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少女恋爱的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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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抬头的人最先爱!”“我的眼睛爱上了你的目光!”
沉寂了一日的朗月,在白昼吸允了太阳的能光。
天上出现两盘光带,一上一下,一明一暗,淡泊得像蔚蓝的月牙泉。
勾勾弯弯的小黄瓜,鹦儿打出六六六的手势,比了比划月亮哥的宽度,掐把长,宛若垂垂吊吊的丝瓜瓤子,刚好是大拇指到小尾指为止的间隙。
阿哥换姿势倒地躺下,鹦儿蹑手蹑脚地探鼻息,确定他是酣然入梦后,她在桃花园流星赶月般的背身疾行,丝发飞扬,手脚加快地掉头跑掉,人很快就跑得没影没边。
花园的精灵为鹦儿豁达的性情折服,少女选择不屈从天命的姻缘之合,坚定自己红尘恋爱的理想。
她不屈不挠的去追求心中所爱,闪闪发光的小精灵不得不感叹人类强大的内核真是健全又勇敢!
“我动如脱兔的妹妹长大了!”阿哥歪着头侧着身子,心丸一语,神态欣慰,然后翻身继续睡大觉,没有打搅弯弯曲曲的明月。
荧雪流萤的松烟缓慢托举情人的月亮佩,月亮老妪还是老了,缺失了一口白璧无瑕的粉牙!
蓝月与阴湿的海边更配,蓝墨水般的柔情帛幔,一整套下来更多愁善感!
因为冠猴呼吸的体温还在这里,鹦儿特意来海边吹吹海风,由心出发感受这一片的宁静致远,她惬意地倒向沙滩感受海风味的蓝,半坐在融化金日温度的海滨,独自瞻礼着那座与天齐高的城堡。
冠猴才德甚高是了不起的真神,威名赫赫的他与大地之母女娲有的一拼,其实力不容小觑,他的玄九八变与神王伏羲的无极无相不分伯仲,文武双全与天地齐鸣!
天魔石猴得道自然,得道脱道,玄相之功甚是显赫。
“不知他回来了没有?”一走就是好多日不见,鹦儿手打横泄气地躺平在蠢蠢欲动的海潮里,灌浆的冷潮将他的衣裙湿透,她的两只手拍了拍小沙包出气。
害群之马,天将休矣!
天上的路通畅无阻,天上的云风平浪静,冠猴的足靴踩力跳跃棍棒,远渡雕金镂玉的夏岛之海,一人冒险进入当时还未被开发过的热带雨林打探线索。
也许是预感到什么,他很低调,全程都很低调。
自以为海晏河清的大地难逃危机四伏与凶兽频发的咬合力。
他跑遍六合九州去探险大地之町的烽火连天, 早期地球的气候的确很恶劣,到处都是毒泷恶雾的雨林以及瘴雨蛮云的蛮荒之所,就在眼皮子底下跳动,陆续发生的野兽蚕食事件,也是小范围之内的小事。
在一套寒毛直竖的生态系统中,冠猴逆雨行棍,摧折穷山,搅碎恶水,将量小微末的危难完全不当回事,可无能为力的凡人将来能做到在人间保全性命吗?
人的世界需要人去治理,女娲或许是对的,将小生态放到大生态,将小世界的人变成大范围的人,人族或许真的会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
古早的白天与黑夜是连接到一块儿的,那时远古大陆版图真的稀烂,岛屿与岛屿之间隔着漫长世纪的海平面。留给冠猴白天出发的时间约莫很短,夜晚休整的时间格外漫长,反正留给他当宵夜的时辰足够了。
那时候遇上毒虫猛兽蝎子蜈蚣都还算是幸事一桩,蛇虫鼠疫外加上血蛭吸血实属反常过头。
刚才还是白天,没过多久乌压压的闪电云就来了,雷震雷暴,湖泊与海洋之水决堤肆虐大地。
地底层的熔岩沸腾,地火熊熊,烈焰滔滔,直肠葫芦的火山锁不住地火熔金的爆发式岩浆,导致火山口烈焰奔涌,翻江倒海的炎龙一鼓作气拼速度逃出汤山火海,源源不断的熔岩汇聚海底流进大小湖泊,不少的龙子龙孙因此害而丧命夭折。
频繁的火山爆发,地壳运动引起的地震,昆仑的神仙看了直摇头,连狗都嫌弃这块骨头。
想必是人间这块骨头连狗都难啃得下来,天神们得不偿失,也是着急把握不下机会,索性放手抛给了两个人类幼崽去折腾,他们倒要看看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如何能在人界开荒开垦新田?
