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突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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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么风风火火操办喜事,算哪门子的道理?”所以人瞬间安静下来,篝火噼啪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重阑皱起眉,新妇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衣袖。
匀绌长老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一张张错愕的脸:“祥山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耕小族,往年这种求我们帮忙的数不胜数,你摸着良心说说以前你正眼瞧过吗?怎么偏偏这次就应下了?还把打仗这种要紧事给了最看不上的儿子!?”
“山炉族同我族来来回回打了多少年了?又不是没赢过,这点蝇头小利的胜利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地庆祝?重头戏是什么还用我说么?族长,你敢说你一点私心也没有吗?左右不过是娶个婆娘,还是说你也知道这些年亏欠二少太多?!这些年来,你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这句话如同一块砸进河中的巨石,瞬间激起巨大的水花。不少人在下边倒吸冷气,却没人敢说话。
阿旦暮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投下浓重的阴影:“匀绌长老,我看你不是喝醉了,而是老糊涂了。”
“既然年纪大了,那便回家好生歇着吧。从今日起,你的长老之位,就传给你侄子吧。”
匀绌长老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几个族人拉住。他不在乎长老之位,反正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可胸腔里那股子气还没泄透,倒翻上来更多酸苦。
当年女儿闭眼时,既云还是个孩子。他当时被丢在南边,直到水芝下葬时才被接出来了一阵。
那日亲外孙站在身边,匀绌长老那时只觉得剜心,心里记恨这个孩子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偏生这孩子眉眼像极了女儿,瞧着就添堵。可恨他自己无能,却把这份无能迁怒到孩童身上。这么些年来,他明知既云受着苦,却一直当作不晓得。
只是他过去以为眼不见心不烦,如今却想明白了。他其实是怕看见既云,便要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窝囊做派。
他心里正愧疚悔恨得紧,恰逢既云被遣去了祥山族。然而此行一去半月,期间杳无音信,他这把老骨头要是再憋着装糊涂,真等出事了,到了地下怎么跟女儿交代?
今儿个这场合,他明知说这些是找死,可不说,他欠这个外孙的怕是再也没时机还了。哪怕换不来什么,至少得让族人们知道,还有人记挂着这个孩子。
阿旦暮冷着脸,回头冲几个侍卫摆了摆手,几人立刻上前,架住了匀绌长老的胳膊。老人不满这种粗鲁的行径,挣扎了几下还想说什么,却被捂住了嘴,半拖半拽地带离了篝火旁。
焰火依旧燃烧着,可愉快的气氛早已消散。族人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族长盯着火光,面色阴沉。重阑低声吩咐侍从添酒,试图缓和气氛,可那热闹却再也续不起来了。
夜风掠过,带着微凉的湿气。匀绌长老被架着吹了一段路的风,酒醒了,头脑也拎清了些。
“放手!……我自己能走。”
他挥开侍卫的手,声音里带着刚醒酒的沙哑。侍卫们面面相觑,见他站稳了,便退到几步外候着。
老人扶着棵树站定。方才被酒意烧糊涂的脑子慢慢清醒,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的委屈,此刻都变成了酸涩的泪水,猛地冲上眼眶。
人活这么一辈子,到底图啥呢?
匀绌长老转向归川支流的方向。夜里无月,他看不清远的东西,只能凭着声音判断河道的位置。
他的父亲走得早,十五岁便被推上长老之位。那时族人都说他年少老成,能扛事。他也确实扛了,扛过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