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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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并不想你这样做。”“但我想。”
达米安的攻击再次袭来。
哥谭的雨成了这场父子之战最好的见证者。
达米安最终败于父亲手下，他跪倒在地，情绪激动地说：“我们必须现在动手，其他人很快就会来。”
布鲁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儿子：“这不是正义，这是复仇。而这正是克拉克所想看见你我做的，你难道以为他会阻止我们吗？”
鲜艳的红披风最先抢走目光，克拉克悬停在半空，身后的红披风在雨夜里张扬。
他淡淡地垂看着巷子里的两人，语气难得在面对布鲁斯时温和下来：“我当然不会阻止你，我明白你想要复仇的心。即便你杀死维克多?萨斯，也没有人会批判你。”
“你只是希望维克多?萨斯死，以此来掩盖你的痕迹。”布鲁斯直白地指出。
雨水淋在每个人的脸上，闪电照亮两张对峙的面孔，隔着水雾，布鲁斯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仿佛要直直地刺进克拉克的灵魂。
“你在恶意推断我。”克拉克反驳。
布鲁斯：“不必推断，你的动机太容易被看穿了。”
一个心知肚明的事实，而伪善的神明还在假做不知情，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场战争。
联盟的成员悉数赶到，布鲁斯终究是落了下风，一切将要结束时，巴里带走了丧失反击能力的布鲁斯。
巴里：“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应该有一场体面的葬礼，他需要你。”
布鲁斯：“谢谢。”
巴里转身离开，布鲁斯又叫住了他：“巴里……”
“克拉克对他很好，我也会帮你照看他的。”巴里知道布鲁斯最牵挂的人是谁。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巴里闭了闭眼，终究离开了。
……
哥谭在下雨。
一个冷清的葬礼在雨中举行。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1943年8月16日出生，2016年8月14日去世。】
“你早就调查出来了？”
“我不想破坏家里的传统。”
“那他知道吗？”
“阿福什么都知道。”
*
克罗诺斯什么都不知道。
剧情在他眼中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原本温馨的生日庆祝毫无征兆地变成凶杀现场。
看着阿尔弗雷德惨不忍睹的尸体，克罗诺斯当场愣住了。
记忆中他没有在游戏里接触过这么真实的血腥场景，这甚至已经不能算简单普通的血腥场面，他相信哪怕是一个专业的法医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尸体惨状都一定会倒吸一口凉气。
克罗诺斯只是愣住，似乎已经称得上镇定了。
但当他回到正义大厅后，阿尔弗雷德的死状就开始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哪怕克罗诺斯下线游戏后，他也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血泊中的每一处细节。
克罗诺斯备受困扰的同时，愤怒也在心中滋生。
究竟是什么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了阿尔弗雷德？
强烈的想要找出凶手的冲动推动着克罗诺斯，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放在了每一位游戏玩家都独有的特殊技能上。
【读档。】
他可以通过读档回到阿尔弗雷德被杀死之前，他可以阻止凶手行凶，救下阿尔弗雷德。
黑夜里，克罗诺斯的眼睛越来越亮。
作为一个玩家，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NPC死在自己面前呢？
读档，狠狠地读，以救下阿尔弗雷德为目的地读。
虽然他和阿尔弗雷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位老人在身份上的设定可是“他”从前的管家，怎么也算是重要NPC，何况他对阿尔弗雷德的印象很好，好感度莫名地高。
克罗诺斯不想让他就这么在剧情里惨死，他想做点儿什么，做点儿他一个玩家应该做的。
达米安也正在做他应该做的。
旧金山，统治政权临时监狱，一位不速之客来到维克多?萨斯的牢房里。
维克多?萨斯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寒光凛凛的刀尖朝他挥来。
正义大厅，克罗诺斯已经找好了读档要用的工具。
《不义联盟》游戏不能主动读档，只能依靠玩家死亡，也就是血条掉干净了才能读档。
克罗诺斯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果刀，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比划。
正当他狠狠心，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听见客厅里有人闯入的动静。
克罗诺斯犹豫了一下，暂时放下水果刀出去查看。
闯入的人让他意外又不意外，是达米安，但达米安蓝黑色的制服上满是鲜血。
克罗诺斯瞳孔一缩，急声：“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达米安看着克罗诺斯，眼中涌动的情绪滚烫又复杂，克罗诺斯看不明白，但他觉得达米安此时需要一个拥抱。
他走上前，与达米安拥抱，丝毫不在意达米安身上粘腻腥臭的血腥味，“别拒绝，我知道你现在需要。”
达米安没有动，任由克罗诺斯抱住他。
这个拥抱很长，长到达米安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抬起轻轻搭在了克罗诺斯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杀了维克多?萨斯。”
维克多?萨斯吗？看来他就是杀害阿尔弗雷德的人了。
克罗诺斯心中了然，面色不变，他没有对达米安的行为评价什么，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背，他放开了这个拥抱。
达米安也松开手，对上克罗诺斯平静的蓝眼睛，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的画画完了吗？”
克罗诺斯撇嘴，摇了摇头：“乌斯怀亚的夏天还有几只小鸟没有上色，这有难度。”
达米安“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气氛冷凝下来，达米安话也没说，如同他来时一样，不打招呼地离开了。
克罗诺斯叹了口气，重新回到镜子前，他拿起了那把水果刀。
对着镜子，镜子里的人看着他，他看着镜子里的人，他们都看到金发的少年把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插进了自己脆弱的喉颈。
眼前开始黑屏加载……
只是一眨眼，镜子消失，跳入克罗诺斯眼中的是急速后退的沥青路。
他认出这是前往哥谭的路。
温柔的夜风吹拂克罗诺斯的头发，他偏头看向驾驶位的达米安，又往后侧了侧，看到了放在后座的礼物盒，于是他不再犹豫，张口便喊：“克拉克。”
旧金山，统治政权临时监狱。
正与塞尼斯托和托尼?斯塔克两人会晤的克拉克耳尖微动，他听到[维维安]在呼喊他。
他没有犹豫，倏然冲入天际。
托尼轻轻眨眼，蓝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银白的光泽，他的脸上带着轻挑的笑意，目光转向塞尼斯托：“能让我们的最高元首如此急切，看来应该是件相当重大的事。”
他将手上的杯酒倾洒在地面上，笑道：“愿拉奥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