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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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因为我不喜欢,白色的头发看上去像老人,而衰老总是与死亡密不可分。”无惨淡淡地回应了你。

    然后他说“过来”,等着你像以前一样乖顺地走到他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等待他的抚摸。

    但你没有动,你站在那里,用那种安静而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你说:“我是来杀死你的。”

    “就凭你吗?”无惨嗤笑道,他知道你做了一些事,但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包括此时在他身体里的药,虽然抓住它不太容易,但他依旧做到了。

    “当然,不只是我。”你笑了起来。

    然后,灼热的刀锋携裹着万钧之力,轰然斩下。鬼舞?无惨瞬间就想扯着你后退,你也没有想反抗,只是拿出了早已藏在袖口的针筒,用力地扎入自己的胸口。

    被包裹在血鬼术里的药剂瞬间炸开来,无惨闷哼一声,反射性地推开你,又惊又怒地看着跌坐在地的你,而此时此刻,你的胸口正晕出大片深色的痕迹,血从黑色的袖口滴落到地上

    “你想要我死!?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吗?”无惨近乎于咆哮地说。

    “如果真的只需要我一个人的命,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你无奈地微笑起来,看着炭治郎越过你挥刀将无惨逼开。

    以炭治郎主攻,而其他人也立刻威逼了上来。你看到他们只来了一部分,是因为必须有人要去拖住其他的上弦,不必杀死他们,但就算是赌上性命,也不能让其他人来支援无惨。

    “愈史郎先生那边情况如何?”你轻声问。

    “已经控制住了你所说的上弦之四,现在,蜜璃和小芭内正在赶来。”辉利哉回答。

    以炭治郎为主攻,五位柱,数不清的队士,以及伺机而动的珠世小姐。你画出了无惨身上所有旧伤的图,将每一个可能的破绽都清楚明了地标了出来。

    还有,药。差不多也该开始起效了。

    【你憎恨我吗?你在恨我吗?】无惨已经被办法再靠近你,他只能依靠着血液的联系在脑中与你说话。他越过人群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你,你因为疼痛弯着身子,散乱的长发从两肩倾泻而下,遮住了那身让他厌恶的黑色衣服,看起来就和曾经待在他身边一模一样。

    【我并不恨你。】你回答道,但无惨不相信你,如果你不恨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他已经是如此宽容你,你给他的回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觉得他大概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的声音听上去才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倒让你不由地想笑了,你问他:【我不该恨你吗?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是因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吗?】你注视着他的脸上因为药剂而蔓延而出的伤口,轻轻地说。

    做/爱是个很特殊的词语,它理应只是顺应繁衍而产生的生理冲动,但在人类的秩序之下,这种冲动也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因为人类的理智约束着自己的冲动,而唯有强烈到无法自控的感情才能令这种约束失效,于是做/爱就被赋予特殊的含义,它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所做的事,而做了这件事的两个人,也很难不产生一点无法自控的感情。

    哪怕是像鬼多过像人的鬼舞?无惨也不例外,尤其是,他讨厌□□。他为你破例了很多次,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这个。

    你应当爱他。

    【因为你喜欢这个,不是吗?】他冷冷地说。

    他讨厌做/爱,但是你喜欢。他从未见你拒绝过谁,爱与性似乎被你等同了起来,你爱一个人,就不会拒绝他,喘息,呻吟,水/乳/交融,你喜欢在这些水一样的欲望里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

    【是啊,我喜欢。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因为爱我才想这么做。我喜欢他们的爱。我也爱你的爱,因为我知道你在破例。】你笑着说出了自己曾经的想法,尽管在鬼杀队里,因为大家在这方面的保守和正直,你从未和谁提起过这件事。但回忆起和鬼的□□,你依然会因为那些炽热的感情而怦然心动。

