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爱意滋长的昆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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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点力气,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更何况是打呢,见到别人出一招,你铁定得跑……”还是人太年轻了,桑林觉得阿哥说出去的话很好笑。“你过惯了神仙的日子,你当然不晓得凡人的痛苦,跟你说话都是轻的,重点都还没跟你讲呢!”阿哥愤愤不平,这几天心里面憋屈坏了,做什么事都不得劲,一连几天吃饭都吃不下了。
“得咧!全白费!”跟老桑树唠叨半日的功夫,废了半天话,阿哥心里边也不解恨,别了老桑,找地方到别处撒气去了。
神仙永远靠意志支配人类的权限,阿哥痛苦难吟,站在神类或者是人类的立场,或许他们都没有错,可怕的是权利限制级的压制,人类悲哀得尘埃里,就像台风里的沙砾没了厉刺。
山神也是梯爬队的一员,天上毕竟仙凡有别,阿哥也不是很喜欢什么事都去找他帮忙,尽管俩人的关系很好,他骨子里也不喜欢麻烦别人,有什么事阿哥能自己干就自己干,实在不行就自己瞎研究瞎琢磨一番,本着无事就不给人家添麻烦的原则干好手里的事。
从前阿哥老是骑在老桑树身上找乐子玩,现在山神趁阿哥一病不起,现在想在他身上找回昔日失去的面子,他恨不得一桶山泉水浇在他头上泼醒他。
但又转头想想,他又一贯不喜趁人之危的恶作剧,于是只好自我攻略熄灭心头恶毒的小把戏。
“真是个野肉!”桑林眼高于顶,声音咬得高高的,一双眼睛只会糗人。
“好打架的狗落不到一张好皮,你是属狗的吧,说的就是你!”山神扒拉阿哥被打肿的饼子脸调侃道。
其实阿哥身上的伤比鹦儿还惨些,这可不是单纯的脊椎隐裂,而是肋骨全碎,肱骨全断,腰间盘炸裂,下半身残废瘫痪,前胸和后背血肉模糊,基本上没落到一张好皮。
救走了一蹶不振的阿哥,他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过,仿佛就此陷入了长明灯的沉睡。
拖着拉着将他运到了小溪边,可怜山神一把老骨头,还在手脚并用的搬货,他可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亏心事,他也不是一个歹心肠的树仙。
看样子阿哥只怕是有百把斤重,桑林拎得费劲,背上的汗都来了。
“看了真是可怜又可嫌!”桑林一张嘴巴吧唧吧唧,喳喳啊啘啘。
将才捞上来的成年男子抛出去,不顾阿哥身体的软组织二次损伤,细胳膊细腿儿的山神老大爷累得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的,一只脚立不住,一下子跍在干硬的泥巴路上。
阿哥孤零零地睡在蒲草里面,弱化的四肢与草丛为伴。
冠猴有理有据地嘱咐桑林照顾好山里居住的人类,不幸的是前不久冠猴卷入了一场阳世风波,一度将昆仑两个人类也牵扯进了庞大的漩涡。
冠猴的嗓音沙哑着:“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发自心肝脾肺肾的歉疚,因连累他们受刑,冠猴郑重其事的向她道歉。
鹦儿卧榻稍显热络的胸怀,面上歉意满满:“是你救了我们的命,你不该向我们道歉,反而是我们应该向你真诚道谢!”
