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弹珠疑声,真相大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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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防盗网在地面筛出菱形光斑,张远山的牛皮鞋尖先撞上502室掉漆的铁门。他抬手敲了三下,指节刚收回,门内就传来细碎的拖沓声——是拖鞋蹭过水泥地的动静。
门开条缝,王婶儿的半张脸挤出来。
她眼角挂着没擦净的眼屎,灰白的头发团成乱蓬蓬的髻,左手还攥着半块揉皱的卫生纸。"安师傅?"她声音发颤,门缝又开了两寸,"快进来,快进来。"
安平挤进门时,张远山留意到她右手腕有道青紫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粗绳捆过。
屋里飘着隔夜的粥腥气,旧沙发扶手上搭着件带补丁的蓝布衫,沙发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那片淡褐色水渍比照片里更明显,边缘确实有几丝暗纹,像被水泡开的墨迹。
"坐,坐。"王婶儿扯过蓝布衫擦了擦沙发,布料摩擦发出刺啦声,"小慧还睡着,这孩子昨儿又熬到后半夜......"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那声儿又响了。"
安平把帆布包搁在茶几上,包角磕到个掉瓷的搪瓷杯,杯底沉着半枚没烧完的黄纸。"婶儿您慢慢说,啥时候开始的?"
"俩月前。"王婶儿坐直身子,膝盖抵着茶几,"头回是十五夜里,我起夜上厕所,刚蹲下去就听见——"她突然竖起食指,眼睛瞪得溜圆,"咚,咚,咚,跟玻璃弹珠在楼板上滚似的,从东头滚到西头,再骨碌碌掉进墙缝里。"
安平的后颈冒起细汗。
他记得张远山说过,民间把这种声儿叫"鬼弹珠",是横死的婴灵在找替身,或是宅子里压着犯冲的阴物。
"我起初想,许是楼上水电工家的娃。"王婶儿的手指抠进沙发缝里,指节泛白,"可上月我特意去敲了602的门——那家人搬来三年了,两口子都四十多,根本没孩子!"她突然站起来,拽着安平往阳台走,"您瞧,我烧了七回往生钱,香灰都堆成山了!"
阳台角落堆着七八个纸灰团,最上面那个还沾着半片没烧尽的金箔。
王婶儿的指甲戳向天花板,"可昨儿后半夜三点,那声儿又响了,比头回还急!
小慧缩在我怀里直抖,说听见弹珠声里混着......混着小孩哭。"
她的声音突然破了,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安平这才发现她脚边有团揉皱的纸巾,上面沾着鼻涕和眼泪。
"安师傅,我就这么个闺女。"王婶儿转身抓住安平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您要是能帮我驱了这邪,我把拆迁款分您一半!"她从裤兜掏出个红塑料袋,里面露出半沓百元大钞,"这是定金,您先收着......"
安平的喉咙发紧。
他今年刚满二十,跟张远山学驱邪不过半年,只处理过撞邪的小猫小狗。
此刻那沓钱隔着塑料袋贴着他掌心,烫得他想甩又不敢甩。"婶儿您先收着......"
"您嫌少?"王婶儿的眼睛突然红了,"我老伴儿走的时候,工地赔了三十万,我都存着给小慧结婚用......"
"不是!"安平慌忙摆手,余光瞥见张远山站在客厅门口,正盯着天花板的水渍皱眉。
他咬了咬牙,把红塑料袋塞进王婶儿手里,"钱我不能收,但我一定想办法。"
王婶儿的眼泪"刷"地落下来,她捧着塑料袋直作揖:"安师傅好人,安师傅菩萨......"
从502出来时,安平的后背全湿了。
楼道里飘着谁家的剩菜味,他靠着防火门滑坐下去,摸出根烟点上。
烟头明灭间,他看见自己手背上王婶儿掐的红印,像条狰狞的小蛇。
"怕了?"
张远山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安平抬头,见师傅正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唐装袖口沾着点白灰——像是刚摸过墙皮。
"师父!"安平跳起来,烟蒂"啪"地掉在地上,"您咋来了?"
"路过。"张远山走到他跟前,目光扫过他发红的手背,"王婶儿说的声儿,你信是婴灵?"
安平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张远山翻《阴阳宅志》时说的话:"弹珠声若带哭腔,必是血光前兆。"可此刻师傅的语气太冷静,冷静得让他心慌。"我......我就是怕搞不定,砸了您的招牌。"
张远山没接话,掏出手机调出王婶儿发的天花板照片。
放大到二十倍时,水渍边缘的暗纹更清晰了——那哪是墨迹,分明是半枚残缺的鱼形纹路,和三年前朝阳路工地老坟里挖出来的瓦当上的图案,像得离谱。
"明晚我陪你去。"他合上手机,拍了拍安平肩膀,"对了,我有个朋友,懂点科学门道,或许能帮上忙。"
安平的眼睛亮起来:"啥朋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远山转身往楼下走,唐装下摆扫过防火门,"先去买包朱砂,要太行山上的。"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
安平望着师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摸了摸兜里的红塑料袋——那里面除了定金,还躺着王婶儿硬塞的两颗水果糖,糖纸被攥得皱巴巴的,像极了天花板上那些说不出名堂的纹路。
他突然想起王婶儿说的,弹珠声里混着的小孩哭。
那哭声,会不会不是从楼上传来的?
而是......从天花板的水渍里?
张远山的工作室在老城区巷子里,朱红门楣被岁月染成茶褐色,推开门时铜环撞出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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