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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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给祖父治病、给叔叔办丧事了,嫁妆彻底没了踪影。刘氏原本议的亲事都谈的七七八八了,对方是本村一个本分的庄稼人,两家已经说好了,过了年底出了孝就把亲事定下来的,可刘家接连出了这么多事,不仅嫁妆没了,刘氏守完祖父的孝还得接着守叔叔的孝,对方家的母亲一听说这些情况,立马就变了卦,托媒人来传话说:“家里接连遭了这么多事,又是守孝又是家徒四壁,我们家可不敢娶这样的媳妇,免得带了晦气。”
亲事黄了的消息传来,刘氏躲在自己的小屋里,蒙着被子偷偷哭了好几天。她今年已经十七了,等出了孝再议亲在乡下算是“老姑娘”了,原本满心期待着婚事,如今却成了如幻泡影,心里是无奈又绝望。
刘家的困境,让族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动起了歪心思。刘家以后就没有成年男丁,按照当时的说法,这就是“绝户”,族亲里的二伯公和三堂叔早就盯着刘家的房子和剩下的几亩地了。
二伯公表面上对刘姥姥和刘老爹嘘寒问暖,背地里却跟三堂叔盘算着:“等老刘头也没了,他们娘俩肯定撑不下去,到时候这房子和地就该归咱们了,总不能让外人占了去。”
三堂叔更是直接,有时候故意跑到刘老爹面前说风凉话:“我说哥,你这家里没个男丁,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地没人种,房子没人修,早晚得荒了,不如趁早卖给族里人,还能得点钱养老。”
刘老爹当时虽然伤心,但身子还撑得住,听了三堂叔的话,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的鼻子骂:“这是我刘家的家产,轮不到你管!就算我没儿子,我还有女儿,将来总有办法!”
可骂归骂,家里的难处摆在眼前,家里的十亩地要是给全给女儿当嫁妆,那老两口可就没养老钱了,可是要是没这十亩地或者其他的嫁资替代,之前的嫁妆都被挪用了,等出了孝,女儿可怎么办啊,可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亲人接二连三地离世,让刘老爹彻底垮了,经常晚上就坐在炕边发呆,常常一夜一夜睡不着觉,茶饭不思,人日渐消瘦,精神气都没了,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没过多久,他就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刘姥姥急得团团转,又请游方郎中来看,郎中诊完脉后,摇着头对刘姥姥说:“他这是忧思成疾,心里的郁结解不开,再好的药也没用,你们得让他宽心,不然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刘姥姥听了医嘱,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丈夫,又看看一旁愁眉苦脸的女儿,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刘老爹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妻和女儿。当时刘氏的孝期已经过了,他怕自己要是走了,女儿没人照顾,真的会被族亲欺负,耽误了终身大事。
这天,刘老爹让刘姥姥把女婿王狗儿叫了过来。王狗儿是刘老爹大女儿的丈夫,为人老实本分,平日里常来家里帮忙,之前刘祖父中风和二郎后事他都出了大力。王狗儿抱着板儿来到炕边,看着病重的岳父,心里也不好受。
刘老爹拉着他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狗儿,我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