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伺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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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你倒是个没心,刚能起身就想着野了?”既云屈指敲了敲他的额角,语气里却没责怪。昭鹊指尖蜷了蜷,想着强硬些,最后却只是闷声道:“躺得骨头都快锈成一块了。届时……”
“嗯,有理。不过届时自然有我。”既云接过话尾,声音压得低了几分。他说着拿了昭鹊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按回了毡毯里。
昭鹊手腕微微用力想挣开,却使不上劲,反倒被男人抓得紧了些。既云错身俯下捡起地上的骨刀,掌心仍虚虚笼着昭鹊的手腕:“出去转转可以,带刀不行。”
怎么这样。明明都应了出去了。
昭鹊抬眼瞪过去,嘴唇抿成了线,手指在毡毯上抠了下,神色也跟着冷了几分,像只被绊住爪子的小猫。
……
风骑族主帐立于营地中央,此帐最为轩敞,檐角缀鹰隼翎羽,四壁覆着厚重的牦牛皮,气势上便与周遭帐篷判若云泥。里头的气氛也与别处大相径庭,是种沉得发滞的静。
男人靠坐在铺着完整兽皮的宽大座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他相貌生得极好,在风骑族中更显难得。他们一族世代逐水草而居,长日照把皮肤晒成深褐,寒风又利,族人多是面庞黝黑、眉骨粗砺。
像他这样鼻梁如孤峰般挺括,眉眼又深邃似山影的,实属少见。
偏生男人的眉宇间总是裹挟着沉郁,鹰隼般的眼睛里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薄唇也习惯性地紧抿着,冲淡了俊朗却多添几分冷硬,成了令人不敢直视的厉色。
帐内并非只有这男人一人。几个穿着粗布袍子、低眉顺眼的男奴侍立在阴影里,一动不动的,形同虚设。
管事卢佐垂手躬身立在下方,他没了几日前在既云一行人面前的油滑机变,连呼吸都放得轻了,生怕稍有不慎惊扰了上头的人。
“干爹,看了几日了。”男人声调不高,带着点闷,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卢佐身子一僵,忙躬身回话:“回少主,算上今日已是第七日。苍狩族那一行人……依旧如常。他们的卫卒戒备松了不少,白日里还会与送饭的哑奴比划着说笑。领头的那位公子只知道守着个病鬼,除了偶尔出来站一站,再无其他举动。”
他事无巨细地将近日的状况一一禀报:“……实在不像身负要事,倒像是打算在此长住。”
座上的男人听完,并无反应。他沉默着,那一下下敲击扶手的频率半分未乱,嘴角噙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笑意,片刻后,才淡淡道:“如常么。这无非是藏的深了些,怎么就算如常了?”
卢佐没敢接话。他跟在少主身边将近二十年,几乎是看着长大的,最是清楚主子性子的阴晴不定。越是这样平静的语气里,往往藏着越多的盘算。然而他虽深谙此道,但这几年来少主脾性变化太大,他逐渐也看不透了。
男人忽然轻哂一声:“倒是沉得住气。干爹,你说,这位远道而来的二公子,是真如此闲适,还是做给我看的?”
卢佐耳畔接连落下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