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轻拨小窗看春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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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五千年也就一个武则天,我顶了天算太后,但古时候太后的懿旨也只能止步于正阳门外,有许多事一个女人去抛头露面算得了什么?跟我相比,你已经躺在蜜罐里太久了,你哪里懂。”“我是不懂,”项廷窝着火,话放这了,就这么暴力,“我非插了他不可。”
这也属于北京的土话,插就是刀,插人就是把人按在地上吃刀片,这都是以前大院子弟茬架的专用语。所以项青云看了看他,觉得弟弟大局观也就这样了,很难再上升。也不想教育了,谁还没个青春呢。
停了停,她才说:“姐姐知道我们结婚没有铺垫,你接受不了,但是你不要总是有抵触情绪,最起码不要当着面表现出来。这儿是曼哈顿,不是咱北京城,独属你份儿最大。”
“姐,你怎么看上他的?”
“姐姐有自己的想法,更有自己的人生。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一个局要去破,不是吗?”
“是啊,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弟谈心的主旨明确,项廷怎么都能绕回来,“所以你找他我是真不懂啊。”
“我也不懂,”项青云看着他,“你哪来的那么大意见?有意见还专门往你姐夫那凑,按理说不应该啊,你是什么动机?”
“哈哈,是吗,你没见吗,他老对我人格侮辱。”项廷想到哪扯到哪,“你听他说,他以前家里头镜子都没有,姐你不是下嫁吗,不倒贴吗,娘娘们们的,烂人烂得大大方方,能幸福吗。”
“今非昔比,就算人家素质差,但人家家底子厚,不用打工。”项青云不是在意钱,是对弟弟打工的事耿耿于怀,久久不能释怀。
“有钱就是上帝,哪怕他是个大无赖?”
“总不能没过河呢,就拆起桥来了吧?”
“姐啊……”
“好了,项廷,你要是再这样挑拨离间,”项青云打着趣,“我也要问问,你身上那些个印子,拜谁家的好姑娘所赐了。”
项廷以为姐姐要转移话题,正想着怎么转回来,没想到她转了又没转,如转。一时不知喜忧,往后仰了一下,出了口长长的气,才说:“这你甭问。”
“要不是你逮着你姐夫不放,姐姐本来对你们俩的事,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讲得太简约,导致歧义很吓人。项廷喝水,没注意杯子里没水。
项青云皱着眉:“小打小闹可以,怎么下这样的死手?我看着那青得,这姑娘得是个练家子呀。”
“别管,别问。”项廷心里憋着这码子事,很难受,原来人是可以被憋死的。听着,死的表情越来越释然。
“咱妈没得早,人家说长姐如母,我怎么也算半个婆婆吧?管是管不上了,连问都不能问吗?”
“真不能,”偌大一个家,没水,项廷盛了一碗汤,忘记放盐就喝光了,“为你好。”
过来人姐姐:“项廷,你知道吗,不是哪个女孩子都愿意掐你的。愿意折磨你,闹你,在她心里她还是喜欢你。”
开心吗,项廷只觉得栽面子,被贬低了雄姿:“那你是没见我,我都打到他不掐了为止。”
“以暴制暴那是法子吗?你是男孩子,心要像树一样撑得起,伞一样收得住,让让女孩是你的本分。但你也不能太没有原则,不能事事听她的,围着她的指挥棒转,那样就适得其反了,两个人反而走不长远。总而言之,你还小,时间总会把对的人留在身边。”
大公至正的一番宏论,终于压制住了项廷的表达欲。
饭做得也不得劲。美国人道屠宰杀猪不放血,卤煮略带脏器的味道。葱没有了,剪了点罗勒,改良版意大利式老北京烫饭端上来,项廷叫大家吃饭了。
蓝珀慢慢吞吞才来。项青云看丈夫忽然淡雅恬美,笑道:“你们俩不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揭发批判,我都不习惯了。”
蓝珀像一枚电力十足的美男那样笑笑,解释之前打的口水仗:“我只是说一下,我只是说着玩。”
项廷似乎也顺水推舟:“姐夫,对不住了啊。”
蓝珀说:“别叫我姐夫,叫得我浑身不自在,咱们还是拉开点距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