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夜河灯与清醒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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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方纸。

    夜阑人静,烛光映出素纸上的字迹,隽永有锋。

    只四个字,生生世世,平稳安然躺于她的掌心。

    有什么咚咚敲着心门,敲得他心慌难言。

    几盏蜡烛,烧着无边夜色,令他昏头昏脑地热,也令他忽然地怕,怕热怕烫怕失控。

    他敛回了目光,最后只寡淡地说:“你写的字挺好看。”

    河灯终于漂到了桥下,轻轻地摆,轻轻地荡。

    烛下字笺依稀可见,平安幸福美满久长。

    有些事,隔岸观火,才看得明白。

    他再一次把目光落向她:“昭昭,你能给我一句真话吗?”

    “那盏河灯,你当着我的面,在愿望里写生生世世。是想把你和周牧白的故事告诉我,对吗?是想问问我,如果只有这一世,我会不会也愿意陪你一起,对吗?”

    可我却以为,你在向我讨一个生生世世的承诺,吝啬地装看不见。

    这样自私卑劣的我,一定被你看出来了,让你很失望吧。

    “如果是,那现在与未来,我都会答应。”

    他转身向她,给出迟到的承诺,一手探进口袋,一手紧握住她的手。

    可她没有动,连睫毛也没有眨一下。

    他爱的这张面孔,从眉骨至下颌的轮廓起落,从来都清晰到凛冽。

    他固执地等了许久,她才转过了身。

    那笑容似起了雾,飘渺目光掠过他,落向他身后的街边酒馆:

    “你想太多了。去喝点酒吧。”

    心就和口袋里的方盒一同坠下。

    往长河尽头眺去最后一眼,跟上已渐行渐远的她。

    他错过的,可能是她这几年唯一的心动证据。

    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被她写下又折好,藏进一盏河灯里,穿桥而过,越来越远,漂向夜河的尽头。

    到最后,或许是燃尽了蜡烛,也或许是被落下的淅沥小雨打翻或浇湿。

    他是错过了证据,却还想再问问证词。

    未到夜场时间,酒吧人少安静,他们寻了个角落的高脚桌坐下。

    “喝点什么?”沈宥接了酒水单。

    “都行,你点吧。醉了有你管我就行。”

    “你会醉吗?”他短促地笑了声。

    “会吧,哪有不醉的人呢。”她也笑。

    侍应生端了瓶苏格兰威士忌来,配两个放好冰球的古典杯,以及一小杯玛格丽特。

    尹昭主动斟了酒,她捏着杯壁,灯光折射出深深浅浅的棕色,晶莹剔透,令她觉得好看就又多喝了几杯。

    沈宥也没拦她,先尝了口青柠味。

    他或许陪她聊了些什么,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或者没有答案的废话。

    “醉了吗?”他又往她杯中倒了些酒。

    “没醉。”她支着下巴摇头。

    “那就是醉了。”他望着杯中的碎浮冰。

    “我说啦,我没醉。”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要不我出个问题考考你?你能答上来,我就同意你没醉。”他抬手刮了下她鼻尖。

    “你说。”她的目光随他的手一同落下,修长润直,不见纹不见痕,指甲总修剪得干净。

    “昭昭,你放河灯时写的生生世世。”

    他倾了身,双臂压上桌面,脸庞隐入灯下阴影,眸光却似水温柔:“是在想那个叫沈侑之的,还是在想我?”

    她很久没见过他了。

    头发剪短了些,发根立得硬挺,全是凌乱不服管的洒脱,穿了深黑的落肩圆领T恤,棉质平实,但质感很好,也很有锐意朝气。

    是她熟悉的那个模样。

    “当然是在想你啦。”

    她将眼睛眯起,弯成一条线,捧着脸与他挨到极近,笑眼热烈又坦荡:

    “牧白,我想生生世世的人只有你。”

    她的目光几乎黏上了他。

    黏黏的,不错过他的每次眨眼每个表情。

    “真的吗?”他爽朗地笑,往自己的杯中加酒:“是不是在骗人呢?没有想过他一秒钟?”

    “没有,绝对没有。”她像小狗一样摇头。

    “那该怎么证明呢?”他右手拇指用力地摁上她的下巴尖,腕上用力抬起,迫她看他,左手却闲闲拈起了酒杯,想再喝一口。

    怦。刚离了半寸的杯底,磕在桌上。

    温热双唇印了过来,磕在他的唇上。

    他怔愣一秒,就碾过去,探进去,尝到她的柔软,还有舌尖微醺的一点甜,和回味里的酸涩。他想,他也快醉了。

    “牧白,我从来不会对你说谎的。”

    她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双手托着脸,无所顾忌地盯着他,染红的眼角与眉梢俱是流不尽的笑,语气里三分娇气三分嗔怪:

    “说谎太难了。说一个谎,要再编十个谎来圆。”

    “嗯好,又没说不信你。”

    他漾着笑,温暖手掌覆上她的手,引她拭去眼角润湿:“怎么还这么爱哭?赶紧擦擦,看把我们昭昭哭的。”

    “是很难。一旦开了头,就要一直说下去。”他望着她的眼,似有无尽怜惜:“你又喜欢内耗,一说谎就内疚,可怜兮兮的。以后说谎的事就交给我,好不好?”

    “我没哭,也没说谎,我只是喝了点酒。”

    她任性地闭眼,在他掌心里嚷嚷。

    “嗯好,没哭,没说谎。”他再不迟疑地温柔应声,望了眼半空酒瓶,低低地笑:“但这酒是真不能再喝了。”

    他把酒水都推开,牵起她的左手,搭在自己膝上轻捏掌心:“趁着今天还早,难得有机会一起来锦亭,我们再去镇子里逛逛,好不好?”

    她大抵是真醉了,话也不会答。

    支着下颌,只迷迷蒙蒙地长久地看他,不知在想什么梦什么。

    他就又刮了下她的鼻尖,惹得她一惊,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许了愿,想见面,想一起逛古镇,一起看水看山吗?我们一个一个去实现好吗?”

    她迟缓地点了头,他就把她拉走了。

    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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