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夜风晚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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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天光落尽,斜阳夕下,夜幕降临,茫茫远山溶进晚风雾霭之中。

    危梦之对白宴初下手不轻,他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恰好打伤了命脉,神君之力磅礴浩荡,他防备不及,这才晕厥过去。

    好在孟星遥救治及时,奇异的是,仙君之间功法有壁,更别提东西差异,她的灵力却和他颇为契合,莹莹微光竟能不费吹灰之力融入他的心口,与他的功法相得益彰。

    她有些讶异。

    但如此这般,倒也不用兴师动众去百药宗,只用在池华殿简单处理一下即可。

    毕竟比武切磋还把人打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公孙小绫好心办了坏事,十分愧疚,但这结果也不能怪她。孟星遥索性让池苒把她带走,找点别的事做,别在这边苦恼。

    晚风吹拂,夜凉如水,池华殿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孟星遥坐在回廊的窗边,闲来无事,又把自己的功德簿掏出来翻看。因为救了白宴初,功德簿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正字,恰好满了三百五十页。

    不远处,林场灯火明亮,那是演武场的方向。

    因为谢云迢的出现,后面聚集的人甚至比下午还多。

    大名鼎鼎的太极剑尊亲自来比武演示,指导教学,这属实是机会难得,所有弟子都不想错过。

    偶有风啸传来,剑光四射,灵光闪烁,打得十分精彩夺目。

    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如今的弟子们多数并不知道,这样随意的就地比试,在归明仙府建立之初很是常见。

    在西洲大名鼎鼎的闻秋试,当年起源于尚是归明宗时期的“闻秋论武”。

    千百年前,为了督促宗门进步,闲来无事时他们会组织众人进行切磋。

    慢慢地,比武演变成了固定习惯,因为空闲时多在秋季,她便起了这个名字,取意于“叶落闻秋知岁短,我与诸君论英杰”。

    后来,这些比试,慢慢演变成了如今西洲众仙门最重视的仙门大比??闻秋试。

    那时候归明宗不大,谢云迢、危梦之和她闲着没事就会在那边斗武。苏祈月偶尔也会参加,但她身体不好,比不了几场,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一旁的树下,绣补宗服,采折药材。

    有时她和危梦之会打急眼,谁也不让谁,互相缠斗把对方摁到地里打,弄得灰头土脸也不服输,直到被忍无可忍的谢云迢强行分开。

    因为她是师姐,谢云迢不好说她,只能去责怪更加鼻青脸肿的危梦之,这时候她会一边幸灾乐祸地偷笑,一边被无奈的苏祈月摁着擦药,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

    孟星遥忍不住嘴角微翘。

    这些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凡人很少有这么长的寿命,活得太久,经历得太多,记性反而会不好。她平日又忙,很少有时间像这样,在一个安静的晚上观景吹风,没由来地想起一些很久远的无聊往事。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偏殿的门开了,白宴初站在那边,见居然是她独自一人坐在这儿,有些意外。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过,此时穿了一套藕荷色银丝枫叶纹的衣袍,却出乎意料地很适合他,原本因为受了伤而憔悴的脸色,也因这娇嫩的颜色多了几分红润。

    “你这是哪来的衣服?”他好笑地问道,“你这儿居然有这种颜色的男装。”

    “放心吧,压箱底的衣服,没人穿过。”她说,“以前我喜欢粉色,所以按阿迢的尺寸做着玩。你那套衣服被打坏了,先暂时穿着吧,若不喜欢,你自己可以想法子换了。”

    “是吗?”白宴初踱步到小茶桌的另一端,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因时制宜,就算你给我的是旧衣,我也不会介意……”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好看吗?”

    孟星遥愣了一下,方才回过味来这个爱美的人指的应该是适不适合他,她倚着阑干托腮认真打量了一遍,点点头:“我就觉着这颜色挺适合你的。”

    “嗯,我先前也喜欢这类颜色,但总寻不见合心意的款,”他自顾自地转了一圈,颇为满意地问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她说,“绝版孤品,珍藏了千百年,历久弥香,你喜欢的话,十万灵石卖你了。”

    白宴初呲在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看到他吃瘪的神色,孟星遥忍俊不禁,捂嘴轻笑了一会儿,方才正色道:“先前玉衡神君把你打伤,我已替你治疗,再和你说一声抱歉,无论有何误会,你既是客人,他不该下手这么没轻没重。”

    白宴初闻言,捂住心口,尝试调息,被打伤的地方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还有一股奇异的暖流在灵脉里流动。

    孟星遥继续道:“你还挺有本事的,弄坏了他的神武,又和阿景师父是朋友,为了免生事端,接下去还是在我这边暂住吧,正好让你安静养伤,寻常弟子也不会来打扰你。”

    白宴初掩下眼底的满意,讥讽道:“我对外算是你的客人,他把我打伤,是不给你面子,怎么也不该让你来和我道歉吧。”

    这话说得在理,孟星遥表示赞同。

    “确是如此,但他是不会来的,所以不必纠结这种没用的事,”她说,“你在归明受的伤,我自然是代表归明和你道歉,你好歹是西荒的大人物,总不能招待不周,让你回去蛐蛐东荒的坏话。”

    白宴初挑挑眉,勉强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

    他拂袖在她的对面坐下。良辰美景,小风吹拂,夜色下的清衡山安静祥和,他的视线落在她手边的那本功德簿,好奇地问道:“话说,方才救了我,有添加你的功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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