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我们不在案发现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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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尸间的冷气顺着白大褂领口钻进来,沈墨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站在最深处的低温舱区,金属柜门在指节下发出冷硬的嗡鸣——第7号冷藏柜,杜志远的头颅标本就锁在这里。

    手套是双层的,乳胶贴合皮肤的触感让他想起解剖台上的橡胶垫。

    当金属托盘滑出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像根细针直扎鼻腔。

    沈墨盯着那枚泡在防腐液里的头颅,死者闭合的眼睑下,眼球微微凸起,这是生前遭受剧烈颅内压的典型特征。

    微型钻头的嗡鸣在耳畔炸开时,他的右手稳得像台精密仪器。

    颅骨被打开的刹那,淡褐色的脑组织裹着气泡浮起,沈墨的呼吸顿了半拍——神经纤维束间缠绕着极细的黑色丝线,比尸斑更暗,比血管更密,像被揉皱的磁带。

    切片机的刀片切过脑干组织时,他的指腹压在操作台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

    高倍镜下,那些丝线在视野里放大成蛛网,每根丝缕都呈现出规则的螺旋结构,像某种被压缩的声波轨迹。

    "接入音频还原设备。"他对着空气说,声音在停尸间的空旷里撞出回声。

    助手小刘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沈老师,设备调好了。"

    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变调,像有人用指甲刮过唱片。

    沈墨的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发酸——那是段被扭曲的低语,混着气泡破裂的轻响,却在降噪处理后清晰起来:"我说我不敢......可笔自己动了。"

    耳机从指尖滑落,"当啷"砸在操作台上。

    沈墨的右手撑住桌沿,指节泛白。

    他想起小舟在广播塔说的话,想起林秋棠怀表里那道划痕,想起解剖刀在地面划出的"远"字——原来记忆从未消失,只是藏在最坚韧的介质里,藏在死者不会腐烂的神经里。

    实验室的警报声比沈墨的手机震动早了三秒。

    苏晚萤盯着共鸣箱的显示屏,手指在操作面板上翻飞。

    四份病理切片、林秋棠的怀表、墙体剥落的签名样本,此刻都浮在半空中,表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微光。

    "同频振动......"她低声念出参数,呼吸在护目镜上凝成白雾。

    当频率调到阿彩胸骨铭文的共振点时,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交错的文字投影,像被风吹散的纸灰又重新聚拢——是清洁工的忏悔,是目击者的只言片语,是所有被销毁的记录本上的字迹。

    苏晚萤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起阿彩说过的"我们就是证据",想起那些在墙缝里生长的文字,终于明白:这些碎片不是线索,而是碑文本身。

    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很轻,金属手术缝线在指尖冰凉。

    她将切片穿成串,怀表卡在中间,玻璃罩里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逆时针,倒着走。

    当证物链贴上颈侧的瞬间,耳后那个正在生长的"罪"字突然一滞,然后稳定地发出暖黄色的光。

    "原来如此。"她对着玻璃幕墙里的倒影笑了,眼尾的泪痣在微光里发亮,"不是被污染,是需要载体。"

    生态园的风卷着沙粒打在阿彩脸上。

    她坐在最高处的断墙上,右腿的骨骼已经裸露在外,像截被剥了皮的树根。

    下方的石碑正在冲破地表,"杜志远"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其余部分还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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