冠猴偏偏放下对人类的成见,首次站在人类的角度去看待满是风雨人间之路,他以神的光辉去解读人从诞生之时的手无寸铁,他或许希望将来以及后世的人类可以开辟希望,在漫无目的的黑夜种上光明的火种,一起守候人类开创文明新风的火把。
普鲁斯鳄,泰坦巨蟒,地界出现如此之多的陆地型巨怪。
除了天时地利的环境气候以外,像长嘴毛象剑齿虎等哺乳生物大范围的繁衍分娩,这都得益于地界得天独厚的生长优势。
大型猫科动物抢夺优渥地盘,优胜劣汰,争夺势力盟友,种族与种族之间频繁爆发大规模的火拼,野兽们为了延续族群的生存不惜一切代价去厮杀,甚至为了群居成本而不惜拼死一搏,虎口夺食也在所难免。
“懦弱无能的人类真的可以去打倒一切灾难猛兽吗?”冠猴从心底发问,若论及将来被流放的人群,阿哥真的能做到完好无损地保护好鹦儿吗?
渺小的身体浓缩在浩瀚无垠的荒漠,冠猴的头顶上是一些翼翼逃命的惊弓之鸟,据传说乌鸦是杂食性食腐鸟类,乌泱乌泱的小型鸟类飞快逃离****的折磨……
森林之王与百兽之王虽是生态系统中的王者,但是它们一死却也成为低端生物到手的盘中餐,狮子豹子吃肉那么久,终有一天也会被其他兽类吃干抹净。
任你在世时如何行凶作歹,最后还不是回归尘归尘土归土的死亡进行曲,被土壤钻出的有机生物分解细胞蛋白。
食草的脊椎动物倒地生亡,大象的肠子都快被肛肠科医生掏空了,大象妈妈为了保护刚刚分娩的小象,不幸被一哄而上的鬣狗狡诈分食,母象死了,刚睁开眼的小象也跟着没了。
出门去捡漏的鸵鸟被同样食野的秃鹫驱赶领地,在屁股后面追着咬烂屁股……
一招秒蛇的蛇雕,下水炼铁的犀牛……
贫瘠的大草原上,狼奔豕突的号角,野狼和野猪大批量闻讯赶来,为了能吃到美餐,猎奇的猪狼恣意包抄天降的肉肉,它们饿急了眼乱冲乱撞……
冠猴一副铁骨睥睨整座大草原,铁棒出掌,纵横捭阖,伸手不费吹灰之力,乱无章法的铁棒打死了一大些猎兽。
冠猴第一次尝试去可怜人类,他是带着天生的神性去怜悯,基本的魔性去同情……,但他深知命运播撒的是灾害的瘟疫,如同老鼠传播的痘毒疫症,将斑点与污秽带去新风景的人间,他终是会去环伺虎口象牙干预人类的旦夕祸福。
人类如果在大地上种植火光烛天的火苗,那么不用法术就可以生火燃烧久久不散的薪柴,焮天铄地的火焰就可以直逼新光明的新天庭。
冠猴的内心久久都不能平静,他静态的脉搏里不可开交的有了第一次的沸腾,他希望这一天的光能够尽早到来,如果能播撒大地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希望与守候呢?
冠猴的璎冠是垂搭的,往后就是竖直的,他待从头拔正传说里的物料,他从今以后将是神人魔三界瞄准的弹簧弓忌讳,他将会被三界六道的炮火集中扫射,枪支弹药对他没用,他本就是天空中风云莫测的杰出真神。
冠猴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与大地的断层之中,没有神人魔的阻挠,他侥幸地变换航行的姿态。
聚散总有离合!