鹦儿莞尔一笑,他们的命真的都挺微不足道的,不需要冠猴为此事行大礼还特意出面道歉。
一个由心而发的芙蓉般的笑容就这样带走了冠猴苦大仇深的伤悲。
冠猴深邃的眼神不容许他凝视明眸皓齿的少女。
一部分灵力治好鹦儿的病,神猴神气已无,魔气外露,遮也遮不住源源不断漏溢的天魔族气息。
冠猴正式开启魔性的副本,茶褐瞳转化为纯黑纯邪的眸仁。
脏器涌动黑化的气流,敏感不安的冠猴控制不住自己魔障的嚣张。
阿哥弃鹦儿于不顾,自己反倒先逃走,冠猴寻着气味四处追杀渣男,他红着眼睛砍竹子追查阿哥的下落。
满身人肉伤疤,实在触目惊心,桑林掏出包里的一个大黄罐子,扣了一大坨泥,涂涂抹抹,在阿哥的前胸后背抹了厚厚一层药。
像油漆匠刮腻子一般,刷过来,刷过去,黏黏糊糊的,粘粘稠稠的,抹上厚厚一层花生芝麻酱的固体药膏。
山神下鼻子闻了闻,一手的刺激性药味,在肚脐眼周围随便扒拉两下,黄金药膏均匀地抹平些。
肃杀之气偏头过,小树林的枝桠震得东飞西飞,像一长条狂蛇抽打的树鞭。
擎天裂变,黑棋白影,步步为阵。
颇有些冷意的莺雀搅乱了本该安宁的天空。
山神再涂涂,再抹抹,再捯饬捯饬阿哥毁容的脸。
他心里有鬼,如临大敌,猜到来人是谁,盖上尿布片子,立马脚底抹油开溜,消失在了小路上。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香。
到处都是草茂茸深的狗尾巴草。
地上躺着一个被废置遗弃的沙袋。
异世界的大门打开,黑气煞涌,黑雾蒙蒙,冠猴如疾风魅影般的腾蛇疾速冲出茂密的竹海。
修长的身影乘着鬼雾落下,肩体迷雾披散。
周身散发的幽气自动拨开挡住视线的蒿子草。
三三两两根的小蒿子被小精灵诡异扒开。
阿哥的脸盖着抹布睡在草丛里面,半死不活的。
阿哥是个四肢麻痹的废人,大脑长时间因为缺氧而短暂失去意识,猴子提爪捏法就恢复了凡人丧失的理智。
一把破伞被抽走了支撑骨架的支架,毫无用处的扔在野路边。
拿人当傀儡使绊子,朱武洛明惩罚罪犯的力道如此之大,鹦儿是软骨头,阿哥是硬骨头,他变态式的杀伤力几乎摧毁了阿哥健全的人格。
神仙留下的伤疤看着就钻心的痛,就算有神仙给的灵丹妙药,没有法术的人类也不可能片刻功夫就恢复如初。
全身粉碎性骨折,脊椎刺破腰椎,尾椎骨破裂,一条龙的脊椎骨被霸道强硬的铁鞭捣烂成渣,变为一节一节稀碎的骨骼碎块。
一个空落落的大黄布绣花枕头,手绵软得像是泛白的空气泡泡,阿哥连驱动掌腕的力度都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空地上,就算是咬咬牙坚持都是徒用功。
目视步步逼近的情敌,阿哥心里要死不活,身体却是绵软无力使不上力,一点力气都冇得,两行清泪缓缓滑过络腮的胡茬。
冠猴耗费自身大量的灵力,将阿哥全身糜烂的皮肉还有粉碎的骨头全部接好重塑,允许阿哥在极端的破坏之力下,创新变法,回炉重造,破茧重生。
“与你相比,我原是不匹配的……”阿哥眸中蓄泪,盈盈泪滴隐而不发,他十分感谢冠猴的回天之力,再造之恩。
