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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彼此陪伴的时光即将迈入第十天,尽管双方仍保持着礼节性的距离,但相处间的氛围不免松弛了几分。司苍布即使在接受意识梳理期间,也未曾中断过军事训练,这让童年的日常节奏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甄凤还体贴地为童年请了一位古武术教习,名为郦水,是位平日温柔可亲、但教学时一丝不苟的超特人女性。
然而,童年与司苍布之间的相处,依旧透着显而易见的拘谨。
司苍布从未在童年面前使用过卧室的床,日日只是蜷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而童年也自觉保持着距离,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从未寻找更舒适的姿势小憩,更不曾留宿。
童年白日上班、参加训练,夜晚还要在军部进行搏击练习,之后再来陪伴司苍布直至深夜。即便睡眠时间并未明显减少,但连续十多日心弦紧绷,仍让他眼底泛起了淡淡的青黑。
这晚,童年念着稿件,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司苍布虽沉默寡言,却并非对周遭无知无觉,基本的礼数他依然具备。童年并非他心中那人,如今所承受的额外负担,皆是因他而起。若那人还在,他早该将对方抱到床上安寝,而非任由其以如此不适的姿态对抗疲惫。
司苍布抬眸,望向明显带着倦意的童年。
童年感受到视线,体贴地摆摆手,解释道:“还好,不是很困。您不用在意,我去喝口水。”
司苍布自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应,也不会出言反驳。这世上,唯有那个人,能无需言语便知晓他所需的一切。童年却早已习惯司苍布的静默,他极为自然地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清水,又加了两块冰。稍待片刻,他将沁凉的液体送入喉中,顺势将一块冰含入口中,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一直旁观的司苍布依旧沉默,内心却再次翻涌不息。他的喉结不自觉地随着童年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越是相处,司苍布越能从童年身上捕捉到那些令他无比熟悉的细微习惯。随后,他便会被迫再次反复查阅童年的资料,挖掘其过往,继而严厉警告自己:童年,不是他等待的那个人。
他的内心早已一片干涸,却总被这点滴相似的星火轻易点燃,转瞬又在失望与自我告诫中化为灰烬。境况的好转与每日得以慰藉的相似容颜,仿佛成了一种新的惩罚方式。一次次燃起希望,一次次确认失望,周而复始,无尽循环,惩罚着他当年的粗心,惩罚着他的失职。
童年未回头,却知晓司苍布仍在观察自己,随口问道:“渴了?”
司苍布没有回应。
童年似乎也并不需要回应,他自然地找了个杯子,为司苍布也倒了杯水,随手放在茶几上,推向离他最近的位置。自己则回到司苍布脚边不远不近的地方,再次委进沙发与茶几的间隙,盘腿坐在地毯上。
司苍布确实感到口渴,却并未去拿那杯水。人的行为或许大同小异,但习惯性的动作轨迹总有着微妙的差异。为何童年会如此相像?
他心中的那个人,也会这样将水杯推到他面前,然后柔顺地贴靠过来,挽住他的手臂,用带着撒娇意味的眼神望着他,与他分享同一杯水。那个人也最喜欢蜷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那块小天地,仿佛那里能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但只要自己一回到家,那人便会立刻从那个位置雀跃而起,整个人扑挂到他身上。
是啊,不一样……童年从未主动靠近过他;是啊,除了那个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向他寻求这种依赖与安全感。
司苍布的静默让童年也愈发安静下来。他不催促,也不再念稿,只是自顾在有着司苍布气息的环境里,安静地审阅光屏上的文件。
人心隔肚皮。对于曾遭受意识岛碎裂重创的童年而言,能够与一个人共处于封闭空间中已属不易。迄今为止,除了家人,童年从未在任何地方真正放松过。即便在单位,他也极少与某人单独相处,若茶水间里只有一位同事,他宁愿不进去。众人只觉他礼貌疏离,却不知他内心底色的恐惧??那是被剧烈伤害后,无法抑制的自我保护与隔离。
无论过往如何,未来怎样,司苍布的存在本身,竟让童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无需肢体接触,无需亲密交颈,仅仅是共处一室,便足以让他感到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司苍布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伸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童年适时地开口,开始了新一轮的阅读,司苍布便在这平稳的声线中,再次慢慢沉入睡眠。
司苍布入睡后,便是童年独处的时间。他深知这房间内遍布微型的摄录镜头,也曾在监控室见过某些角度。起初,他还借由纸张或光屏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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