冠猴历经沧桑,独来独往,如风云般无形无影。
瑰丽的花圃,没有规矩的管束,没有束手束脚的人伦规矩,鹦儿一如往昔那般活泼好动的疯兔形象。
“我们都是精灵,精灵怎么会害怕精灵呢?”小精灵安慰小小精灵,不要对神侯大人抱有那么多的恐惧与怯畏。
精灵幽灵,恬言柔舌,在她们交头接耳的口叙中,鹦儿心花怒放地打探到冠猴迫降上岛的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拎着风筝线飞奔前往消失多日的夜海。
“心情烦忧,谓我何求?”鹦儿静若安澜,潮汐的海灵一点一点的重来,她在海边坐等了他一夜,小苦瓜脸干瘪瘪的。
戴冠之神垂首伶俜,倥偬回首。
大活人平白无故的玩消失,一点音讯也没有,鹦儿暗气暗恼,暗恨多日没有冠猴的下落,于是少女气恼地抠了一把细腻的沙砾扔进水洼。
树影绰绰,蝶影凄凄,冠猴不自觉的往下示目。
停泊在海上的明月船,来去自由,无边无际。
禁不住漫漫长夜的煎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清明的理智渐渐消失,逐渐化为一场乌有的粉碎性泡沫。
鹦儿不再清醒等待煊赫之猴,少女的意识慢慢的被黑夜的猛烈浪潮侵袭,缓缓昏头昏脑,垂下脑袋打盹,掺起了午夜的梦。
暗潮拍一拍,晃一晃,轰动皮实的少女。
鹦儿连续掺瞌睡,冠猴漫无目的地守候在睡神少女的身后。
黎明的光曦即将打破黑夜的垄断,蛋花裙的少女犹似一块薄薄的煎饼困顿的泡在紫菜蛋花汤里睡着了。
也不变换舒服的姿势,少女雷打不动的睡大觉。
冠猴心事重重,在分别这么久以后,他第一次着陆登上椰子岛,聆听海韵,闭目昏辰,人站在树下难得的享受星空与海洋的这独一份静谧时光。
海面悄然无风,冠猴不再观望风色,将注意力集中到泡在海带汤里睡摇篮觉的少女,少女的衣裙一再被折腾,被冥冥暗夜染得漆黑,金鱼摆直接变成了鱼尾灰,遇水摊开的纱裙被皱巴巴的浪头蹂躏成一大盆泡发久了的裙带菜。
贪睡的鹦儿被白浪哥玩坏了。
沐猴而冠的猴神无声无息地靠近,头上的翎子被卷曲的浪花吹得簌簌飞舞,他勾揽的臂弯强有力地腾空抱起湿透的少女,将她带离大海甜蜜的暴击,放置远离海潮的安全界面上。
鹦儿住在露天的旷地上,她睡相沉熟,估计是熬夜累坏了,已经沉实地进入梦乡。
像鼓风机搅拌的海边,额前杂碎的胎毛飞扬,风吹久了有些头痛,冠猴屈膝坐定在浪潮之巅的海岸。
冠猴垂手盘腿坐了一会儿,坐久了腰膝酸软,他不得已拆袍卸甲,解了一身厚重的披挂,没有了重量级加持体态的防御装甲,他酸痛的肩颈反而惬意了许多。
是神是魔真的不是由人说了算的,冠猴自己说了也不算,每个人做不到完全的自己,层层递进的任务关系,无论人和神都会在逆变中扭曲。
也是熬了一个大夜的缘故,他选择放肆性的给自己一个解脱,他彻底不去想他是天魔的身份,偶尔脑海里短暂的去压制天魔曾遭受天神的进攻, 天魔一族的陨灭也许不是天族的攻击,也许也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冠猴深思熟虑的计策片刻得到消音瓦解。
翻身做主的螃蟹军队心猿意马的在海滩跑马。
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夜行服,上衣的领口被夜风微微敞开,冠猴难得的松懈,平常出门一整套下来都是正儿八经的战袍战衣,仅此一回被行云流水的慵懒风浪给吹疲累,当即暴露出成熟男模性感的锁骨。
身子仰卧平躺在鹦儿旁边的空地上,侧着躺着瞄了她一眼,见她安然无事后,冠猴双手互叠枕置于后脑勺,他静下心来静静聆听飞鸟与鱼的梦呓。
