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这次我不跑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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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罗姑娘已经蹲在村口老槐树下。

    她面前摆着块新削的木牌,边缘还沾着木屑,小丫头们围在周围,扎红头绳的那个正踮脚往她发间插野花:"罗姐姐,这样写好不好看?"

    "好看。"罗姑娘摸着小丫头沾了墨汁的指尖,另一只手握着笔。

    木牌上"妧儿家人"四个字刚干透,她又在下方添了行小字,笔锋故意拐得歪歪扭扭——像极了传闻里那位从未露过面的灵异组织创始人的字迹,"这次轮到我请你喝茶。"

    "罗姐姐在画符吗?"小不点儿扒着她胳膊看,鼻尖还沾着昨晚塞给她的野山枣汁。

    "这是请帖。"罗姑娘捏了捏他的脸,余光瞥见项公子晃着纸伞走过来,金痕从伞骨里钻出来,卷走了她砚台里的墨。

    "你不怕他真动手?"项公子弯腰捡起块碎木片,在手里转着玩。

    他指的"他",是那位掌控着灵异组织、百年间从未对活人展露过情绪的会长。

    罗姑娘把笔往石缝里一插,仰头看他。

    晨光穿过槐树叶子落在她眼睛里,像有星星在跳:"他不动手我才怕呢——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她。"

    小娃娃们听不懂大人的话,却被她亮晶晶的眼神感染,举着木牌蹦蹦跳跳往村口跑。

    罗姑娘跟着站起来,衣摆扫过地上的木屑。

    项公子望着她发间那朵野花,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要是他动了杀心......"

    "那正好。"罗姑娘拍掉他手上的木屑,转身追上孩子们。

    木牌被竖在老槐树下时,她听见项公子在身后低笑,金痕绕着他的手腕,尾巴尖沾着没擦干净的墨,在他袖口洇出朵小花。

    月上柳梢头时,木牌不见了。

    罗姑娘蹲在老槐树下,指尖沾了点地上的湿痕。

    是血,还带着温度。

    项公子的金痕从她袖管里钻出来,吐着信子去嗅那滴血,突然炸毛似的缩回她怀里——这是金痕遇见极凶之物才会有的反应。

    "他来了。"罗姑娘站起来,拍掉裙角的土。

    风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甜香,是赵师姐那边的动静。

    她转头看向祠堂方向,看见一缕青烟从祠堂屋顶飘起来,混着桂花香,像条柔软的丝带,往村子各个角落钻去。

    祠堂里,赵师姐正把最后半块桂花糖塞进供香炉。

    糖块碰着香灰发出"滋啦"一声,她后退两步,袖中银铃轻响——这是布防完成的信号。

    陈阿婆攥着供桌上的青瓷平安符,符身已经热得烫手,连带着她布满老茧的手都红了:"当年妧姑娘被烧时,这瓷片也是这么烫......"

    "看地面。"罗姑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青石板。

    原本被金痕染成金色的纹路突然泛起白光,像有人用月光在石板上画画。

    先是半截绣着并蒂莲的裙角,接着是一双沾着炭灰的手,最后是张年轻的脸——是妧儿,她怀里抱着个裹着红布的女婴,火舌已经舔到她后颈。

    "记住,甜的东西要慢慢吃。"石板上的妧儿开口了,声音轻得像叹息,"苦的日子要快点过。"她突然用力一推,女婴被推出火场,而她自己却站在原地,望着越烧越旺的火苗笑了,"这样......等有人记得我时,就能尝到最甜的糖了。"

    "妧......"

    祠堂外传来一声破碎的呼唤。

    罗姑娘转头,看见村口站着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发冠歪了,腰间玉坠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月光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眶通红,像是熬了百年的夜突然塌了。

    "你怎么不逃?"男人踉跄着跪在青石板上,声音抖得厉害,"当年我明明......明明让人留了后门......"

    项公子慢悠悠从罗姑娘身后走出来,金痕盘在他肩头,尾巴尖故意扫过男人脚边的碎玉:"会长大人,您当年要是抱走孩子,现在也不用追着她跑啦!"

    "对哦!"罗姑娘配合着拍手,眼里全是促狭,"我梦里看见您哭得可伤心啦,眼泪把供桌都打湿了——"

    "闭嘴!"男人突然吼出声,袖口翻涌的阴气卷飞了半块青石板。

    可他的目光始终锁在祠堂里的光影上,伸出去的手在半空抖了三抖,最终只是攥紧了胸前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个"妧"字。

    罗姑娘悄悄碰了碰项公子的手肘。

    项公子心领神会,金痕"刷"地窜上房梁,把悬着的铜灯撞得摇晃起来。

    灯光晃过男人的脸,照见他眼角有泪,却又很快被阴气蒸发,只留下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水痕。

    "他怕的不是阵法。"罗姑娘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项公子能听见,"他怕的是......妧儿的记忆真的复活。"

    祠堂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

    罗姑娘抬头,看见道雪白的影子从屋顶跃过。

    那是只小白狐,尾巴蓬松得像团云。

    它在屋檐上站定,尾巴尖扫过虚空,喉间发出声极轻的呢喃,声音被风卷着,散进了桂花香里。

    小白狐的尾巴尖扫过虚空时,祠堂里的月光突然凝住了。

    玄色长袍的男人(会长)原本攥紧"妧"字玉佩的手指骤然蜷缩,指节泛白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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