在天在地,无能者在爱情面前就是输家,冠猴心有大爱,不计前嫌后果,阿哥躺平大地,输得心服口服。
冠猴的仙体被变相地抽走了数不胜数的灵力来源,没有了大量的灵气克制不相上下的魔气,云山雾海般的魔气在体内滋生后翻涌激荡,嘶吼般的恐怖怪兽极端奢望冲破灵法的禁锢。
猴神怒,冠猴的五官容貌逐渐扭曲,五脏六腑蕴含的灵气被暴力的深渊撕裂,雾似幽灵,雾似幽冥,重叠花瓣的鬼影与魔影在心花怒放的魔莲中合体进化,下一秒天魔神注定成魔。
“你是……,对不起,是我逼你现出原形!”眼珠子瞪出球,阿哥惊掉了下巴。
“别告诉她,我是魔……”阿哥面相惊悚,冠猴隐忍着魔的哀伤。
“无论你是神还是魔,我想她都该爱你!”阿哥尴尬一笑,没分寸的他试图幽默的化解眼前的困局。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没想到忽然之间就被迷恋喜欢上了,没有感受过爱的神仙却不敢从容应对。
地底深处的魔法水晶频繁钻出地面,似鬼魅般迷惑人心,牵着黑猴子的鼻子往前走。
昔日天魔一族是天之国优越的种族,黑暗之魂的魔气在冠猴的体内竞相得到释放,冠猴不能就此低头认输,将灵肉的掌控权交付于鬼魂,他昂首阔步地走出氤氲之息的大山,却怎么也闯不出云雾交织的寒野,恢宏的洪流企图将他理正佳明的脑浠全军淹没。
“坚持下去,她还爱你……”阿哥试着给魔化的怪物加油打气。
天空是蓝蓝的背调,天上是三角形串三角形的暖绿塔松,地下是三角形串三角形的冷绿草垫。
一刻钟的功夫,山神这个居家小能手搬来一块巨大无比的玻璃。
一块透明的剑碑倒立地插在芳菲的桃源。
鹦儿歪着脑袋,审视镜中年华如故的自己,她的容貌没怎么变,不过早已丧失青春的懵懂,她笑着对镜外的人讲:“如果可以,我也想倔强到白头!”
昆仑山外,一度一个春秋,外面的生灵会老会死,只有鹦儿终日被困在大山里,不老不死,不枯不灭。
“无爱无恨就注定不会碳烧,你也不想被拉去烤火吧!”桑林沉默片刻,终是说了脑海想象的结局。
冠猴六神不安,他被黑暗之灵缠身的灵体在云天之上疾步驰骋,他动如参商的魄灵欲闯沙海的无量结界。
他一动一跳,步伐腾空,最终幽冥界的野猩猩兽跳下忘川大海。
冠猴沉沦到杀机四伏的海底,幕后黑手在造谣,冠猴愤怒地咆哮,一个拳头炸起千层浪的水花, 鱼死了一大片,搅得海底的海族生灵惴惴不安。
“你被我选中,你是逃不掉的,我们不会死,你也不会去死……”恶劣元神的前爪稍加不注意遏制,无穷无尽的恶念旁白从心腹中涌生,大肆撕咬的八爪鱼的触爪从肚脐眼的孔洞中发射出鬼怪的墨汁。
黑面黑得可怕,没有丝毫血润之色,像是原始形态的暴露无遗。
猿猴面部长毛的轮廓在海域越发称得无边消弱。
寂静版本的杀戮血战还在上演悲剧发生前的那一秒钟。
无声之影的蓝虎眼像是历经灾难前的最后一秒。
得了黑化病的黑猴子格外显得病态憔悴,被一长条海藻般的黑蕾丝间接蒙上阴影的眼球,他求生般的四脚胡乱踢蹬浓缩的雾水,如果非要在欲海中狂澜挣扎,争执不停,挣扎不下,他就会在孽海中求死不能,活活被凄厉的雾影捵在水里窒息而死。
如今海底的猴子只能靠触觉来分辨谁是谁非!
