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强势反杀,天降神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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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人,总会有一些幻想,也会有一些希冀。如果事情照着他们想象那样发生,他们就会无比地开心。
那种开心,会让他们以为是他们的谋算到位,会让他们以为他们被命运之神眷顾,会让他们觉得后续的一切都会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发展。
同时,也会让他们忽略掉彼此权力、地位、主动权以及信息量上的差距。
忽略掉猎手和猎物,是有可能随时转换的。
中京城外的童培风瞧见百骑司来抓他时候的喜悦是如此;
此刻杭州城中,瞧见齐政的手下阻拦谭勇军法处置下属的一众杭州官员也是如此。
他们为什么要设计坑害这个齐政亲自提拔的城门守将,并且还要当着齐政的面羞辱?
为的就是告诉杭州城中所有人,别以为钦差来了就可以翻天!
钦差算个屁!
照样被我们拿捏!
照样被我们羞辱!
他提拔的人又如何?我们想收拾,你们一样逃不掉!
如此就能杜绝掉许多意想不到的隐患。
若是齐政能忍不住跳出来,再被他们当面打脸一番,那这份震慑力,就更强大了。
没想到齐政居然真的跳出来了。
在田七的大手下挣脱不得的杭州卫指挥使谭勇,当即扭头怒视齐政,“钦差大人这是何意?要破坏军法吗?”
俞翰文也适时帮腔,“齐侯,为何阻拦啊?”
齐政神色平静,一脸的理所当然,“本官觉得,这城门守将似乎有话想说。”
俞翰文笑了笑,“齐侯或许不知道,治军要严,凡军法所在,皆当执行,否则骄兵悍将难治难管。这可不是民政断案审案之事,还要讲什么对簿公堂之说。”
杭州知府杨志鸿跟着帮腔,阴阳怪气道:“咦,不应该啊!齐侯当初也曾随陛下大军前往山西剿匪,久在军伍,据说还曾立下大功,不该不清楚这些啊!”
面对这般质疑兼嘲讽的言辞,齐政听了竟然出乎众人意料地点了点头,“也是,军中自有法度,犯了军法直接处置便是,说那么多干什么。”
众人一愣,就连俞翰文也怔了怔,没想到齐政竟然就这么服软了。
但有着当初苏州的经验,俞翰文当即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谭勇就没这样的警觉了,闻言挑衅地看着齐政,“钦差大人这就对了嘛,军中之事,自有军法,不懂的人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齐政跟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喝道:“田七,将谭勇给本官拿下!”
谭勇看着田七,傲然道:“没听见吗?你主子都说了,给老子把你的狗腿子放.哎哟!”
他痛呼一声,被田七一个反拧摁倒在地,然后才反应过来齐政说的话不是放开而是拿下。
他忍着疼痛骂道:“齐大人!你凭什么如此行事!我不服!”
俞翰文也当即忿怒道:“齐侯,你这是做什么?”
齐政的脸色依旧不见喜怒,抖了抖袖子,“是这样,俞大人。”
“本官在来之前,便得知了这位杭州卫指挥使贪腐枉法的诸多罪行,并且有了确凿的证据。”
“本来呢,本官是打算,来了杭州,与此獠好好谈谈,问问他的情况,再征询一下俞大人的意见。”
“但是方才俞大人和杨知府,还有此獠的话,都提醒本官了,军中自有军法,又不是什么民政案子还要开堂公审,直接处置了就完事儿了!”
他看着俞翰文,脸上露出几分玩味和嘲讽的笑容,“俞大人,本官提督江南五省军政,有权处置一个小小的杭州卫指挥使吧?”
俞翰文的脸色登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齐政居然藏了这么一手。
以至于让他方才挤兑齐政的话,一字一句,都成了齐政转手抽向他脸上的巴掌。
如此倒显得齐政明明是心存良善,有意放过谭勇,谭勇却自己找死,便是将官司打到御前,齐政也能挺直腰杆,理直气壮。
俞翰文忽地心头一动,抓住了齐政言语中唯一可能的破绽。
他看向齐政,“齐大人,不论是军法还是民法,你口口声声说谭指挥使有罪,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齐政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让俞翰文心头不由一慌,难不成他还真的搞到了谭勇的罪证?
齐政朝着那个城门守将,招了招手,“你认字吗?”
话一出口,齐政就后悔了。
自己这是把这儿当后世了,以当前的文盲率,行伍中人认字的概率有多低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为什么.
