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张,莲海焚祭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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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官道行了百余米,便要出城去。

    初识细思之语变得急骤。

    自说是逍遥放荡之人,到这时,也寻了伞来,躲去屋檐下了。

    而韩蝉运却只低了头,不作言语,眼神空洞,似是入了忘我之境。

    正行至一间伞店前,店主见了蝉运,抖抖衣袖,拿起一把纸伞,道:“小老爷,可来拿把伞,避一下这雨,去一下这寒。”

    韩蝉运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强作笑容,问道:“店家唤的,可是在下?”

    店主将伞塞到韩蝉运手中,一指四方,笑道:“十里的巷子内,可只有一位老爷。”

    蝉运接了过来,长叹道:“身外之雨以伞化之,心中之雨又当如何?”

    话罢,店主长笑不止,一手扶额。

    蝉运大惑,忙问道:“店家何意?”

    店主止笑道:“老爷不明这理吗?

    人病,以药医之;马病,亦以药医之。

    同理,身外之雨,以伞化之;心中风雨,亦以伞化之。”

    蝉运有些释然,只觉身心通透,重重于心间的迷惘,似也散了些许。

    “找一把心灵的伞吗?”他心里想。

    蝉运撑开伞,又自腰间贴身处掏出二十余文铜钱,轻放于桌上。

    却又问店家:“店家怎知,在下是个新科举子?”

    店家忙将钱退回去,憨笑道:“日后发迹,老爷多加照料才是,至于您的身份,头甲第二,或许全城已是无人不知了。”

    蝉运听了,只觉大囧,路人确实对他有些异样,只是他苦思冥想未曾注意。

    想到此处,却只玉面微红,挥手拜别,快步去了。

    行了一路,或有人邀他喝酒暖身,或有人邀他暂住避寒,都被他甜甜一笑,挥手拜别了。

    他摸着空空的行囊,打定主意,要午时出城,未时便能吃上饭。

    正于此时,蝉运行至一条幽闭的巷道,呼的地面有了震颤。

    蝉运心下一惊,他为避人而来此,这怎会有旁人。

    在他心中升起异样时,天帝的本质又铺展在了他的身旁。

    拓广的目光轻易穿透黑暗,只见在十余丈外,一辆奇异的马车行来。

    蝉运见一旁的屋舍,柴门破旧,可使人进入。

    便一闪身,灵巧的躲入,字门缝处向外望去。

    蝉运感到心中萧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拉车的马骑。

    这是一团阴影,与那老者所画的妖邪十分相像。

    只是与那妖邪不同的是,这只拉车的马骑不是变化的,他一直是一个形象。

    虎身而龙鳞,且其周围的空间并未发生改变。

    当那令人心悸的马骑走过后,便是这马车的车体,色如珠红,帘若金叶,宝气扩散,神光延展。

    这与平常的贵族车叫,无意分异样。

    人可蝉运却知不会如此,便目不窥园翘首而盼。

    车身一共三节,当最后一节帘围路过他身旁时,不知是清风有意,还是如何。

    他被掀起一脚,蝉运向里望去,其内装潢典雅布置精细,可蝉运的目光紧盯着,车中闲坐的人。

    那竟是监考的尚书令,蝉运只愣了刹那,便将目光收回向一旁躲避。

    可坐在车中的人,却是回转目光,向蝉运望来。

    禅韵看到了他眼中的丝线,有数10条之数,接鲜红如血延伸至后方。

    蝉运也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线,那是银白纯正。

    那尚书令只看了一眼,在看到蝉运望去的方向,心中便已知晓。

    故回身,将窗帘拉下继续行进。

    蝉运按住心口,努力的平复气息,视觉的冲击太为剧烈,使他难以静心。

    马车离去,可蝉运看到,那尾部的车底竟是在,竟是在渗血。

    蝉运又是一惊,向上望去,那正有数10个书生悬在空中。

    他们的身上都有一条丝线,一条鲜红的线。

    蝉运发觉,那竟是时方才邀请他,参加宴席的那些人。

    马车疾行驰去,蝉运许久难以平复。

    忽然,他的目光凝而不移,瞳孔放大极为惊异。

    若雪绒般的花片上,沾着几粒碧翠的莲子,就那样突然出现在袖面上。

    只一刹那,那由梦中带出的花片,竟是飘落向地上,落附在青草之间。

    接着他无风而起,又飘落到另一处,一个起跃又去了一处,蝉运虽惊异却并未慌乱,快速地跟随着他,自雨幕内驰行。

    蝉运不知为何要跟着他,可能是书生意气的求知,可能是作为学者对真理的钻探,也可能没有理由只是本心释然。

    他的异状被行人奇异的盯着,可他却不自知,墓中尽是那一片闪烁的白色弧线。

    直到精疲力竭也不言弃,买来的纸伞被他收去,头冠也被风吹掉了,垂落的发丝被细雨打湿,沾满了整个脸颊。

    蝉运青挑指尖将眼前发丝拨起,一座巨大的石型拱门,出现在目视之外。

    在哨兵一阵惊叹之下,他跳过几个商贩的担子,一甩袖袍冲出城去。

    南门之外,百步便是湘江。

    行至拱门前,便能听到雨入湘江之声。

    低洼处积了水,关城外道路难行。

    “心灵的伞是什么?事物有无对错?”

    心中不断思索,思绪又取代了神智。

    烟雨下,背影凄凉落寞,却坚定地向前走去。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片花瓣竟不再跃动,停留在江畔的一片浅滩上。

    他滑行一段,卸掉身上的余力,定下身来。

    他先不急着将花瓣拾起,而是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碧涛的奔涌,在暗沉的天幕下,显得十分灰暗,若不掌起灯来,还以为是忆江墨池。

    没来由的,他的心绪平复了些,放下了对科举不公的评判,放下了对天地荒诞本质的恐惧,也放下了重重的迷惘,只剩下了萧然的离愁。

    自袖中掏出几块干粮,轻轻抛入江中,很快便被波浪卷去了何方。

    他低声诉说:“母亲,我已过了乡试,中了举人。”

    先报了吉讯,又将当下的迷惘诉说一遍。

    “所以母亲,请助我破了这心障,过了这难关吧!”

    涛声依旧,波澜如故,江水携无穷气力,东归入海。

    雨幕中的湘江泛着铁灰色,蝉运握紧的指节发白。

    那些在考场上啃噬情绪的波动仍未消散,此刻水面倒映的天空,正被赤金锁链切割成龟裂的网格。

    “连母亲安眠的江水……也逃不过么?”他碾碎干粮撒入江中,碎屑未及触水便被无形之力绞散。

    这时他才捡起了那片花瓣,碧翠色的莲子上,竟吸附着如血般的碎屑。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成千上百细小的碎片,竟然开始拼接组装,最后形成了几片花瓣,如血晶般的赤色,大小形状与他手中的连片相同,只是色泽不一,且一个清丽淡雅,一个妖异诡谲。

    蝉运刚想伸手碾住,却不料他们腾跃而起,自指缝间穿过,没入了无边的江水。

    花瓣刚一入水,便有一点血色晕染开来,俄顷之间,由浅淡变得鲜艳,游戏小占满整个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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