一条腿迈进梦乡的门槛,冠猴好久都没有睡过觉了,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鹦儿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昨晚上身子进了水受了凉,腹背跟大腿小腿都有些异样的酸麻,抬抬胳膊肘,提溜提溜胳肢窝,也是钻心的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的时候,沙漏被风卷起,听到沙律跳动的碎响,鹦儿撑起酸涩的膝盖胳膊,上半身窸窸窣窣地爬起,昂起僵硬的脑壳往后面扫一扫。
冠猴抬抬手指头的数,对于鹦儿来说,离别是那么的久远,仿佛是上辈子没有得到圆满。
“来了?”冠猴如风轻盈,单手抓握椰子球递给小小的人补充淡水。
“嗯!”鹦儿两酡飞红,情怯情喜,冲锋陷阵般地扑进红尘曲阵。
沙与海之间连接起一片海滨,揉碎的细粉撒在白花花的沙岸上。
大海渐渐褪去引以为傲的水袖蓝衫,沙地自作多情的坦露鱼白的腹肚,灵动的白在海滩跳跃,鹦儿踢溅着水黄的水花。
人类实属热情又冲动,少女赤裸着脚踝在沙洲快跑,冠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百米冲刺,愣是被她的铁臂撞了个满怀。
冠猴僵直如桩,始终高身挺拔,没用打开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抱拦揽的姿态,静静地凝视自由飞翔的少女。
鹦儿拨了拨猴子毛,摸了摸稚羽翎,抱了抱冷冰冰的精英劲装铠甲,隔了好久才悻悻松手,酷毙的行头都快被她的一双鸡爪子挠包浆了。
都说平静起波澜,猴子平稳的心境渐渐升华,体温也曲线上行,冰寒的体温都快被她捂热了。
不知鹦儿有没有注意到,在她面前,隆重的冠猴大人总会刻意收起阴冷的鹰视,用极尽平淡的口吻与她对视聊天,如同一位深爱幼女的慈父一样。
冠猴甚至对鹦儿多加袒护,在一定的思维模式上,多次关照被神仙恶霸霸凌的阿哥,随着情绪窗口的抖动触发了女娲不屑眉头的冰冷锁链。
翩然的云锦天衣飞速漂浮漂白的浪花,又像是一副白皑皑的玉衣铠甲浸泡在蓝白色花朵的浪潮。
青霄白日的,脑海短暂的拼凑回忆,印象里的少女总是水灵灵,风灵灵的,跟她戴在腕脖子上的虾须铃一样灵。
悬于房梁上空灵灵的风缀发出打击木饼的节奏,冠猴一团乱麻,递出去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控制掌腕的强度将撬开一半的椰汁递给她解渴。
鹦儿捧起比自己脸还大的椰壳,小口小口地咕着清甜的椰子水,喝完了还记得用手背蹭一下弄脏的嘴巴。
“我放风筝给你看……”风一阵,海一阵,鹦儿情怯怯地掏出纸糊的风筝。
风筝极薄,线圈极细,被风搅跑的纸鸢飞起来没有刀片快。
风悠着跑儿,雌性的长尾天蛾弱不禁风,风一吹线就搅远了。
大日半天,纯净透明的玻璃海,少女双瞳炯炯,杏黄的身姿永远那么光彩夺目。
精必利其器,看着眼前年轻鲜活的生命,冠猴竟有一刻觉得人类是那么的美好,他开始感恩人类之母超绝非凡的创造力,是她贡献了大地两位人类的价值。
琉璃蓝的天空,宛若一块蓝天鉴日的宝镜。
少女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她心痒痒地提溜一根刮手的胶线将青蛾成功送到天上去。
望不见的风声无形跟在鹦儿弹跳的脚下,身单力薄的她却将薄如纸张的纸鸢控制得很好,风筝的那头与这头配合得也挺合适。
风一往无前,象征了它头也不回的使命。
