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恍如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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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睁眼时,已不知天光几何。这几日浑浑噩噩,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恍在梦中。
有人非不肯让她清醒。
一朝开了戒便没个节制,无休无止,怎都不够似的。
哪怕睡着的时候,他仍不肯安歇。
左殊礼着实变了,往日在榻上对她言听计从的人,如今从里到外变了个模样。
行事变了,风格变了,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狂风骤雨,雨声涟涟不绝,连她惯用叫停的法子都不顶用了。
姜央有些恼,他精力也太旺盛了!以至于,现在都不敢醒来,一边闭眼装睡,一边想着该怎么终止他无休止的索取。
然而,这点装睡的小伎俩怎能瞒得过侧榻之人。
他炙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身上的旧疤磨在光滑的肌肤上,惹起一阵绵绵密密的痒。
“累了,你让我歇歇。”她鼻音浓重,透着初醒时娇滴滴的酣,更惹人怜爱。
“姜央,这法子已对我无用。”往日她喊累他便停,这几日她已记不清叫了多少回“累”,他已经不应她了。
姜央往被子里缩了缩,哭诉道:“三日了,我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你就不能停一停吗?”
左殊礼轻笑一声,手不知何时又攀上她细窄的腰,揽着人直往怀里带,在她耳侧沙哑道:“错了,是四日。”
眼见着又要逃不开,姜央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起了。”
左殊礼一手捉住她的粉拳,放在唇间垂眸轻吻,好看的长睫打下颤动的阴影,再抬眼时,那墨蓝的瞳仁闪着潋滟的波光,若林间清幽的潭水。
圈圈勾人的涟漪,直将她理智又荡得所剩无几。
他永远知道,什么模样和神情最能蛊惑她。
顷刻间,她又成了入水的鱼,随水波而游,浮浮沉沉。
无怪他,是她自己太容易被美色所误!
再清醒时,她趴在浴池边独自叹息。
两人何时来的?室,天色何时又暗下来,她已经记不清了。
身后左殊礼轻吻着她的肩头,双手覆上她的柔夷往池中带,“池边冷,莫着凉了。”
姜央微恼,方才他压着她时可没有这么体贴!
她再不敢攀上他,弓着身子就要出去。
左殊礼见状一笑,良心发现似的抱着人出了浴池。
他亲手帮她收拾,直到将衣裙妥帖穿好,姜央才松了一口气。
厅中不知何时备好了膳食,姜央饿了许久,端起粥碗先呼噜了两口。
“慢些吃。”身后左殊礼还在为她擦拭湿发,姜央看了眼手中的粥碗,递到他嘴边。
就着她的手,他只浅浅抿了一口,遂又专心侍弄起她的墨发。
他似极其喜爱她的发,往日只要得闲,这类活计从不假手于人。
一顿膳用完,左殊礼亲手取过外衫为她穿上,姜央垂头看他动作熟稔地系着绅带,忽而道:“你不若教我穿衣挽发吧。”
左殊礼低笑道:“你自小便不会这些,心血来潮学来作甚?”
姜央低垂着眉眼,声如蚊讷:“若日后我不是公主了,总不能还这般养尊处优,不谙俗世。”
左殊礼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沉寂下来。他静静凝视着姜央,一掌轻拢着她的面颊,前所未有的温柔,“姜央,你便是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烦忧这些琐屑,哪怕没了公主身份,我也会赠你世上最好的。”
他爱怜的啄了下她的柔唇,低沉的嗓音婉转动听,摄心夺魄,“你只需保留初心,无需做任何改变,为人,待我,皆始终如一即可。”
和风细雨般的缱绻,令她心中一阵悸动,仿佛又回到那个夏日,她哭着坐在马上与他表白心迹,他轻柔为她拭泪回应的暖阳中。
她一生做过许多错事,说过许多浑话,从未后悔,唯有坚守的这份真心最是刻骨不灭。
此时此刻,所有的剖白都显得多余,她拉住左殊礼的手,如往昔一般笑得明媚灿烂:“今日仲秋,我陪你赏月。”
往年的仲秋之夜,她皆是跟着父皇母妃及一众宗亲,在太一坛参加月祀,祭拜月神。
今年,她终于有机会与自己所喜之人一同望月。
两人来到水榭,夜色正浓,晴好无云,满月悬挂在天际,素晖千里。
八月引酎,观月桂下,此地虽无桂树,却备着上好的酎酒。
酒香四溢,很是醉人,姜央饮了几碗便有些昏昏然,习惯性牵住左殊礼的袖角,靠在凭栏望向空中明月。
月亮又大又圆,泛着氤氲的银光。
姜央在眼前比划着,酒到酣时话也变得琐碎,絮絮叨叨道:“儿时我怕黑,父皇便从一众进贡的珍宝中,挑给我一颗鸡子大小的夜明珠,就跟这天上的月一般好看,我日日携带,夜里入睡时就放在枕侧伴我入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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