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谎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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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迅速调取该区域近一周的所有异常数据报告。

    一条不起眼的记录跃入眼中:图书馆冷却系统的管线曾发生异常共振。

    他将共振的模式数据转化为轨迹图,发现那竟与之前蚂蚁在沈默尸体旁划出的那个“启”字轨迹,呈现完美的镜像对称。

    更关键的线索来自一份医院急诊报告。

    昨夜,古籍修复部一名值班员因哮喘急性发作被送医,病历中提到,该员工为控制其“创伤后语言障碍”,长期服用一种市面上极为罕见的神经抑制剂。

    小舟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调出了沈默日志的扫描残页。

    在论述“记忆介质”的一段旁,有一行潦草的批注:“当沉默成为一种职业习惯,呼吸就成了唯一的供述。”

    基于这些线索,苏晚萤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要重返殡仪馆的冷库,重新检验周工的尸体。

    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周工的“沉睡”并非单纯的尸体保存状态,而是一种主动维持的仪式,是他的意识在用最后的力量锚定现实,等待着某个契机的到来。

    她携带便携式脑电监测仪,再次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冷柜门。

    寒气扑面而来,周工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苏晚萤将电极片小心翼翼地贴在他的双侧太阳穴上。

    当她按下仪器的启动键,屏幕上并未出现预想中的平直线,反而瞬间爆发出海啸般剧烈的波形!

    庞大的数据流疯狂涌出,仪器发出了过载的警报。

    苏晚萤强行截取了一段数据进行解码,结果让她浑身冰凉——那竟是完整版的《铭文的呼吸性》论文内容,正以一种纯粹的神经脉冲形式,从周工早已停止工作的大脑中连续不断地输出。

    她快速浏览至文末,发现了一句手稿中从未出现过的话:“碑文不在石上,在听者喉间断裂处。”她瞬间领悟。

    周工的意识并未彻底消散融入城市,他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活体接口”,一个需要通过真实世界的物理触碰与科学检测才能被唤醒的、最后的遗言信标。

    阿彩在接到小舟的通报后,立刻带着一罐混合了神经活性结晶的特制涂料,驱车直奔市立图书馆。

    她在古籍修复部朝向街道的外墙上,迅速喷涂出一幅巨大的抽象人脸。

    这幅壁画的眼睛由无数紧闭的嘴唇构成,而鼻梁,则是一条冰冷的金属拉链。

    当最后一笔完成的刹那,整面墙体突然向外渗出丝丝冷气,其频率竟与室内冷却系统的共振完全同步。

    修复室内,那个哮喘病员留下的工作台抽屉“咔”地一声自动滑开,一本边缘泛黄的笔记本躺在其中。

    仿佛有无形的手翻开它,扉页上一行颤抖的字迹清晰可见:“我听见王主任说‘这事不能报’,我没敢动笔。”话音仿佛在空气中回响,笔记本的纸页边缘开始迅速碳化,那些字迹如同有了生命,化作一群黑色的虫蚁从纸上爬出,在空中盘旋片刻,最终精准地飞向墙外,悉数钻入了阿彩所绘壁画的拉链缝隙之中。

    阿彩低下头,她左臂的刺青阵列再次传来灼痛,一行新的铭文清晰地烙印其上:“你说不出,我替你刻。”就在这时,远处街角的一盏路灯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在地面投下一道诡异的影子——那影子形似一位手持刻刀的老者,正隔着长街,静静地伫立不动。

    殡仪馆内,苏晚萤已经结束了对周工的检测。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仪器的微光中,反复回放着那段来自死亡大脑的神经脉冲。

    除了论文和那句新增的话,这段数据流的底层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她尝试了多种解码协议,都一无所获。

    最终,她放弃了对“内容”的执着,转而分析其“结构”。

    她将整个数据流视为一个整体,分析其脉冲的间隔、长短、起伏,将其转化为一种三维空间模型。

    当模型构建完成的瞬间,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结构繁复而古老的符号,在屏幕上缓缓旋转。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文字体系,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苏晚萤死死盯着它,一种被深埋在记忆最底层的、冰冷的认知,正像解冻的河水,缓缓地、不可阻挡地漫过她的意识。

    她知道,她必须找到这个符号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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