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竹马小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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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槿年走到她身将她一挤,也双手托腮望入院子里,将嘴角一勾:“就怕真的有鬼,它它夜夜闹你、吓你。”

    楚昭宁满脸憧憬烟消云散,煞白着脸看他道:“青阳快要放田假,他有的是驱鬼除魔的本事。”

    李槿年忍笑望她,目光落在她乱蓬蓬的头上,双手于她肩头一按:“坐下,我拿手,替你理顺你这鸡窝头。”

    “你会梳发吗?”她不信嘀咕,仰眸看他,“万莫弄丑我。”

    “要那么妖娆作甚?想去街上招风引蝶?我是怎样自梳,就给你怎样梳,”李槿年抽走她发间木簪,任她万千青丝瀑布般泻满两肩,五指在她青丝间轻轻梳理,“给你挽个道姑头,清汤寡水才不招眼。”

    “道姑头就道姑头,马上就要出门,总比顶着鸡窝头好。”楚昭宁一想也是,哪知他挽发一毕,将她拉起自己坐下,手指自己的发髻,“换你了。”

    “你可真是计较!”楚昭宁忿忿不平,抽簪梳发一气呵成。只她挽发盘髻不顺手,使绕到他面前踮脚操弄,埋怨嘀咕,“长得牛高马大,吃什么长大的?”

    “吃人!”

    他嘴角两勾,仰眸看她,却眼神一迷。

    宋梨花的身子挡住了窗户外的阳光,镶在金光里的身形,于金光中玲珑毕显……

    他目光从她的脸庞下移,滑过纤柔雪白的脖颈后,定在那双有若酥桃般的浑圆上,兼有莫名的女儿香飘入鼻中,脑子里浮想连篇,脸耳渐渐灼烫。

    楚昭宁挽发一毕,垂眼见他眼眸痴怔,脸耳通红,拿手背贴上他额头:“你脸怎地红了?这大暑天的,难不成还会伤寒高热?”

    “热、热的。”李槿年咽了一口唾沫,结巴着收回目光,起身快步朝门口走,“我给你打桶水去,洗把脸就出门。”

    洗脸一毕,出门打食。

    朱雀大街已是人影如潮,车马如龙。

    离未时尚早,二人寻了一间茶肆熬时间……

    未时一到,朝官家奴从东西朝堂车坊,领回官员座驾,安静候在朱雀门外。

    须发皆白的中书令田溪亭,背着手颤巍巍走在朝官中间,与官员们说说笑笑,一位绿袍官员从身后撵来,“老令公、老令公留步。”

    田溪亭回头一望,见是跑得满头大汗的方邑尘,遂冲身畔官员挥了挥手,又朝方邑尘招手:“慢着些跑,万莫摔了。”

    方邑尘年过五旬,削瘦的脸上颧骨高凸,素日不苟言笑,鹰一般锐利眼神看谁都像奸佞。只他眼下脸上满是堆笑,人未近便遥遥拱手。

    “惭愧至极,惭愧至极,”走近后,方邑尘惭笑满脸揖下,“下官前几日,向老令公所求之事,不知……”

    “今日已遣犬子亲自送去府上,方台端匆忧。”田溪亭将手往他肩上一拍,又一指前头,二人随说随朝宫门走。

    “就是你这人认死理,我得将话说到前头。今年开春,我领着孙辈们在庄子里种了一些的瓜果,养了些的牛羊。所以,除了那二十石粟米,还送你了一些瓜果时蔬和牛羊肉,你就莫要推来送去。”

    “这,下官只想借二十石粟米。”

    “你这人只顾自己的清白名声,尊夫人病了那么久,天天喝粥能好?拘气!”

    “……是,谢令公怜惜。”

    “对了,汉中王回京途中遇刺一事,既然陛下不肯开口立案,你就莫管闲事。”

    “下官风闻,益州刺史罗贞祥联手锦院董良卓,借口缉匪,曾全境追缉汉中王。大王抵京不久,罗贞祥与董良卓就双双病故,派人来京赴阙报丧,岂不怪哉?”

    “我也听说了。可就凭你在朝堂上,与那伙人大吵大闹,就能闹得出端倪?”

    “我乃台院知杂侍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不能不提。只要陛下首肯立案,我就能查出端倪。就怕是有人,唆使益州官员行凶未成,杀人灭口。”

    二人已出朱雀门。

    田溪亭止步,将手按上他肩头:“汉中王,那可是陛下的亲儿子。陛下都不着急,你又急个什么?耐心等等,待大王重孝期满,找他调查也不迟。”

    方邑尘面色沉凝,压低声音:“就怕那只黑手,就隐匿在朝堂之上,一击不中,奸计又生。”

    “好啦,好啦,”田溪亭拍了拍他的肩,又冲远处一辆通?牛车招手,“我年纪大了,经不得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时也难理清,你先等我抽空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

    两牛牵引的牛车,由田家家仆驶近,方邑尘抢先一步揭开深青色帷幔。

    田溪亭扶着家仆的手,颤颤巍巍登上牛车,抬手挡住帷幔,回头冲方邑尘怜惜道:“你家路遥,就快些回去吧。”

    方邑尘松开手,隔帘一揖:“令公好走。”

    目送中书令的通?牛车,被家仆前呼后拥驶开,方邑尘负手于背,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该回家了!

    三年前,他将长子撵出家门,贤妻气病,近年病情愈重,药费开支颇大。

    上月,他将家中值钱物件变卖一空,连口粮都卖了,近日险些揭不开锅。

    本想遣老仆回乡贱卖家中永业田,幸亏前几日老令见他愁眉不展,问他可有心事,他才腆脸向老令公求借二十石粟米。

    “主君,主君,”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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