先是单打独斗,接着就是一人斗八个鬼神,后期就是双拳难敌四手,猴子铁拳螳臂和无数个分化的自己展开殊死搏斗。
分身的魔鬼量一分化,幽魂的实力很难评,冠猴没了主心骨,但是自己杀自己,杀死无数个附身的黑暗能量,理性化的猴子最终小胜一把。
冠猴苦命的真身早就心形神不存,他将自己的形骸密封进幽深九霄的海底世界,从头发丝再到脚趾头全方面浸泡在海底城,杀过来,杀过去,断断续续连接的气雾如同黑丝绒般的缎带一样纠结缠绕,海带丝随着流动的水流徐徐吹动,摇摇摆摆,活灵活现。
恶魔的真神现迹红珊瑚,他以恶魔之名在海底降世,其实力在世上恐怖如斯,鲜少有神能与它过上几招。
它没有实体,没有实化,只是一股气在作祟,原因是他源于猴子心中千万年来紧紧憋住不放的一口恶气。
恶化势力还在更生聚变,左出拳右出腿的,丝毫不受水流环境的影响,一方势力固执己见地抢夺根深蒂固的肉身主动权。
猴子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的魂儿没了,魂儿已经不知不觉飘走了。
堕落形态的牲体还在长时间下沉,魔兽之躯仿若轻飘飘的海带结跌落到海藻软泥,鬼气憋住不笑,猴子却狂放大笑,笑自己痴,笑自己笨,笑自己傻,笑自己这么多年的爱全给了女娲,自己大半生就这么残废的过了。
无奈生为鬼怪的它打不死斗不灭,这个鬼一般的对手实在太难缠了,猴子强大捍卫主权的实力被削减了二分之一。
无奈奈何不了它,却怎么也能奈何得了自己,既然两方都不会死,只会个别意外的受伤,无奈之举的猴子不惜自己捅了自己一棒,心腹大患,胸上血霜。
光芒照进了现实。
丰满厚实的刺头蝠鲼岌岌的坠海,它宽大的裙边甚至能够盖压地底觅食的金刺胆。
海面上波光粼粼,像金目鲷的鱼鳞一样绚烂灿烂。
猴子的意识减弱,大脑一团糟,除去连接心血管的心脏,大部分的功能已经着手陷入停机状态。
时间追尾仿佛过得如此漫长。
猴子不会换气,口里一直在吐泡泡。
棍子失去锃亮的光变得灰暗,晦暗不明的棒头也一直在下潜式的弄出水泡。
掌心滑落的一根二尺铁棒慢慢下降,牢牢掉进深海腹部的泥沼。
一丝半缕的毫发漂出须冠。
半死机的死猴子欲哭无泪。
海底周围被黑暗系的气雾剂雾化,黑影连面也不装了,形似灵动的飞鱼游来游去,它极力在寻找躲藏的点儿。
随着意志一阵不明显的振动,闭合的嘴唇细微翕张孱弱的毛指在海中抖动,黑心棍忽然发作一下子飞到海上去,引得万丈金光变作的铮亮大箭持续不断地穿刺魔猴发炎化脓的胸腔。
随后,镜头给到猴子,黑心棒锋利的齿牙猛利一棍,二尺长的棒身贯穿了黑猴子被恶势力集中孵化的腰腹。
常言道,月满则盈,月缺则亏。
乌泱乌泱的,一大波,一大排,潜藏在天神心底多年的恶魔被一股脑揪了出来,数不清的小精灵小恶魔钻出受创的体外,被无限放大的恶欲寻衅滋扰的魔鬼淡淡散散的消融在冰块般冷冽的海洋。
千奇百怪的魔影们全都消失不见了。
遮天蔽日的怪物,死神死缠难打的死死包围住猩猩兽溃烂的躯壳,最后猩猩鬼布置的暗已经开始被太阳光溶解了。
冠猴终于得救了,他自己又救了自己一回。
海上所有的雾气全部飘散天涯,海底睁眼醒来的猴子挥拳死揍春潮涌动的水压,覆掌吸磁般夺回利刃之魂的乌铁棒,凭借蛙泳的仪态快速拨开重重的迷雾跟水雾气,身姿向上全速向上移动,寻靠镀金色彩的光点支撑活命的希望。
阻生的礁石边,猴头鹰毛焦火辣,抖着俩翅膀在岸边焦得急脚。
过了很久很久,曾经叱咤风云的眼神,现在冻僵的体感冷却失温,温热的心脏变冷变淡,脆弱的神经线经不起浪花的侵蚀,冠猴无力承受着分身的鞭笞折磨,巨大的水压将他沉下海底,记忆的海花将他托举唤醒,他抱紧一根浮木缓升海面。
