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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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早习惯了风岐一会儿一个主意,她嘴上说自己第二天去漠河,说不定当晚人就到了海南。倒没想到这人这回出现得相当准时,说是哪天到真就哪天到了。
“哟,西天取经回来了?”西宁站的出站口,霍宁老远就看到风岐耷拉个脸拖着箱子跟在人群之后。
身份证刚掏出来就看到了她,之后眼睛就亮了,狂奔而来,箱子一扔嘴一撇,抱着她就哭:“亲人啊!你来救我于水火了!”
霍宁无语,风岐的脸红扑扑的,她一探她额头,这烧得可不轻。
“走了走了,少有的没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风岐自述这趟出来命途多舛:鸣沙山上鞋套掉了灌了一脚沙;心心念念的驴肉黄面一点儿都不好吃,结账才发现自己导航导错了店;心血来潮跑张掖爬金塔寺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前一天替莫缇买的擦擦给摔坏了害得她又回去了一趟。
她听得直乐,风岐一直叫:“就是很倒霉!你知道吗!我最近干什么都不顺!”
上了车风岐就安静了,拉上安全带抱臂,没多会儿脑袋就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不过风岐也就睡了十来分钟,醒来就精神焕发了,一边喝水一边嘴叭叭个不停。
“可给你憋坏了。”
“可不是,这一天天过的什么鬼日子...”风岐忿忿。
霍宁先对周辽就是楚天阔表哥表示惊讶,到后头听到那句“挡灾”也哑然失笑:“你那事儿跟他有个啥关系...”
“嘶...”
“哎,真是那个谁?”
风岐安静了两分钟,末了摇摇头,忽地又缩了下脖子。
霍宁被她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逗笑了:“咋了啊?”
“我...那时候,啥样儿啊?”
“你哭得跟个啥似的,直往外冲,谁都拉不住,”霍宁没起床气,重点还是看风岐不顺眼,被吵醒了出门一看,就见戚?云被风岐甩脱,风岐涕泪俱下,嗓子都哭哑了,拼了命地叫:“让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霍宁总结道:“惨死了。”
那时候风岐才十一岁,戚?云和她当时任职的学院里几名老师组成了一个团,来青藏高原旅游。
领队和霍宁家村支书相识,其中又有几名民俗学家,因为即便山路坎坷一行人也到达了达瓦,分住在几户居民家,风岐和戚?云便在霍宁家下榻。
在霍宁眼里,风岐又矫情又黏人话多毛病更多,在她家住了五天她恨不能将她扫地出门。
风岐那一趟的异常不少,霍宁原本还当她全忘了,春天时冒了句要去西藏,她才知道原来这人只记得西藏了。
“噫...”风岐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忽见路边有卖葡萄和杏子的小摊儿,一旁还有辆满载西瓜的车,闹着要停。
霍宁翻了个白眼停车,陪着她挑了会儿,挑到西瓜时她拉了她一把,“回去有,多呢。”
风岐恋恋不舍地跟霍宁回了车上,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在霍宁点火前递来了一张照片,“喏。”
在遇到周辽后的那个晚上,她还是从塑料袋里翻出了自己的日记本,找到了这个梦。
十一岁,已经是她有记梦习惯的第三个年头了。
那时候不大习惯打字,大多数时候还是写在本子上,再后来,她的梦几乎就都在笔记本的文件夹里了。
“停下,不要再向西去了。”
“他不会再存在了,放弃吧。”
“别去了,你接受不了的。”
“我要去找他。”
“我记得他。”
“我不会忘记他的。”
以上几行的右侧是一个大括号,后面是她工整的字迹:“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不同的人,但是声音一样。”
她裁剪了照片,只给霍宁看到了这里。
那之后的一行是:“你有私心。”紧跟的注释是:“另一个年轻女人,非常冷静,没有感情。”
最后几个字很大,是她总结的自己在这个梦里的感受:“我想见他,我要见他。”
第一个年轻女人,她怀疑是她自己。只是那时候她还小,不会知道长大之后的自己是什么声音。
但是另一个...
她不敢猜。
“嘶...”霍宁牙有点儿酸,风岐飞快抓回了手机,“干嘛干嘛?”
她抓了把头发,“咱们这么说啊...”
“如果周辽是...”她觉得还是把他给忘了吧,踏实过自己日子去。
她可不想玩儿什么“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你”这种鬼把戏。
“那如果周辽不是...”她按下车玻璃,轻松笑道:“说真的,我觉得不是,按你这么说,”不光是霍宁说的,还有她自己看到这个梦时感受,的确是挺惨的,“那我要有一天真遇到这个人不该跟他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吗?”【1】
霍宁攮了一把风岐的脑袋,“少念诗。”
不过风岐这话有道理,她来了点儿促狭心思:“哎你上回走错了啊,再去一趟呗?”
风岐瞪她一眼,“你就是想看我热闹。”
“废话,我想多少年了。”霍宁笑了,笑完板了脸,“跟你先说好啊,真要坐绿皮火车去我不帮你打掩护了,好歹我跟你一块儿去别自己瞎折腾了。”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莫名其妙被戚?云知道了,“我戚姨对我这么好我还跟她撒谎,亏心。”
风岐拼命摇头:“去个大头鬼去,人还是不要乱有好奇心了,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反正呢,这页翻篇儿,不想那乱七八糟的了。”
她把话题岔去秦思勉身上,先提起采花树,霍宁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哎他们家有人现在还会这个不?”
风岐想起秦思勉的原话:“害,我们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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