人到了最后也要负起她的责任感,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要负重前行走近终极的墓碑。
冠猴晓得她是她,她始终不是女娲,也从来不是神母模棱两可的赝品。
她也不是神的复制品,她是唯一独二拥有重组基因超现实复活的人类,她的神灵之光在如梦桃源里光源苏醒,随着她一同复苏的强大肉体是仿照伏羲模型建造的阿哥。
上帝的视野是他们俩同宗同源,同生同死,上帝之手捏造了他们的本命来源,也埋下了宿命的五行因果。
鹦儿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没有谁可以替代她,她的思想价值也无可挑剔。
“为了做这个天蛾风筝,我拆了细子骨,为此还做坏了好几个呢……,不是什么粉粉嫩嫩的小蝴蝶,就是肥肥胖胖的大青虫,我没少得到老树皮子的几句调侃!”鹦儿叉着腰松弛地把控长远的线端,海上生花,她在海边放肆生命线,明亮的一双大眼睛瞅着岸上的猴子笑。
“下次我给你做一只雄黄色的大风筝!”鹦儿大大咧咧的,始终像一个没长大的野丫头片,她无所顾忌地张开双臂挡住中午的日头,在冠猴面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风筝。
她超自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喜悦,冠猴点头欣然默许。
接受到大大方方的信号以后,不必再偷偷摸摸进行,鹦儿雀跃如喜,几乎兴奋过度。
流连忘返的浪潮停靠在海湾,冠猴驻足欣赏这弥足珍贵的一幕温馨画面。
一切心动的行动定格在海边,不再局限思维模式的认知。
白线缠了好几圈,困兽的风筝绑在大石头上压着,模拟长尾天蛾的风筝迎风飘飘摆摆。
冠猴顿时收起了孤陋寡闻的视线,眼底的余光注意到了身侧一行短短浅浅的影子,少女挨着停顿在他的旁边,俩人没有刻意接近。
鹦儿圈起波棱盖,牛毛肚并拢,略有些紧张。
冠猴的腿一高一低松散地坐下,从无规矩,也不守着规矩,行事风格完全是由着自己的心性来,他是天上最没规矩的神了,昆仑境的神仙没少嫌弃他的放肆无度。
蝶潮贪声逐浪,放浪形骸。
一浪更比一浪高,云卷云飞到天国去。
追风的纸鸢不再沉湎脚下的云朵,而是响应着人神迷恋的终点,带着少女的心愿计划卯头冲刺神圣的天堂。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仍旧注视迎风起舞的风筝,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鹦儿坐没有坐相,站也没有长相,真是个野性的小狸花猫!
鹦儿一屁股坐在沙丘上,抹平了鼓包的小沙包,连心得都没有,就是感觉坐得时间长了,屁股跟胯子也麻了。
两个人照例无话,只待吹起的浪头静静的结束。
风息了,纸落如云,偏低的风筝适时静落沙白。
“走了?”云起云落,天落了白,冠猴唯一一次破防出声。
“嗯!”鹦儿点点头,虽然万般不舍,但是已经到了这个点了,也该回去报个平安了。
她出门之前没跟阿哥打招呼,现在都这么晚了,她该回去跟阿哥说一声,还有花园中的小精灵该等着她回去讲八卦了。
少女灵动的背影离别在午后的鹦鹉洲。
猴面鹰挥翅将主人接回了夏岛,冠猴一个斜扯拆卸掉冷冰冰的墨纹龙卷风盔甲,高高勒起碍手碍脚的长袖长裤,慢悠悠陷进海域,抓鱼给傻鸟整点小海鲜。
箭鱼凭借海浪内卷的高度,在海平面跳来跳去的。
天天吃喝不愁,每餐都是加料小海鲜,晚餐又又又又是青花鱼刺身,出门之前吃了个大饱,现下天还没有全黑,沙雕一口气哪能吃得下那么多的生鱼片刺身,它都快噎死了!