    但你也知道鬼舞?无惨不喜欢。

    他不喜欢与人肌肤相亲,不是说他有洁癖,不喜欢碰到别人,他只是不喜欢这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如果不是因为是你,如果不是因为在触碰你时所听见的声音,他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他还病得起不来的时候,不只有一个来【拜访】他的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他锦被下单薄的身体,平安京崇尚病弱的风雅,也喜欢男子之间颇具品味的交往,一个病弱而美貌的男人不能成为天皇的殿上公卿,却是一位绝好的交往对象。

    他们对无惨赞叹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多么风雅,枝上将坠未坠的花便是如此吧。哪怕他疾病缠身也无妨,这正说明他的惹人怜爱,樱花之美便在于那短暂的花期,那凋零的模样正具有令人心痛的美丽。

    来给他送药的侍女们会在药碗下放一封细长的书笺,含羞带怯地对他表露情意,暗示自己今夜会因为思念他而无法入眠,只能在走廊上徘徊。

    他的母亲甚至坐在屏风后,用桧扇遮掩着面容,语带怜悯和暗示地说:“头中将大人日前为你作了一首和歌呢。”

    他不能参加宴会,不能品鉴香道,甚至不能像低贱的武士一样拿着刀骑马。但他可以谈情说爱,可以与那些被他的脸所迷倒的男男女女们交合欢爱,哪怕会因为这对他来说过于激烈的动作死去也无妨,他的事迹会成为这风流的平安京里,所有无所事事的贵族们最热衷的谈资。

    他都能想象出那些人会怎样悲伤地落泪怀念他的美丽与风姿,赞咏他的和歌没准能流传千年。

    【如此动人的男子之死,也不乏物哀之美呀。】

    鬼舞?无惨一点也不喜欢与人的肌肤之亲,只要一碰到他人的肌肤,他就会想起那些在帘后窥视着他的眼睛,想起那些备好了纸笔熏香,要以和歌来纪念他如落樱一样短暂人生的人,想起母亲坐在屏风后说:“可不要辜负他们的好意啊。”

    无惨想自己绝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他不会做脆弱美丽的落樱,他的人生,要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永不下坠!

    一条触手突然间窜了出来,飞快地擦过交错的鬼杀队队友们,猛地缠上了你的腰,将你狠狠地拉了过去。他的动作太快了,就连正与他的触手交战的炭治郎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发现。

    你猛地落入他的怀里,视线因为高速的移动而模糊,而在你能看到清晰的物体之前,蔓延的肉块就将你整个吞了进去。

    “杏!”你听见炭治郎的声音,他焦急到连敬语都忘了加。但与此同时在你耳边响起的,还有低沉而急促的喘息。

    无惨已经十分虚弱了,你冷静地衡量着目前的状况。无惨已经虚弱到维持不住那副优雅自持的表象,他开始逐渐地鬼化,向他最看不起的,连存在都不愿意承认的异形鬼转换。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也想要活下去呢?活着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吗?】你发自内心地感到疑问。

    无惨在臃肿的肉块间露出了一只猩红的眼球,那眼里的执念和憎恨像是被血浸透了的绳索一样缠绕着你,他恶狠狠地说:【当然要活下去,你难道不怕死吗?你难道能说出死了也没关系这样的话吗?】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不过是绝望之后的自暴自弃罢了,无惨在你将针筒扎向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你确实不怕死,就和这世上向他挑衅的任何一个人一样,你不是他所以为的同类,你只是个他搞不懂的骗子。

    但出乎他的意料,你非常平静地肯定了他:【我很害怕啊。】

    【我很怕死,我想活着,我一直依从你的想法,为的是不叫你杀死我。】

    【但是,这个世上总有一些感情比恐惧更强烈。】你说着,想起了那个在炎炎烈日下死去的男人,他金红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像燃烧的烈焰。

    你笑了起来,对无惨说:【无惨大人,我来给您一个礼物吧。】

    算算时间的话,太阳也差不多该升起来了。

    你们一路追逐纠缠,从街道一直到野外,无惨知道你们在逼着他去没有阻挡物的地方迎接日出,但他毫无办法,只能在防备着攻击的间隙里窥视着周围,想要寻找可以躲避阳光的地方。

