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1章 许大茂的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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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棒梗在劳动服务队里艰难地开始蜕变时，另一个人却开始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许大茂。

    许大茂表面上确实老实了很多，见了林凡绕道走，在院里也不敢再搬弄是非。但他那颗投机钻营的心却从未停止跳动。眼看着林凡的“三产”公司越办越红火，名声、地位、财富都与日俱增，许大茂心里就像有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又是嫉妒，又是眼红。

    他自知靠正常途径，这辈子也别想赶上林凡的脚后跟。于是，他那套歪门邪道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琢磨着，林凡搞的是实业，来钱虽稳但慢，而且辛苦。他许大茂得找点来钱快、风险“可控”的门路。

    他利用自己放映员的身份，经常能接触到一些外面的人，消息灵通。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商机”——倒卖电影票。那时候，文化生活匮乏，电影是主要的娱乐方式，一些热门电影往往一票难求。许大茂利用工作便利，能提前拿到好位置的电影票，或者通过关系搞到紧俏的票，然后加价卖给那些想看又买不到票的人。

    一开始，他只是小打小闹，挣点烟酒钱。后来发现利润可观，胆子就越来越大。他开始有意识地囤积热门电影的票，甚至勾结电影院的其他工作人员，搞起了“黄牛”生意。这在那时是属于扰乱市场秩序的行为，是明令禁止的。

    许大茂自以为做得隐秘，每次交易都小心翼翼，选择在偏僻角落或者利用中间人进行。他甚至还总结出了一套“经验”：不能太贪，见好就收；要找熟客，生人交易风险大；要时刻注意风声，一有不对立刻停手。

    兜里有了点活络钱，许大茂的腰杆似乎又挺直了一些，在院里走路也重新带起了风。有一次，他甚至还拎着一瓶不错的酒和一小包花生米，溜达到了林凡家门口，想试探一下林凡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可能“合作”或者让林凡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凡……不，林副主任，忙着呢？”许大茂堆起笑脸，把东西往桌上放，“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你看你现在是厂里的大红人，三产公司办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兄弟我看着都佩服！”

    林凡正在看书，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问：“有事？”

    许大茂搓着手，凑近些，压低声音：“是这么个事……我这边呢，有点小门路，能弄到些紧俏东西，比如电影票什么的……你看，你那边客户多，关系广，要是能……嘿嘿，咱们合作一把，利润好商量！”

    林凡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许大茂，看得许大茂心里直发毛。

    “许大茂，”林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最后提醒你一次，走正道，挣安心钱。你那些歪门邪道，趁早收起来。倒卖票证是违反规定的，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要是再让我听说你干这个，后果你自己清楚。”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冷汗都下来了。他没想到林凡如此直接，而且似乎对他的勾当了如指掌。他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和花生米，讪笑着：“哎哟，你看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开玩笑的！林副主任您忙，您忙，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走了。

    回到家里，许大茂惊魂未定，越想越怕。林凡的警告言犹在耳。但他看着抽屉里刚刚赚来的几十块钱“外快”，又实在舍不得这条来钱快的路子。

    “妈的，吓唬谁呢！”许大茂啐了一口，自我安慰道，“老子做得这么隐蔽，他能知道啥？肯定是诈我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干几票，等攒够了本钱，老子也去做点大买卖！”

    贪婪最终战胜了恐惧。许大茂决定，以后要更加小心，但这门生意，不能停。他却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一步步滑向危险的深渊，而林凡，早已为他准备了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只等他触碰到底线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