凶兽之名的沙雕吃得太猛,食道的消化功能不行,胃部储存的高热量食物尚没有完全消化干净,肠鸣往外翻,残渣迫不及待的渴望排出肠道。
大鸟想深蹲拉屎,它的双腿在打颤颤,下滑滚动的粪便用力挤压纠葛褶皱的肠道。
大鸟心情舒爽地蹲在海边拉粑粑,一大坨新鲜热乎的鸟粪刚排出粪腔,被不嫌臭的海水刮腻子冲刷干净。
往昔可是高威猛的大鸟,现在经过极端的喂养,早已胖成了一只羽毛球。
它的小宝宝们经过人工的一番精心饲养,鹦儿每天好巧不巧的抽空帮它照料鸟宝宝,宝宝们已然褪去了早期天然呆萌的稚嫩,褪皮脱壳后的它们鹰头鹰脑的。
鹦儿最喜欢这只粗心大意的沙雕,就喜欢宠溺地抱着它的鸟头亲亲蹭蹭,可优雅的大鸟似乎不喜少女的磨磨蹭蹭以及那些湿滑黏腻的唾沫星子,它淡定地移动高抬腿的鸟足,嫌弃的离她远点。
沙雕完全是一个野路子,不仅心大,而且劲还大,脾气往上冲的时候,捉弄主人的本领也挺牛掰的。
冠猴是一名合格的鸟主人,他全力饲养着一头苕里苕气的一只雕。
他本想着今晚让爱宠饱餐一顿的,结果鹦儿跟个老妈子一样全天候地伺候着千斤大小姐,早就将大小姐的肠子肚子给喂饱了,沙雕的胆儿也是够肥的,谁喂它它都吃得下去,冠猴刚刚才喂了两条鱼,肥鸟就不肯动嘴巴了。
鸟的习性通常随它看护的主人,沙雕要顺着它的毛摸,不能逆着它的毛片。
沙雕总是喜欢鼔瞪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鸟类的习惯保持着呆若木鸡的扬站姿势。
冠猴跟少女讲明白很多次,千万不要总觉得它可怜就要惯饲它,它外表看着苕,其实心里傻精傻精的。
沙雕的小心机多得事,一出接着一出演戏,冠猴深知自己豢养宠物的个性,它虽然模样看着傻呆呆的,心里可精明透顶,比起同期的鸟类,超大型的猴头鹰精明多了。
这种傻乎乎的外表也只能骗骗少女心安理得的小心脏,平时多讨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杂鱼肉脯罢了!
屁大一点的事儿,说多了鹦儿就是不信邪,偏偏将鸟的花花肠子搞得七高八高,再这样下去冠猴也满足不了它的欲望,只好放它飞出夏岛谋生去了。
一条条肥肥的青花鱼罐头抛过来,闪烁粼粼光片的大鱼悠扬落下,冠猴亲自喂到它嘴里面的鱼,沙雕一副想吃不想吃的样子,猴子也不想喂了!
“看来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鹦儿把你的嘴巴养刁了?”冠猴带毛毛的指爪揉了揉爱宠的鸟头,傻鸟享受到了鹦儿一直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被主人偏爱到如此的地步,谁知大眼鸟竟然委屈巴巴的,挤了挤眼窝眼滴,它明显是得了鹦儿的好处,面对少女再三言三的祈求,在主人面前可劲讨好。
明知坐骑是占了少女的便宜,冠猴嘴上也没计较什么!
“你个屌丝!”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别说话,冠猴讨厌宠物鸟挤眉弄眼的一副傻样儿的!
