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暴雨、闷雷。狭窄逼仄的小巷里，一场对峙正在上演。
主角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尚未步入青年行列的少年。
他们是父子。
但此时此刻，也是敌人。
冷白的闪电如利刃般划破漆黑的雨夜，照亮达米安冷漠阴鸷的脸，那双森冷的绿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杀意。
“杀了他。”
“不然我就动手。”
选择。
再次面临同样的选择。
他是否仍要维持那条底线，而放任一个恶魔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蝙蝠镖锋利的镖刃抵在布鲁斯的指间，鲜血混合着雨水化开落入泥泞的地面，他死死盯着维克多?萨斯光裸身躯上那道属于阿尔弗雷德的划痕。
??这是此刻唯一能代表他父亲存在的东西。
在同样一个漆黑幽寂的小巷里，伴随两声枪响，两个身影轰然倒地，一串珍珠项链散落在地，洁白的珍珠沾染鲜血，他的童年、天真都在那一刻终结。
八岁以前，布鲁斯?韦恩是玛莎和托马斯怀里的小王子；
八岁以后，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个坠落深渊的复仇幽灵。
是阿尔弗雷德牵住了他的手。
从此，阿尔弗雷德陪伴他、守卫他、教导他，他是他的管家，是他的助手，亦是他的父亲。
当他被超人折断脊背时，是阿尔弗雷德戴上氪石手套朝超人挥出一拳。
“你怎敢伤害我的孩子。”他的父亲如此说。
没有人比布鲁斯更清楚，阿尔弗雷德永远选择站在他这边。
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关闭警报通讯，以一个战士的身份迎面赴死时，他在想什么？
他会想到自己得知他的死讯后，将作何反应吗？
蝙蝠镖的刃口冰冷锋利，几乎要嵌进他掌心的肉里，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雨水充当忠实的管家替他清理渗出的鲜血。
他迟疑的太久，达米安已无可忍耐。
那个掉落在血泊中的生日礼盒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愤怒之火在他体内燃烧，雨水淋在他身上也如同沸腾了一般。
他攥紧了迪克从前的武器，迈出第一步：“别挡道。你不杀他，我来杀他。”
布鲁斯?然不动，如一尊雨夜里沉默的雕塑。
海面下的火山终于喷发，冰冷的海水与炙热的熔浆相触，必然彼此伤害，也绝不退缩，直至两败俱伤。
达米安举起卡里棍，冰冷的眸光直直刺向布鲁斯：“你竟然还可笑地固守着你那套愚蠢的原则。”
“五年前、不、是更早，早在八年前我就已见证过你的软弱，而如今，你依旧如此。”
“你的爱，你所谓的爱，就是放任杀死维维安的小丑和杀死阿福的维克多?萨斯继续活着。”
“父亲，你不觉得可笑吗？”达米安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儿子和管家失去了生命，凶手却依旧能呼吸这个世界肮脏的空气。”
“那杀死维维安和阿福的人究竟是谁？”
闪电再次划破达米安身后漆黑的雨夜，达米安冰冷刺骨的目光清晰地落入布鲁斯的眼中。
窒息般的回忆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卷送到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大都会千万人已在核弹的威力下丧生，小丑被超人杀死，属于昨日的大都会明日之子就此走上一条无法回头之路。
他握住了权柄，将处决的目光第一个投向了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那里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
在匆忙赶往阿卡姆的路上，自变故发生后就一直在思考超人与蝙蝠侠究竟谁的做法正确的达米安，他看向自己信赖的父亲，问：“如果被小丑杀死的人是我，是你的儿子，你会怎么做？”
布鲁斯没有回答达米安的问题，他只是说：“我们不是杀人犯。”
“但那些被关起来的家伙都是杀人犯，超人杀死他们，不过是在清剿罪犯，他的做法的确能让城市更安全。”达米安激动地说。
布鲁斯依旧固执地反驳：“不，他没有权利去处决这些罪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阿卡姆走去，如同每一次他在夜巡中打击罪犯的坚定。
达米安看着他冷峻的背影，绿色的眼眸缓缓沉了沉。
于是隔阂自此产生，雪堆下出现裂缝，最终因一个意外而彻底雪崩。
??迪克的死亡。
悲愤的父亲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对所有人怒吼：“我的儿子死了！”
??他被抛弃了。
失手造成迪克死亡的达米安沉默地站在超人身旁，看着抱着迪克尸体离去的布鲁斯，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的父亲抛弃了他。
达米安失去了家，他在悲伤、痛苦与愤怒中跟随超人离开了。
但年幼的孩子对父亲仍然抱有期待。
达米安从未掩饰过他对布鲁斯的崇拜，这是他和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维维安难得的共同点。
于是达米安又回到了那个帮他建立信仰的巢穴。
他还抱着天真的幻想，思考也许一切都还尚有转机……倘若他没有听到那段包含痛苦与愧疚的对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假如当初在得知小丑害死维维安后就杀了他，或者在更早之前就杀了他，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杰森……”
“是我发现的录像，也是我在你将要杀死小丑时用录像阻止的你，如果……”
达米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布鲁斯和杰森，像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真实的模样。
“那个杀死维维安的凶手是被小丑指示的？”达米安哑声问道。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冰凉的沉默，死寂腐朽的味道将他包裹，血色的纽约与大都会在他眼前交错，爱和信仰都在这一刻被打碎，达米安终于意识到父亲的软弱。
他冷漠地看着布鲁斯：“是你杀死了维维安，也是你杀死了超人的父母和大都会所有的人。”
达米安离开了。
他带走的仅有他自己和一坛骨灰，留下的是一句锥心刺骨的话。
“父亲，告诉我，杀死他们的是谁？”
“是小丑和维克多?萨斯，还是……你这个可恨的纵容者？”
闷雷声响起，达米安的卡里棍裹挟着愤怒和怨恨凌空袭来。
如同死神低吟的风声逼近，冰冷的雨水四溅，布鲁斯在这一刻想到了维维安。
其实答案维维安早已告诉他了。
“爸爸，如果你是蝙蝠侠……
有一天我不幸去世，而我的死亡并非意外的话，爸爸，我希望你仍能坚守底线……
别担心我会难过或者憎恨，不会的，永远也不会。因为我对你的爱，远远超过我所恨的一切。”
布鲁斯眼眸中的悲伤瞬间被凌厉取代，他偏头躲过卡里棍的攻击，被凯夫拉战甲包裹的手臂抬起，手肘精准击中达米安逼近的胸膛，同时抬腿踹向达米安的腹部，达米安不得不后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