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想得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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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句,“毕竟,公主的婚事虽说涉及朝堂,本该是先牵涉后宫嘛。”话中有话,立刻就将太后给卖了。如今后宫中,想趁机将骊妃女儿送出去的人,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经相国这一搅合,宋国再不敢提联姻之事。相国不愧是两朝元老,看似在帮太后,实则心知肚明此事不可能成,借太后之手对左殊恩表忠心。
先皇重臣向新皇投诚,本该是件欣慰意足之事,可左殊恩的心却沉了下来。
自他登基以来,相国一直在观望,他身为皇子时虽有名望,却不足以令相国短时间内沥胆披肝的侍奉他。
他想到了骊妃。
前段时日,骊妃暗里与周国老臣接洽,不知骊妃在背后是否跟相国有交易。
一场宴席,各有心思,暗流涌动,唯有两名公主,黯然神伤。
一名将伤心挂在脸上,一名将愁绪藏在心里。
偷牵她手之人终要娶亲,而姜央此刻意识到,她身为周国公主始终是要嫁人的。骊妃身为她的亲母,左殊礼兄弟名义上的母妃,即便她脱掉周国公主身份的桎梏,涉及皇族声誉枷锁,她也无法名正言顺嫁给他。
她与左殊礼相处的年月,不多了……
……
愁人的宋国使团总算离开了西京,临行前,左殊恩并未拒绝宋使结盟的好意,盟约条款之间只做了寻常的敦睦邦交声明。
毕竟,乱世中若真打起来,表面再是稳固的结契,哪怕送了数名公主抑或质子,撕毁盟约也不过一瞬之间。
宋使离京后,还有即将到来的赵国、中岳国、甚至是齐国的使团。
这一串国名数下来,大鸿胪寺可谓苦不堪言,莫说朝臣,姜央听着都有些头疼。
好在姜霭闹了那一场,左殊恩以不欲铺张浪费为由,简化先皇定下的接待礼仪,顺便将她这个唯一未婚的公主剔了出去。
她总算能歇口气,不用赶那些繁缛的宴席。
周遭人声鼎沸,她百无聊赖趴上雅间阑干,掀开遮帘一条缝隙,听着底下一帮儒生们作诗论道,有些昏昏欲睡。
此间侃侃而谈的,正是地方推举上来的人才,这些学子赶来西京,是参加今年春末常科与秋末特科的考核,待考核通过便可入仕为官。
西朝各国人才选举制度不一,周国与齐国一样,选用保举制与察举制并行。
保举制维护了贵族的权益,察举制则是君主从寒门选用人才的手段。
姜临夜的生父,能从一名寂寂无名的学子,在短短十数年间晋升为齐皇身边的中大夫,便是通过察举制入的朝堂。
她今日来这和兴楼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授意。自从春日宴后,皇后娘娘许是觉得她受奸人迫害遭了罪,又不便明面上送礼,便时不时暗地里送些小玩意给她。今日是一枚簪,明日是一盒糕点,五花八门毫无规律,她甚至还收过宫中新制的一面鼓。
可见皇后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二人虽未见面,彼此也不熟悉秉性,关系却莫名亲近了一些。早间皇后遣来女官,说今日是儒生们相聚论道之日,让她替娘娘来探一探,里头有没有可塑之才。
皇后不耐烦听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姜央是大儒偃师齐的门生,自然能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