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花束与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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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圆桌前,体贴的为阮清月拉开凳子,才继续出言讽刺道:“小产这么大的事,她丈夫来的比牧野先生还晚,而且上楼只坐了半小时就走了。”
“二小姐性子要强,如此这般真是委屈。”阮清月应的挑不出错。抬头环视这间屋子,旧木梁上挂着一盏青铜吊灯,光影打在雕花隔扇上,于墙壁上映出细碎的暗纹。
桌上的白瓷碗沿刻着浅金纹,碟子上压着薄荷叶,好生精致。
她侧身入座,面上却稍稍露难:“南彻,你......还是少来找我吧。”
“说什么昏话?”褚南彻即刻敛起笑来,一掌拍在桌上,“我父亲走了,家里的钱财分割,我也有份!养的起你!况且现在家里,是我大哥大姐分庭抗礼。我哥他和父亲一向不睦,前几日我还偷听到他跟我二姐说,褚家若按父亲那套死守的路子走下去,迟早要被人吞。如今形势紧张,借势而上也未尝不可。”
“是峤少爷说的?”阮清月皱起眉头,满面的不敢相信。但是细想,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从前上褚家的门,都是褚衡仁跟褚南音出面相迎。褚二小姐只在春狩时见过一次,对她的了解不过是报纸新闻。褚大少爷更是从未见过。
且褚南峤的身份特殊,明里暗里的消息极少,她倒还真摸不清他的身份立场为何。
“我哥那位置,谁知道呢?但他跟我二姐说的话八成没假,他们俩从小就穿一条裤子。”褚南彻的语气随意至极,如随口拉几句家常一般。
说着便站起身,亲自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语调中带着点骄傲的意味:“这里的红烧肉你一定要尝尝,糖色熬得绝了,外头的馆子学不来。”
阮清月提起汤匙,于汤中搅了两下才喝上一口,随口答道:“确实好喝。”
接着略微思索,洋装漫不经心的问:“二小姐听峤少爷这样讲,作何反应?”
“褚南殊如今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早也哭晚也哭,管不得这些事了。”南彻说着,手上却一个不小心沾了油污,轻“啧”一声,抬手示意一旁的仆妇递湿帕上来。
在指尖擦了擦,才继续道:“她顺风顺水惯了,受不了一点打击。”
阮清月见他说的跟自己那日在褚公馆的所见无差,心中的戒备也就放下了些许。或许他真的没变,还是像从那般天真顽劣,又自大自欺。
她提起餐巾按了下嘴角,轻声道:“我甚少瞧见他们,还真不知这二位的性子。不过瞧着报上的照片,两个人生了一张脸,眉眼间凶的很。在家里免不了吵吧?”
阮清月拐着弯地问南彻,龙凤胎里到底谁说了算。但他好像没懂她的意思,只胡乱加了两下菜塞进嘴里,话语也因咀嚼而变得含糊不清:“小时候他们俩天天打,但早上吵完晚上又抱在一起睡,我瞧不懂。”
“但是......”他一激动,下意识便将筷子尖对准阮清月的方向。
又立刻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