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变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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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高耸的拱窗,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窝在靠窗的软椅上,两人膝盖相抵,正分享着一盒从蜂蜜公爵新买的椰子冰糕,琥珀色和蓝绿色的眼眸中洋溢着轻松的笑意,低声谈论着昨天的魁地奇练习。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只羽毛凌乱、气喘吁吁的灰林鸮猛地撞在休息室的玻璃窗上,喙中紧紧叼着一个用深紫色火漆密封的厚实信封。火漆上印着理查德家族的徽章——缠绕着魔杖的常春藤。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抬起,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这只猫头鹰通常只传递最紧急的消息。她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灰林鸮几乎是跌撞着飞进来,将信封丢在她手中,然后疲惫地落在她旁边的椅背上,急促地喘息着。

    安比冈斯的手指有些冰凉。她拿起信封,深紫色的火漆带着一丝不祥的沉重感。她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撬开火漆封印。羊皮纸信封的边缘有些粗糙,带着长途跋涉的痕迹。她展开里面厚厚的一叠信纸,熟悉的父亲理查德先生的字迹映入眼帘,但笔迹却比平时潦草、急促得多。

    “安比,我的女儿:

    见信如面。此刻提笔,心中万分沉重。家族在法国普罗旺斯的魔药原料种植园和巴黎的三家高端魔药连锁店,正遭遇前所未有的严重危机……”

    信中的字句如同冰冷的雨点,密集而沉重地敲打在安比冈斯心上。竞争对手——可能与某些“不择手段的旧势力残余”有关的恶意打压、供应链的突然断裂、关键合作伙伴的倒戈、魔法部因“匿名举报”而启动的突击审查……一连串的打击如同精心设计的组合拳,让理查德家族的核心产业摇摇欲坠。资金链濒临断裂,家族百年信誉岌岌可危,甚至可能面临破产清算的绝境。

    “情况紧急且复杂,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一次挑战。家族需要凝聚所有力量,共渡难关。安比,作为理查德家族的女儿和未来的继承人,父亲需要你立刻休学回家……”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休学回家?离开霍格沃茨?离开……他?

    “你需要在家族最艰难的时刻站在我们身边。这不仅是为了稳定人心,更是你作为继承人的责任。我们需要你协助处理部分紧急事务,安抚雇员和合作伙伴的情绪……外祖父听闻此事,忧心忡忡,身体也有些不支,他非常希望能见到你……”

    信的最后,字迹越发沉重:“此次危机解决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安比,你要做好……长期离开霍格沃茨的准备。父亲已联系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为你办理临时转学事宜,以便兼顾家族事务。我们……可能需要在法国停留很久。”

    “永远爱你的父亲”

    信纸从安比冈斯颤抖的手中滑落,飘落在铺着深绿色地毯的地板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悲伤、焦虑和巨大的恐惧。离开霍格沃茨?离开阿斯托利亚?离开……西弗勒斯?可能永远不再回来。这个念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安比?你怎么了?”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带着担忧响起。她看到安比冈斯脸色惨白,泪流满面。

    安比冈斯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依靠,猛地扑进阿斯托利亚怀里,声音哽咽破碎:“利亚,我家里……出事了……很严重……爸爸要我……休学回家……可能……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她断断续续地将信中的内容告诉了阿斯托利亚,巨大的悲伤和恐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瞬间睁大,紧紧抱住她:“安比,别怕!一定有办法的,我们想办法!马尔福家……或者……”她拍着安比冈斯的背,声音带着急切,“安比,你一定要给我写信。用双面镜,我会一直联系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安比冈斯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阿斯托利亚的肩膀:“嗯……利亚……我会的……我一定会……”

    接下来的几天,安比冈斯如同行尸走肉。她强撑着去上课,但琥珀色的眼眸总是空洞地望着远方,心思早已飘回了风雨飘摇的法国。她常常独自一人来到天文塔顶或黑湖边僻静处,望着远方霍格沃茨城堡的灯火,琥珀色的眼眸中盈满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像一只即将离巢的雏鸟,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旧巢的眷恋,对斯内普、对霍格沃茨、对阿斯托利亚的无尽眷恋。

