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知更鸟的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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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您总是偏袒我,永远信任我,哪怕明知道我拙劣的谎言,假装训却偷偷对我眨眼的模样。」「对了。我和Erik大吵了一架,但希望你不要怪他。」
「??我从大学休学了,在格伦希尔短暂旅游打工时被Erik撞见了。很抱歉没有提前告知您,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听到这儿,银发女士没有激烈的情绪起伏,而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道:“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呼吸的次数,而在于那些让你屏住呼吸的时刻。”
许默诧异地抬眸,对方的话语和文字形成重合,她继续读下去。
「当你说出‘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呼吸的次数,而在于那些让你屏住呼吸的时刻’时,我便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想要站在高山之巅呐喊,让海浪随意漫过我的脚踝,走那些你曾经走过的路。」
「妈妈,我不害怕离开。」
「我的身体虽然躺在这里,但我的灵魂已经飘向未知的旅程。」
「就像你说的,不要害怕生命走向终点,要害怕它从未真正开始。」
「来到意大利,与您生活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崭新的开始,我已然知足。」
「妈妈,如果你想我的话,就告诉知更鸟吧,它会将你的话传达。」
「如果我想您呢……就化作一缕清风,拍拍您的肩膀,希望到时候的你不要害怕。」
「Ciao,我的妈妈。」
「我会在山脊攀登、在雨中跳舞、在海洋畅游,只是不再有任何重量。」
「??爱你的女儿,Robinella。」
许默将信纸缓缓合上。
在字里行间,她仿佛看到了这名叫Robinella少女的鲜活生命。
她缓缓地抬头,对上那双依旧含笑的眼睛。
可那笑意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温情。
“妈……?”她尝试着唤了一声。
对方梳理着她头发的手顿时停止,脸色变化地发出质问:“你们……是谁?”
这声质问尖锐得划破空气,她像只受惊的鸟般蜷缩进藤椅,织了一半的毛衣从膝头滑落,毛线团滚到许默脚边。
Erik的手悬在空中,最终只是轻轻落在母亲肩头:“妈?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银发女士胡乱挥舞着手臂,重新回归原本的模样。
Erik试论落魄地垂下手臂。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作挣扎。
“妈,你好好休养,我下次再来看你……”他的吻落在母亲额前,触到冰凉的汗水,转头向众人说:“走吧。”
跟着护工指引朝疗养院外走去时,许默转头朝着银发女士的方向回望。
对方坐在椅子上,脸上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正对着空气整理并不存在的裙摆,目光交错没有聚焦般无神。
也不知道那封信,对方听完了没有。
许默胸腔传来一丝丝阵痛。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那记忆中模糊到快要看不清的脸庞。
她何尝不是与Robinella一样。
在母亲、父亲相继离世的那些年,她虽然还好好活着,但却像随着他们一起死掉了般。
庆幸的是Robinella遇到了银发女士,被收养、被宠爱、被顾及,让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但属于许默她自己的“新生”却迟迟没有来到。
莫名地,许默突然羡慕起Robinella。
“注意台阶。”谢盛祈的手掌温热地贴在许默肩头,将她从踏空的边缘拉回,“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许默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尖距离台阶仅有寸许。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会来的。”
谢盛祈走在她前面,没有回头。
这三个字轻得像阵风,却让许默猛地抬头。
逆光中,谢盛祈的背影轮廓泛着金边。
“什么?”许默被对方这没由来的一句弄得有些诧异。
谢盛祈只用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属于你的新生。”
许默走出疗养院的屋檐。
当她跨出屋檐阴影的刹那,阿尔卑斯山的阳光顷刻洒下,覆盖在她裸.露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