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杜牧:别只知道他写“扬州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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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杜牧,脑子里就会蹦出“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或是“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总觉得他是个爱游山玩水、写点风花雪月的风流诗人。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太小看他了。杜牧的底色,根本不是“风流才子”,而是“名门之后”——他爷爷是能跟宰相掰手腕的大人物,家里藏书多到能堆满整间屋子,哪怕后来家道中落,他打小泡在书堆里熏出来的文化底气,也不是一般寒门子弟能比的。

    今天就扒一扒杜牧的“出身与家学”:爷爷有多牛?家里的书有多厚?家道中落时他又怎么扛过来的?正是这些藏在“诗人光环”背后的故事,才养出了独一无二的杜牧。

    爷爷杜佑:不是一般的官,是写《通典》的“超级学霸”

    要聊杜牧的家学,得先从他爷爷杜佑说起。这老爷子可不是普通的大官,在唐朝中期,那是响当当的“双料人才”——既能在朝堂上管国家大事,又能在书斋里写传世巨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政界大佬+学术泰斗”。

    杜佑这辈子官当到啥程度?最高做到同平章事,也就是宰相级别的官,还兼任过淮南节度使,管着江南一大片富庶之地。

    更厉害的是,他当官不是靠关系,是真有本事:安史之乱后唐朝乱糟糟的,他在地方上搞改革,减赋税、修水利,老百姓都念他的好;在朝廷里,他敢跟皇帝提意见,比如劝皇帝别铺张浪费,要重视民生,连唐德宗、唐顺宗都得听他几分。

    但杜佑最牛的,不是当多大官,而是写了本叫《通典》 的书。你别觉得“写书”没啥了不起,这本《通典》可是开天辟地的东西——在此之前,史书要么写帝王将相的故事(比如《史记》),要么按年份记事儿(比如《资治通鉴》),没人专门把历朝历代的“规章制度”捋清楚。

    杜佑偏要干这事儿。他从年轻时就开始收集资料,不管是宫里藏的老档案,还是民间传的旧文书,只要跟“制度”沾边,他都找来读。白天上班处理公务,晚上回家就泡在书房里写,一写就是三十多年,直到七十多岁才把这本书写完。

    《通典》有多厚?全书两百卷,从远古时期的尧、舜,一直写到唐朝的天宝年间,啥都记:朝廷怎么设官(官制)、老百姓怎么交税(赋税)、军队怎么打仗(兵法)、婚丧嫁娶有啥规矩(礼仪)……简直就是一部“古代国家运行说明书”。后来的皇帝想改制度,都得翻这本书;读书人想懂历史,也得把《通典》当教材。你说这分量够不够?

    有这么个爷爷,杜牧打小的生活环境就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天天在爷爷的书房里打转——那书房可不是小打小闹,一进院子就闻着墨香,正屋的书架从地面堆到房梁,全是线装书,有的书皮都翻得发脆,是杜佑读了一辈子的;桌上总摊着没写完的稿子,砚台里的墨从来没干过,连旁边的小几上都堆着批注过的史料。

    杜佑也不把杜牧当普通小孩糊弄。有时候处理公务累了,就把杜牧叫到身边,指着《通典》里的句子问他:“你看这儿,汉武帝时候收盐铁税,为啥能富起来?后来又为啥出问题了?”杜牧答不上来,杜佑也不骂他,反而笑着说:“别急,慢慢读,读书不是为了背下来,是为了懂这里面的道理——你知道了以前的事,将来才能明白现在该怎么做。”

    那会儿杜牧才五六岁,听不懂“治国道理”这么大的词,但爷爷书房里的墨香、爷爷翻书的声音、爷爷讲的那些“以前的事”,悄悄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这种“浸润”,比逼着他背十本《论语》都管用。

    万卷书满堂:家里的书,是他最早的“玩具”

    除了爷爷的《通典》,杜牧家最宝贝的就是“书”。他后来在诗里写“万卷书满堂,一字不敢捐”,说的就是家里的藏书——足足一万卷,每一卷都舍不得丢。

    这一万卷书可不是摆样子的。有杜佑一辈子收集的史料,有前朝文人的诗集,还有各种兵法、历法、农书,甚至还有些市面上见不到的孤本。那会儿没有印刷术,书都是手抄的,一卷书要抄好几天,一万卷书得花多少功夫?光保存这些书就不容易,家里专门有仆人负责晒书,每年夏天都把书搬到院子里,一页页翻开晾,怕受潮发霉。

    杜牧小时候最爱的地方,就是家里的藏书阁。每天一放学,别的小孩去掏鸟窝、摸鱼虾,他就往藏书阁跑,踩着小板凳,从书架上抽书看。一开始看的是带插图的《山海经》,后来看《诗经》里的“关关雎鸠”,再大一点就翻《左传》里的打仗故事。

    他看书还特别“轴”,看不懂就追着人问。家里的老管家是跟着杜佑多年的人,也识点字,杜牧就拉着管家的袖子问:“‘郑伯克段于鄢’是啥意思?郑伯为啥不早点管他弟弟?”管家答不上来,他就等爷爷下班,哪怕爷爷累了一天,他也缠着问:“爷爷,你给我讲讲呗,我今天没看懂。”

    杜佑也乐意教他。有时候祖孙俩就坐在藏书阁的地板上,杜佑拿着书,一句一句给杜牧讲:“你看这个郑伯,表面上不管弟弟,其实是故意让弟弟犯错,最后再收拾他,这叫‘欲擒故纵’,当官的人要是这么做事,老百姓就该受苦了。”杜牧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记下了“当官要为老百姓”这句话。

    家里的书不仅让他长知识,还让他养成了“爱琢磨”的习惯。有次他翻到一本《孙子兵法》,里面讲“兵者,国之大事”,他就跑去问爷爷:“爷爷,打仗这么重要,为啥还有人乱打仗呢?”杜佑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有的人只想着自己的权力,忘了老百姓的命。你以后要是能用到这本书,一定要记住,打仗不是为了赢,是为了不打。”

    这话杜牧记了一辈子。后来他写过不少关于兵法的文章,还给朝廷提过用兵的建议,都离不开小时候在藏书阁里打下的底子。

    家里有“万卷书”,不是说家里多有钱,而是给了他一个“能看见更大世界”的窗口——别的小孩只能看到家门口的街,他却能通过书看到几千年前的事,看到朝廷怎么运行,看到战争怎么发生,这种眼界,是花钱买不来的。

    家道中落:父亲早逝后,他把书当成“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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