    但是没有,无论哪里都找不到。

    你被他夹裹着,但他无法用你来躲避日光,就算他抛弃自尊,撇去羞耻,将自己缩小到足以躲在你身下的姿态,也躲不过其他猎鬼人的刀剑。

    最后你从他被阳光融化的触须中站起来,周围的鬼杀队已经不再上去围堵他,他们谨慎地围绕着他防备他的逃跑,但是已经不再需要上前与他拼命,因为阳光自然会杀死他。

    “看啊,无惨大人。”你像是以前一样叫他,你指着太阳,仰头看着天空,“看啊,那就是你追寻了一千年的东西。”

    “我想要将它送给你。”你回过头,无惨清楚地看到你的眼底有温润的泪光,不是因为悲伤,那看起来既幸福又满足,“至少在最后一刻得到它吧,无惨大人。”

    “然后,如果有来世的话……”你轻轻握了一下朝你伸来的触肢,并不在乎上面尖利的倒刺。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很愿意陪您一起。去阳光能够晒到的地方走一走,赏一赏枝头开放的花,喝一杯茶,您大概到那个时候还是会很讨厌紫藤花,那么就选择泡红茶好了。您教过我泡红茶的技巧,可惜您从来没有尝过我泡的茶。

    “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我并不憎恨您。

    “只是,我也不能再爱您了。”

    你笑起来,转过身朝着和他相反的地方走去。

    无惨想起在那个富商的宅院里时,曾经有过一个晚上,他无事可做,便走出门外,在廊沿上坐下。那时候正是秋冬交汇之季,树叶上盖着一层薄霜,而夜风习习地吹开乌云,天上便露出一轮满月来。

    侍女们早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人看到当家的主母如此失仪地穿着里衣坐在廊沿,他也不必费心伪装,于是干脆靠在了廊边的柱子上,月光洒满了他的衣襟,在衣衫的褶皱处积蓄起水一般的阴影。

    他那时候抬起头看着月亮,便想到满月看起来似乎就如同太阳一样,但刚产生这个念头,他便猛然制止了自己。那得不到的阳光像刀锋一样直插进心口,他再没有看下去的心情,只想再叫几个上弦吩咐他们继续去寻找青色彼岸花。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天气渐渐地凉了,你挽着一件披肩,双手端着案盘时,披肩下段的流苏便像是一段修剪得颇为精致的发梢。你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将盘上的热茶双手奉给了他。

    “主人,夜晚这样寒凉,喝一些茶吧。”你温声劝道。

    无惨本不想喝,但要说拒绝你的话,你又会那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声不吭直到他妥协。于是他只能皱着眉端过茶杯,然后不再去看你。

    看到他端走茶杯之后,你果然不再用那令人心烦的视线去烦他了,只是抱着案盘跪坐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今夜的月色真美啊,满月看起来就如同太阳一般呢。”你轻声感叹着。

    无惨的神色微微一抽,几乎要端不住手里的茶杯,他冷笑道:“你难道还记得太阳是什么样子吗?如果这真的是太阳,可不会让你完好无损地看上这么久啊。”

    “确实是不太记得了,不过,时间还很长呀。总会有能好好地看一下太阳的时候的。我记得,上次少爷提起过现在有种叫做照相的技术呢,可以将照到的景象完整地再现出来。”你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身边。

    “我虽然拜托少爷拍过一次,但却完全看不清楚。少爷也说那是因为太阳的光太过猛烈了,真是可怕呀。”你带着笑意闲聊似的说,“不过,时间也还很长,总会有能够拍下太阳的技术出现的时候吧。毕竟在我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有人将画面拍下来呢。”

    无惨转过头看着你,你对他柔柔地微笑了起来,没有挽起的长发顺着脸颊的两侧滑落下来,让那张小脸看起来如同被精心妆点的玉石。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手里端着的茶已经失去了热度,浮着一层薄冰时才转过了头,冷冷地说:“如果想要照相就来问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和那个家伙来往了吗?”

    但还没等你请罪,他就仿佛不经意似的说:“下次,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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