真是顺风局装逼过头了。
正当齐政后悔自省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一声答应,“回大人,末末将认字。”
齐政的心头骤然一喜,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看了看又折好放回去,换了另一封,瞧了瞧名字,才交给对方,“那好,你就把这上面的字,给总督大人,以及诸位都念一念,也让这个冥顽不灵竟敢不服的恶人,自己也听听。”
城门守将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眉心便陡然一跳。
但肩上的鞭痕还在火辣作痛,他但凡不是二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当即一咬牙,念诵道:
“谭勇之罪行如下:其一,吞饷那啥军:虚报兵员四百五十名,每年侵吞军饷七千多两。并以军户充为其私奴,稍午其意即鞭台甚至那啥杀!数年累计死于其恶行之军户不下数十人。”
第一句念完,不少围观之人就没绷住,偷笑出声,鞭台也有点太好笑了。
这人虽然认字,但似乎才学过于有限了。
但俞翰文与杨志鸿等人都面色铁青,齐政也十分平静,“接着念。”
几个白字,在这个场景下,压根就不碍事。
城门守将也定了定神,接着念道:“其二,从兵为盗:曾暗领毛下,哦不,麾下,假扮倭寇,劫掠往来商船,杀害商户及船员,事后与地方豪强分赃。”
“其三,什么越谋逆:其府中私造流金盔甲一副,刻【雄镇东南】四字,又绣【总制东南】之旗,野心昭昭,为那什么越之大罪!”
“其四,勾结私盐贩子,曾收受数位私盐贩子白银不下五万两,对其盐船途径辖区之事护航,致朝廷损失盐课巨万!”
“大人,念完了。”
齐政点了点头,而后蹲下来,看着谭勇,“谭指挥使,你可认罪?”
谭勇被压在地上,竭力地抬头,梗着脖子看了齐政一眼。
他没有从那双眼睛中看见得意,也没有看见报复的快感,只瞧见了一双冰冷而森寒的眸子。
那份森寒,几乎是立刻让他那颗负隅顽抗的心冷静了下来。
这些罪名,他知道,都没错。
比起他做下的事,虽然还远远不够,但也足够他死上好几遍了。
那么,问题在于,齐政所念的这些是他所掌握的全部吗?
他敢赌齐政没有证据吗?那一套盔甲和旗子总是跑不了的。
瞧见齐政的眸子,嚣张的谭勇放弃了幻想。
他选择了等待。
等越王殿下起事,自己自然便可以从牢狱中走出,重获自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忍一时,风平浪静!
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自己今日朝这小二低一下头也不算啥!
脑海中翻滚着念头,谭勇将头一低,开口道:“末将认罪。”
齐政缓缓起身,扭头看向俞翰文,“俞大人,你看看,他自己都认罪了。”
俞翰文的脸,在今日第一次露出了藏不住的阴沉。
他深吸一口气,怒骂道:“好你个谭勇,本官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如此丧心病狂,跋扈贪腐之辈,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有负圣恩,你对得起杭州百姓吗?你破坏了本官对你的信任!”
骂到激动处,他一把抽出随从的剑,“我砍死你个狗东西!”
他手中的剑高高扬起,姿态充满了愤怒,将【我与罪恶不共戴天】之心,表露得淋漓尽致。
但他的动作却很慢,又带着一种【快来拦住我】的暗示。
众人也的确拦住了他。
“大人不可啊!”
“大人不要冲动!”
齐政也开口道:“俞大人切莫冲动,他乃朝廷命官,即使犯错,你虽是江南总督,也无权斩杀。”
俞翰文本来也只是做样子,为自己方才对谭勇的支持洗白,营造出自己只是被蒙蔽了的姿态。
此刻听见齐政开口,自然是顺势冷静下来,但冷不丁耳畔又响起了齐政的话。
“不过,俞大人也说得对,此獠的确是罪大恶极,合该千刀万剐!”
齐政看着俞翰文,“本官手中有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俞大人若是实在觉得愤怒,本官可以同意你以此剑诛杀此獠!”
俞翰文:(ΩДΩ)
怎么还能有这种操作?
就在愣神的当口,齐政开口道:“张先,将尚方剑拿来!”
张先立刻递上宝剑,齐政接过朝前一送,“来,俞大人,本官助你一臂之力,清理门户!”
看着眼前这一柄华贵的剑,俞翰文的心里登时跟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
他没想到齐政还有这一手。
这是逮着机会,就要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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