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好地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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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震惊的望着她,喃喃道:“所以……你在府中,也是为了他这个病?”辛夷点了点头,“他这个病甚是蹊跷,不发病还好,一发病就疯不可遏,理智全无。起初见人就砍,一个月后他似是察觉,硬生生扛了下来,每每发病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许靠近。后来……后来就建了那座兽园。”
竟是如此严重……姜央从未听过如此病症,更无法想象此怪病附在身边之人体内,竟会让人没了人样,心口一阵抽痛。
“他这病还有谁知晓?”
“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外界只当他是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姜央垂下眼,不由攥住裙摆,攥出深深的褶痕。自他们分别后,左殊礼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得上这种怪病?
见姜央泫然欲泣,眼眶染上了红,辛夷好言安慰道:“若要说这病折磨人,确然如此,但是他能短时间内在战场上杀出上将军之位,也是凭着这病。”
病症一发,神魂颠倒,状若疯鬼,无往不利,杀得是片甲不留。
她这声安慰起了反效果,姜央的泪垂了下来,“我倒希望他从未得这个病。”
她期盼的看向辛夷:“你能治好他吗?”
辛夷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如实相告,“我只能尽人事,毕竟寻不见病因,哪怕是我师父来了,没个几年也治不好。”
姜央闻言,泪掉的更凶了。
辛夷拍了拍她的肩,她委实不太会安慰人,想了想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忧,我瞧他近段时日倒是发病的少,许是再过不久就能自愈也说不定。”
姜央却没她这么乐观,若真有这般简单,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连病因都未找到?
然而,无论是左殊礼或是辛夷,都对此讳莫如深,她不知如何帮他。
姜央抹掉泪,悠悠伸出手,道:“你割吧,多谢你今日相告,你取一碗也可。”
面对她的大度,辛夷本是不太好意思,毕竟话只说了一小半,可又想到,若是这次取的不够,不说还能不能寻到机会避开左殊礼前来,姜央若是又莫名跟她提什么要求,她如何应对?
姜央许是跟左殊礼呆得太久,往日纯善天真的人都学会狡诈套话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客气的取了一整碗。
她得早些把这血里的东西捉出来,否则,别说给左殊礼治病,她都快给他们折磨出毛病了。
自这日之后,辛夷好长一段时日不敢来公主府。
姜央每日打听西境的战况,到底只是一帮乌合之众,战事一切顺利,想必再过一个月左右周军就可班师回朝。
她只是担心左殊礼身上的伤,也不知他是不是罔顾军医的嘱咐,执意带伤上阵。想到战场上,他是凭着那一身疯病拼杀而出,心里更是疼痛。
因心里挂念,她有些神思不宁。
这一日入夜,姜央屏退所有人,掀开墙上的春景桃山图,拉开画后的暗门。
诚如左殊礼所言,他建了两堵不透风的墙,将她的院落和他的王府在地下连通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条暗道。
因他日日通行,道内点了鱼油灯,灯火昏暗,光线模糊,好在里头干燥,行路平整。
一路穿行而过,姜央推开尽头的门,入眼竟是左殊礼的寝房。
往日如此警惕的人,竟然将通道连在了他的卧房,姜央有些惊怔。
房内一如他平日作风,干净规整,古朴典雅,却少见易碎的瓷器古玩。
印象里,左殊礼最爱兰草,燕国时他的卧房就摆了不少。与她不同,左殊礼极擅侍弄花草,每每她要养死的花木,送到他手中都能重焕生机。
如今这空旷的寝室内,连装点用的漆木花盘都不曾看见,只剩用料昂贵坚硬的家具器皿。
冷冰冰,空荡荡,一丝活人气都没有。
如是想着,姜央险些又掉下泪来。
暌违的三年,她好似丢了他整个人。
她躺上左殊礼的床榻,上头他的气息已变得非常淡薄,只因他将日常的一切都留在了她的院落。
日日相伴,他好似从不在意她是否需要了解他,他无声耐心的等待,仿佛时日一长,她总能窥见一二。
与之相反,她自己则从未想象过,来年春日,二人是否还能一同坐在桃花树下,品茗笑闹。
他谋的是将来的相濡以沫,而她连眼前尘世烟火都不敢肖想。
姜央压下泪意,起身推门而出,径直走向王府西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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