    在变形课、魔法史课甚至走廊偶遇时,她并没有回避斯内普,反而变本加厉地注视着他。在魔药课上,她的目光不再是偷偷的、带着期待的,而是长久的、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轮廓、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进灵魂深处。她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悲伤、不舍、和……一种无声的告别。长久的注视是离别的开始——这句话在她心中无声地回响。这目光让斯内普极其不自在和一丝莫名的心悸。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回望她时,眉头会不自觉地蹙起,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烦躁。他以为是自己之前的内心混乱和刻意疏离,让她感到了冷落和疏远,这让他心底莫名地更加烦躁和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一天,在魔药课上,安比冈斯因为心神恍惚,错把流液草当成了两耳草加入沸腾的坩埚中。坩埚里的药水瞬间剧烈翻腾,冒出一股刺鼻的灰绿色烟雾。

    “理查德小姐!”斯内普冰冷刻薄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来,“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巨怪踩过,就该知道流液草和两耳草的区别!你的注意力被地精吃了吗?”

    安比冈斯猛地回神,抬起头。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羞愧地低头或小声辩解,只是小声道歉:“对不起,教授。”然后……抬起那双盛满悲伤和迷茫的琥珀色眼眸,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充满了留恋、不舍与悲伤,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她的目光,心头猛地一窒。那眼神中的悲伤和决绝让他感到极其不自在和莫名其妙的心慌。他紧抿薄唇,移开视线,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羽毛笔的指节微微泛白。

    傍晚,安比冈斯独自来到地窖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轻轻敲响了厚重的石门。

    “进来。”斯内普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安比冈斯推门进去。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论文,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扫了她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比冈斯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近或开口说话。她只是极其轻微地朝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动作带着一种疏离的礼貌。然后,她默默地走到沙发旁——那里放着几本她常看的魔药典籍,还有一条她偶尔用来御寒的、深灰色的、触感极其柔软的羊绒围巾。

    这条围巾是几个月前一个寒冷的夜晚,安比冈斯在地窖看书时不小心睡着了,斯内普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眉头微蹙,随手从椅背上扯下这条深灰色的围巾丢在她身上的。动作粗鲁,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安比冈斯醒来后,视若珍宝,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身边。

    她伸出手,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不舍,将那几本书一本一本地拿起,抱在怀里。最后,她拿起那条深灰色的围巾,指尖极其轻柔地、带着无限眷恋地摩挲着那柔软的羊绒,仿佛在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和他清冽的魔药气息。她再次朝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眼眸低垂着,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她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脚步无声地离开了地窖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从她进门点头,到她默默收拾,再到她无声离开。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绷得死紧。在她拿起围巾的那一刻,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下颌线微微动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看着她抱着东西离开,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空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地抽走了。地窖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更加阴冷死寂。

    阿斯托利亚在得知安比冈斯家的情况后,焦急万分。她立刻找到德拉科,蓝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恳求:“德拉科,帮帮安比!她家……她不能走,马尔福家能不能……”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利亚。”他立刻写信给父亲卢修斯,详细说明理查德家族在法国的困境,并特别强调:安比冈斯的母亲出身法国显赫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法国魔法界人脉深厚。理查德家族在法国的产业根基扎实,只是暂时受挫。

    几天后,地窖办公室。斯内普的心情异常烦躁。安比冈斯那悲伤的长久凝视和默默收拾物品离开的画面,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画像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或者说,对着斯内普的方向大声“自言自语”:

    “……啧啧啧……可怜的小理查德……家里在法国那边可是天都塌了!产业都快让人吞干净了。听说她爹妈急召她回去救火呢!这一走啊,啧啧,布斯巴顿?我看是回不来喽……那丫头,天天往这阴森的地窖跑,也不知道图什么……”

    斯内普批改论文的羽毛笔猛地一顿,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抬起,锐利如刀地射向菲尼亚斯的画像,蜡黄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菲尼亚斯,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菲尼亚斯慢悠悠地转过身:“哦?西弗勒斯?你在啊?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理查德家那小丫头,家里在法国那边惹上大麻烦了,生意要垮了!她爹妈急召她回去救火呢!啧啧,我看啊,她这学是上不成了,搞不好得在法国那边重新安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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