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侵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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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粥好了,陈闲盛给他,看他第一口被烫得吐舌头,忍俊不禁。陈闲想着这顿饭过后,两人关系总该缓和些,便状似随意地问道:“说起来,你多大了啊?”
漆宿雪又沉默了一会儿,陈闲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沉默的,最后他吐出两个字:“十七。”
陈闲眨了眨眼:“这么小。”
陈闲忽然就原谅了一切,心说他还小嘛,还是个青少年嘛,叛逆期嘛,重伤初醒又身处陌生环境,脾气差点也情有可原。这般想着,看向漆宿雪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怜爱,仿佛看着在大雨里刚被他捡到的球球,一只无助可怜的小猫咪。
此时,小猫咪就神情不善对他呲牙咧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陈闲耸耸肩,心里说认真算我都要是你的两倍了,你爱喊叔叔都使得。
他甚至忽然就通了:只要把这家伙当成炸毛小猫,倒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可爱起来。
如果让陈闲说在这么多年的社畜生涯中学到了什么,他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明白:有很多事是不得不做的,高高兴兴是做,闷闷不乐也是做,那还是让自己高兴一点为好。
吃完了粥没一会儿,陈闲又端了个碗来,刚刚吃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漆宿雪胃脘发胀,想说我是真的饱了,却发现那是一碗黑乎乎的药,登时就更不好了。
陈闲看到他的表情,又笑了,哄他说:“还剩两副了,喝完就不喝了。”
漆宿雪盯着陈闲端药的手看了半天,垮着一张脸接过来,迟迟不动。
陈闲好笑地问他:“不想喝?”
漆宿雪矢口否认:“没有。”
没想到下一秒,陈闲又将药碗端走了:“不想就不喝了,没事。”
陈闲心知漆宿雪这身伤里最危险的是脑子上那一撞,很有可能导致他醒不过来,现在既然醒了,中药少吃一两副也没什么,不想吃就算了。陈闲的性格里很少有强势的一面,球球生病时,若实在抗拒吃药,他也不会太过勉强。
球球也不爱吃药。
把人当猫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无法停下,真罪恶。真快乐。
他摇摇头,找了个树根把药倒了。
漆宿雪的目光追着陈闲的背影许久,若有所思。
晚上睡觉,漆宿雪还是睡在马车厢里,之前跟着他睡的丫丫可能是还在害羞,非要跟着陈闲睡,陈闲没办法,只能让她和自己一起睡吊床,小黑也不愿意睡车里,窝在吊床底下睡了。
漆宿雪仰面躺着,盯着马车简陋的顶棚看了许久,反复握拳又松开,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夜幕降临,山林中的清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已经熄灭的火堆时常还会发出余烬的噼啪声,那个小女孩和陈闲也相继睡着了,呼吸声变得均匀悠长。
漆宿雪抬起左手,看着手心,那里苍白平整,光洁如初。他二十岁的时候这只手受过重伤,横贯掌心,手掌几乎都要被削掉半个。
现在那道伤痕消失了。
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二十岁以前,不,准确来说是回到了十七岁,跟宗门一起上青婴山的那次。
记忆中发生过这次坠崖,奄奄一息的自己被一只灵豹叼走,放在了它长有一株千年灵芝的巢穴中,可能也是因为那株灵芝他撑了过去,等到了救援。
师父发现他失踪之后发动了整个宗门的人搜寻,因为事情出在青婴山,青婴山的人也参与了进来,那次也是陈闲找到了他,一路将他背回去,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面之缘。
孽缘。
想到这里,他又用力动了动,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错位的肋骨和未愈的伤腿。
疼,还是很疼。
成魔后的痛感会被大大削弱,他没想到自己还能重生回来,还有机会感觉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要是上辈子的痛感还这么灵敏,他肯定撑不完那场三千六百刀的极刑。
……所以的确是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难道说,上一世的陈闲也打算归隐,却因为出来救援他没走成,之后才会变成那样?
这一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陈闲提前离开,还带他一起走了?
想不明白。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养好身体就是第一要务。
上一次就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受了很多罪,之后脚也一直有点跛,直到彻底不能走。
从天气来看,陈闲目前没有说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的确是对方一直在照顾他。既然如此,就等他伤好了再一并清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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