳。”他低声道,仿佛自言自语,“果然不凡。”

    话锋一转,他忽然直起身,目光扫过铁拳与在场的军士,淡然开口:

    “可若换作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持此火铳出手——便能造成比你这一拳更大的破坏。”

    这话一落,铁拳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他猛地抬起头,望着萧宁,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一种近乎不可置信的愕然。

    “陛下!”铁拳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都有些变了调,“这……这岂不是笑谈?属下纵非世间第一高手,可拳力之强,旁人皆知。怎么可能,一个妇人……竟能比属下还要厉害?!”

    他的声音愈发急切,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不止是铁拳,演武场周围的军士们听到这句话时,一个个也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全都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错愕与茫然。

    “妇人?”

    “陛下说笑吧?!”

    “开什么玩笑啊……”

    低声的议论声迅速在场边蔓延开来,像一阵窸窣的风。

    但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笑出声,因为他们看到萧宁的神色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从容的。

    铁拳额头渗出几滴细汗,胸膛起伏不定,他紧紧盯着萧宁,声音沉沉:“陛下……属下,实在不敢信。”

    萧宁却只是负手而立,神色不变,嘴角微微一抹笑意,既不多言,也不解释。

    他转过身,吩咐随侍的小内侍:“去,传话,把小莲找来。”

    那名小内侍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躬身疾步退下。

    片刻后,清脆的脚步声已渐渐远去,消失在演武场外的甬道尽头。

    此刻,场中寂静得仿佛连风声都停了。

    铁拳呆立原地,只觉得心头翻涌,难以自抑。

    而在四周的军士们心底,则是一片惊疑与期待交错的波涛——

    陛下……真要让一个妇人来,破坏罗州石?!

    温室里沉着一层柔暖的光。

    初春新进的缎、绮、罗,按色分叠在长案上:有雨过天青的绸,有霜雪初消的素缎,也有一卷细密暗纹的墨色云锦。

    窗外的梅枝尚衔着未化的冰痕,薄风穿过廊柱,掠动檐下风铃,叮咚极轻。

    卫清挽着一身月白常服,乌云般的发以步摇挽起,垂下一缕细碎的鬓丝。

    她坐在几案前,正以细针缀领,指法稳而细,针尖在缎面上挑起一粒微光。

    她向来不喜太艳的纹样,今日却亲自裁描,是要给萧宁做一袭新衣——新入宫的布匹色泽清雅,耐得住近看,她便选了那匹雨青,打算以浅银线绣隐纹,低调而不失分寸。

    小莲在旁俯身取样,细细按着尺规描边,嘴角含笑,时而轻声请示:

    “娘娘,肩缝要不要略放半分?陛下近来添了几分筋骨,若按旧尺恐怕妨碍曲臂。”

    “放三分。”卫清挽不抬眸,针尾一转,银线利落收住,“袖口不要绣卷草,改成折枝海棠。陛下嫌卷草繁。”

    “喳。”小莲应得干脆,取来另一匣线色,挑了两股更浅的银丝与一股极细的雪线并缠,凑近灯下比对。

    她生得清秀,手极巧,动作如飞燕点水,偏又不乱,活像一阵细雨落在枝头。

    冰蝶不言不语,半立半侍地守在右侧。她与小莲同为皇后近侍,却是另一番气度:肤色微冷,眼尾略挑,素常寡言。

    她手中执着剪与尺,间或前移半步,替皇后拂去缎面浮尘,或顺手添灯、扶案,动作尽合规矩,不越半分分寸。

    她身上有练家子的劲骨,却用极稳极轻的节奏掩住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总把“奴婢”二字记在心里。

    一室安宁。案上香盏里一缕白烟,细细直上。御衣的领口已成了半个轮廓,海棠暗纹只刺了两朵,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起落。

    卫清挽忽然停针,目光在云锦与雨青间游移片刻,低声道:“再取一段细缎做里襟,夜里风大,他出行不耐寒。”

    小莲“嗯”了一声,转身去柜中拣布。冰蝶见状,已提前将细弱的丝线捻好,递上时只俯身一句:“娘娘小心针。”便退回侧后。

    这时,殿外忽有靴尖轻踏石阶的急响,随之是太监特有的细亮嗓音,隔着帘先唱道:

    “启禀娘娘——”声音被帷帐与温室的暖意压得柔了些,却仍带着公事上身的紧张。

    帘钩轻挑,小太监小步入内,膝行至案前,垂首不敢仰视:

    “娘娘恕罪,陛下有口谕传来——请小莲姑娘,速往演武场。”

    针尖在这一刻停在空中。

    小莲怔住了,掌心的丝线差点滑落。

    卫清挽抬眸,眼里先是一闪而过的讶异,随即平静:“演武场?”

    她将针稳稳别在布侧,“小莲不过一个侍女,也不通武学,陛下唤她去作甚?”

    “就算是找,也得是冰蝶才对啊!”

    小太监连忙俯身,声音压得更低:

    “回娘娘,陛下新得一件器物,欲试其威。先前召铁拳将军试过罗州石,今又点名,要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亲手试验……陛下言,小莲伶俐本分,可作其证。”

    室内一静。

    罗州石三字,像一粒冷砂落在温好的水里,微微一沉。

    卫清挽当然知道那是何物——御前曾陈过一方作镇纸,坚如铁骨,连工部的重锤都不过敲出浅白印痕。

    她侧过身,指尖轻压在缎面,语气却无惊无诧:“小莲。”

    小莲忙伏身:“奴婢在。”

    “莫慌。”卫清挽安慰她。

    “陛下既点名,不会叫你涉险。只是……”

    她顿了顿,终究还是问向小太监,“陛下所谓新器,何物?如何试?”

    小太监犹豫半瞬,终将所闻如实低声禀道:

    “回娘娘,是——火铳。陛下称其‘火药推发’,可凭细小之力发巨响、击坚铁。先前铁拳将军以拳试石,已见裂痕,陛下又说:要以‘手无缚鸡之力’者试其一发,做个比照。”

    “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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