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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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提前预感到门撑不住了,舒婉秀在刘原踹下的前一秒挪身离开了。

    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情况很好。

    前几次握着锄头抵挡时,她的手掌被撞麻了,后头用身体抵门时,许多力量落在了她身体上。

    ‘不能让他们进来!’

    舒婉秀脑中仍然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摸起锄头,对那个试图迈过门槛的人影狠狠一锄!

    “咚!”

    “嘭!”

    刘寅学举起柴刀替刘原挡下一锄头,只觉虎口都被震得发麻。

    “缺心眼的玩意儿,退!”

    回答他的,只有刘原脑袋闷痛,眩晕倒地前吐出的最后一个字。

    “爹……”

    “噗通!”刘原倒地。

    刘寅学此时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他心中骇然,闪身的同时失声质问道:“你小子不是掉陷阱里了吗?”

    大约半个时辰前,刘寅学父子联手,引莫道晚摔入了一处提前布设的陷阱中。

    那是一个三米多深的陷阱,看见莫道晚摔到坑底后他们还往坑中扔了几块大石头,眼看着他昏迷不醒,两人才放心地继续逃亡,并选中了舒婉秀这栋山上的茅草屋作为今日过夜之所。

    身后的人紧黏着他,他退,对方前进。

    刘寅学把此人当成了莫道晚,一心防着匕首刺过来,却不料,随着一阵破空声,打在他身上的武器是一根长棍!

    而且这人身形也不对,比那个小子高壮了许多。

    “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欺负弱小,你该死!”

    雪是白的,夜晚人站在雪中是黑的,荀羿紧追着面前的黑影,手中拾来的长棍挥舞地簌簌作响,随机落在刘寅学身上各个位置。

    刘寅学只是个想做盗匪的人,几十余年,他空有一颗心,其实身体还是那个种地汉子的身体。

    农活他或许能做一些,甩弄刀枪全凭一股狠劲,并没有什么招式可言。

    他对自己的弱点有数,逃荒路上抢粮,大多时候是欺负欺负落单的弱小,若要抢劫大户,则要多集结些人手。

    刘原倒地不起,二儿子刘历、三儿子刘成又都不在身边,刘寅学孤身一人面对比他高、力气比他大的荀羿,终于也体会到了毫无还手之力的痛苦。

    不管是两军交战还是两人对战,气势弱的那一方注定要败。

    刘寅学泄气后便没了再战的心思,甚至连两个时辰前逃跑那会儿佯装袭击奋力一击的模样都做不出来。

    他抬手护住头,忍受着棍棒击打全力往后退去。

    感受到这次那个莫名冒出来的人没有追来,刘寅学心中大石落地,不顾一切地又要逃往山林中。

    荀羿是站在雪中没有继续追,但他取下背上背着的弓和箭,对准了……刘寅学脚下。

    “嗖??”

    箭头钉入雪中,余留在雪上颤动的箭羽,昭示着这一箭的力度之大。

    “要想全须全尾,扔掉柴刀,转身回来。”

    刘寅学眼中闪过不甘。

    他做好了一切计划,明明、明明只要再抢上一些粮食,顺利过完这个冬天,明年他便能找一处山头占地为王。

    为什么!

    他的身体一刻不动,荀羿手上的弓便一刻对准这他的身体。

    在关入大牢和被箭射死的两个选择之间,刘寅学选择了……扔掉柴刀。

    看着刘寅学赤手空拳地走过来,荀羿对舒婉秀道:“拿些草绳过来。”

    “好。”

    不必再去拿一趟,舒婉秀在那一锄头没击中刘原后很快发现有其他人出现,并且是来帮她的人。

    感觉到帮她的人在打斗中占据上风,她很快放弃继续攻击,转而收拾起倒地的刘原。

    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再补上一锄头或许会出人命,舒婉秀恨极了这人,却怕自己背上人命官司,舒守义无人抚养。

    那么剩下的唯一解决办法,就只有捆住他的手脚了。

    堂屋中有她闲时搓出来的草绳,她跑去取了一些出来,绑完刘原还有的剩余,正好拿来绑住刘寅学。

    舒婉秀怕自己绑得不够好,打了死结后要荀羿再检查了一遍。

    直到确定无误了,舒婉秀手脚都软了下来,再也站不住。

    死里逃生了。

    荀羿又一次成为了自己和守义的大恩人。

    她呆呆木木的,对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感到万分庆幸。

    荀羿把刘原、刘寅学两个大男人提着一左一右分放在雪地里,弯腰替舒婉秀收拾门前的木板碎片,还不忘关心关心人。

    “你有没有受伤?舒守义呢?”

    “没有。”虽然挡门时受了些痛,或许明日身上会酸痛,但命保下来了,其余的都不算什么。

    至于舒守义。

    听荀羿提到侄子,舒婉秀又有力量站起来了,“他肯定吓坏了。”

    屋子里黑洞洞的,好在舒婉秀对房间很熟悉,是那种闭着眼都能找到屋中任何物件的程度,所以她很快走到了床边。

    “守义?”

    黑暗中,她听到了舒守义急快的呼吸声,这和她料想到的情况一样。

    “别怕,姑姑来了。”

    她安抚着,根据记忆中舒守义的高度,抬手往空中去摸,结果摸了个空。

    “守义?”

    舒婉秀又喊了一声,仍没得到回应,但她发现舒守义应该并没有坐着。

    她往下摸去,离她不远处的背面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具小小的身体,浑身滚烫!

    她拍他的脸颊,抱着他的肩膀摇晃,小小的人都毫无反应。

    受过惊刚刚平静下来的舒婉秀情绪再度变化起来,她凑近舒守义耳边大喊他的名字,试图将人拉回一点意识。

    听到情况不对,荀羿把手头木屑之类的往角落一扔,赶快跑来。

    “出了什么事?”

    舒婉秀用乱成浆糊的脑袋想了想,不太确定道:“睡前还好好的……应该是受了大惊,如今浑身发烫,叫都叫不醒了。”

    荀羿伸手去摸了摸舒守义的额头,发现确实很热,于是当机立断道:“耽误不得了,惊惧之下生的病最为严重!要快些送他去看郎中。”

    附近几个村子,哪个村里有郎中,荀羿心里都有数,因此他忙而不乱地安排:“你抱着舒守义,我押着外头两人,都一块儿下山去。”

    “把那两人交给里长后,我带你去龟背村寻医。”

    虽然更近的村子还有一个郎中,但那个郎中医术不好,医坏过人。

    相比之下,龟背村就远那么一两里路,里边的李郎中行医数十年,医术是有口皆碑的。

    舒婉秀拿被子对半折叠,像包奶娃娃一样将舒守义裹在其中,然后在屋中一个隐蔽处掏出了所有的家当??四百九十二文钱,全部带上。

    按理说现在不是想其他事儿的时候,可舒婉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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