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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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看着莱克斯的身影消失，目光转向门口。

    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青年走进来，他的腰间别着枪，面色愠怒，径直走到蝙蝠侠身边，重新点亮屏幕，维维安的模样再次出现在光屏上。

    青年专注地看着维维安，声线却冷冽如冰：“如果我没有听到你们的谈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蝙蝠侠摘下头盔，露出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容貌，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杰森，毫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愤怒的蓝眸，“超人不会藏着他，你总会知道的。”

    “Fuck！”杰森骂了声，“我是在质问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该死的，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模样，从维维安离开后……”

    他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杰森拔出枪，冷冷地看着布鲁斯，“我要带他回来，他不能留在那个疯子身边。”

    布鲁斯像是没有接收到杰森的控诉，超乎冷静地回道：“他现在留在超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杰森的冲动与愤怒，在触及到布鲁斯瞳孔里倒映的他的模样时，瞬间熄灭。

    与统治军一方多日战斗留下的硝烟与疲倦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身上，杰森恍然意识到，如今已不是从前，布鲁斯是对的，维维安留在超人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否则难道他要让维维安也像他们一样躲在阴暗的铅矿下苟延残喘吗？

    杰森将枪重新别回腰间，那双冷冽的蓝眸落到光屏上。

    时间仿佛凝固，屏幕上的维维安一如昨日，他仍然那么年轻、天真，岁月没有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而他们却早已面目全非。

    杰森关掉视频，垂下眼，沉声道：“你总是对的，布鲁斯。”

    布鲁斯转身朝门外走去，脊背上支撑他行走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金属运作时的嗡鸣声。

    他说：“我不是。”

    蝙蝠侠总在制造错误，这让他的正确显得可笑又荒唐。

    狭窄的卫生间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布鲁斯手撑着盥洗池的台面，钢蓝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镜子中的这张沧桑而又疲惫的面孔，他的思绪在此刻终于有时间向过去蔓延，被压制的回忆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大脑。

    ……

    同一时间，正义大厅。

    中央会议室印刻着JL的圆桌和不同成员标志的座椅是这里的特色，克罗诺斯在询问过克拉克哪一把椅子是属于他的之后，便欢欢喜喜地坐在印刻着超人标志的座椅，与对面几位同样穿着制服，面色震惊的英雄们对视。

    克罗诺斯朝他们挥挥手：“我猜你们都认识我。”

    黄灯侠哈尔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看看坐在超人座椅上的少年，又看看他身后的超人，语无伦次：“他、超人、不是、他……他是维维安？”

    神奇女侠戴安娜攥紧了手中的真言套索，英挺的眉眼冷凝成冰。

    她怀疑超人中了魔法，面前这个有着维维安面容的少年可能是敌人的阴谋。

    金红色的闪电在中央会议室内快速闪过两圈。

    闪电侠巴里最终停在克罗诺斯身边，他的眼里带着说不出的震颤与期盼。

    金发少年仰头看他，巴里的目光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少年友好却陌生的眼神让他有些回避，巴里因此看向站在少年身后的超人：“克拉克，他真的是维维安？维维安不是已经??”

    克拉克不动声色地抢在巴里之前开口回道：“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维维安的确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过来了。”

    在场所有的英雄都一愣，这时一个身形挺拔高大的少年走进会议室，他低哑的嗓音响起：“谁苏醒了？”

    克罗诺斯下意识看去，正好与少年那双绿色眼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