“是又能怎样,我也没有办法!”明白大傻是想替鹦儿说好话,没事时多出去见见她,冠猴毋须考虑深情厚谊,提腿就走,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
怪模怪样的傻鸟得罪了主人,它耷拉着焉头耸脑的脑袋,它主人也不去管它之后的死活,奇异的鸟步跟在后面,傻货哆哆嗦嗦地撑着铁柱般的爪子追寻。
粉红的桃花源充斥着粉霞的暖光。
满树都是才开的粉红灯泡。
皱巴巴的老树皮上,羞涩涩的青蛾侥幸躲过作恶少女的辣手摧花,下了少数几枚淡黄色的卵儿。
蛾子的肚皮翻白,鹦儿一下子就捏住娇娇嫩嫩的白肚皮,仿佛薄薄的一层皮里面有心脏在持续跳动。
“头大,身子大,就是翅膀看着有点小,你长得一身的富贵样嘛,平常吃得这么好啊!”鹦儿不去摘树上的知了猴,而是改去捉胖蛾子。
短短扁扁的双翼青翅,白白胖胖的头跟大腹,淡青色的翅膀中心涌现淡粉色的花纹,它长得跟绿尾天蛾很不一样。
一场精灵雨,红蜻蜓低头飞过,鹦儿松手放过了粉青粉青的精灵虫,沾了一手儿亮晶晶的粉儿。
“没办法,我们都是为了活命,我们当中月神娥才叫好看!”精灵虫谦卑地答着。
毛绒绒的草坪,碧鲜洗玉的小草。
草堆子上分别插立着红萝卜白萝卜绿萝卜的小纸片人。
崭新的羊皮卷枕在双膝上,鹦儿揉头揉脑,握着一根长长细细的碳笔准备再画一只风筝的草图。
鹦儿衡量炭笔后,在精灵虫的头身上比划长比划短的。
“你不是刚做了一只吗?怎么现在又重新做?”精灵虫好奇地凑上去围观,结果一根线条也没有。
白纸上全都是空白,鹦儿没有灵感不能画草图,送给冠猴的风筝不能太潦草,一定要相当的霸气,这样才配得住独一无二的冠侯大人嘛!
“我打算做一只全新的送给他,两只风筝就可以在蓝天白云下比翼双飞!”成就是自己制造的。一口小白牙在那里憨憨傻乐,鹦儿盘算着如何能博取他人的好感。
这个人可不是别人,也不是忠心的阿哥,而是心心恋恋的猿猴大人。
“那认真努力,继续加油吧!”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那只无法无天的猴子,整个昆仑山的神都在怕他手里攥着的那根杀威棒,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低等种族的小精灵。少女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恋爱脑,傻头傻脑,非要爱上不该爱的人,桃花源里这么多真心好汉,阿哥也够可以的,偏偏要去选一只没有人情味的野猴子,小精灵无奈只能默默地献上自己的祝福。
无望的蓝天之上,冠猴身手矫健的单脚跳上鹰背,高大挺拔的前身驾驭着超大只飞行器的猴头鹰。
柔情蜜意的海岸线,路法优翼的沙雕着力降速,低空掠过昆仑周边的海域。
在即将落岛之前,冠猴猛地收起了挑枪横棍的魔气,他敏捷如猫身轻如燕的从鸟背上跳了下去,一脚一脚踩没软塌塌的的沙坑,从容回到沙丘的老树下。
按照他答应鹦儿约定的日子,出现在无人踏迹的荒海
放长线的纸鸢面若无骨,细若柳絮,一对风筝同飞同起,飘忽不定,牢系在沙地的岩石块上,控制住野外飞行的速度。
举目四下,瓢若浮云,沙雕一瞅就知道是少女该干的样子。
这显然是活力四射的少女该干的好事,她永远精力充沛地创造属于自己热恋心动的伟大杰作,制造一段又一段重复但不笼统的悲梦惊喜,总是喜欢在桃花园里折腾来折腾去,捣鼓这些情情爱爱相关的小玩意儿!
没名没分的野花顽固生长,不需要浇灌茁壮的养分,给一点甜头就开花了。
人类不同于野生动物,他们优商优智,女娲倾尽全力打造了天界的不太平。
男欢女爱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冠猴悄然而至,立身在空白的图纹格海域里,鹦儿将爱的心意挑得明明白白。
“我不是他们,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有肝的人,我不像他们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会去爱会去恨,天上规矩没有道理可讲……”鹦儿执着情爱的方式与众不同,她的确跟一般人不一样,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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