黑化的是猴子的另一面,他也想拯救自己邪祟的魂灵。
尽管黑暗的灵魂想要主导占据并夺取属于肉身的操控权利,但是猴子依然不愿杀之害之,他也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用自己的善来攻克恶的毒。
光明与黑暗既可以交恶,又可以联盟。
猴子不惧沉疴顽疾,又不怕烫手山芋,他们两个总归是同一个人。
“我属于你,而你属于我,彼此都怀揣着共同的信念……”
光一秒一秒的变淡,黑暗的影子松开自己的臂膀,一脸微笑地承认上升期的猴子,拉伸的鬼影逐渐被水光浮潜,被打落的残酷黑影逐渐没了信仰力的支持,它自甘堕落的下潜选择自沉海底,以自燃自爆的方式沉睡在海底世界。
影子猴可以剖析内心的阴暗,源于他们同属于一丘之貉,影子猴其人的做法纵然可恶可憎,接受他就代表接受自己不堪的过去,猴子竭力放下心中的大奸大恶,成全并正视自己邪恶的阴暗面。
光明与黑暗既可以交恶,又可以联盟。
猴子不惧沉疴顽疾,又不怕烫手山芋,他们两个总归是同一个人。
看不得它被跌落,被抛弃游泳逃生的猴子及时回头拉了它一把,然二者没有相互抛弃,彼此为救都得到正道的救赎。
影子猴终究握掌与自己的另一面达成和解,从此安安分分的在他心中待着,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共同属于同一份心源。
在天族人发现之前,拨冗前来的黑雾慢慢退散,海上终究回归来时的静谧。
绣花针般的光线在海上大捞特捞……
随时随地准备保驾护航,猴头鹰瞅准好机会,立即振翅试翼,跳水营救溺水的主人上岸。
索性它的主人没有溺毙东洋大海,这也是不幸的万难中唯一一点的小幸运。
蚊吟的竹叶不满的小声低哼,黑化的角堇越发长势邪乎。
扑面而来的煞气,鼓浪声的猿啼,阿哥全身充斥着饥饿的疲态,打头看清来人,慢慢吞吞摸索着从土里爬起来。
冠猴五官硬朗,一身黑盔甲,黑压压的纱巾服服贴贴的围绕脖颈,像盘踞的蛇类缓缓逼近在逃的猎物。
法玛伽罗面目黧黑,黑首座如莲,一个人的灵魂浑浊,黑宝石黑莲花般的瞳眶也跟着迅猛黑化。
“告辞!”猴神一身说不清的邪乎劲儿,山神桑林慢条斯理地退出三人行,生怕晚了一步,生怕走得不及时,一个不小心就遭了殃 。
“尽管人类有瑕疵,天生不完美,但是我们仍旧努力地活着,在桃花园里生存着!阿哥气不过,原地气馁,天神的征战是早晚的事。
天神罪无可恕,是他们篡改了人类的基因密码,不仅欺诈人类的祸福得失,更甚者破坏人类的生存秩序。
天魔一族是世界级中的精神领袖,冠猴本身具备的法术地位是世界排名中的佼佼者,他优渥的精神已然超越了外太空,可是神的命终归抵不过一场天命!
龙须飘飘可插旗幽冥,黑不溜秋的星鸢目莲图案的围脖扬了扬,冠猴对阿哥的遭遇视若无睹,他凌厉说道:“如果你不能很好的保护鹦儿,那你就不要跟她在一起,就连盘古之神都会被命运击败,你又有什么道理守护人类这座大山,天高不可测,山威不可荡,人类终究是骷髅蚂蚁,世世代代被五窍七寸拿捏!”
阿哥一介布衣,目光炯炯:“我们关在坛子里养,不经受暴晒暴雨的调剂,温室里的花朵迟早会娇贵的死亡!”
阿哥真的不想当花瓶里一把插着好看的假花,毫无朝气,死气沉沉。
人活在桃花园里好没意思,每天不是在杞人忧天的路上,就是在杞人忧天的路上,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头顶的天就变了,脚下踏的地就裂了。
阿哥唯一确定地说:“我们要是死了,他们只会觉得好笑,没有神会关心两个人类的死活,我们的命只能是我们自己的!”
阿哥目光变得灼灼,神造的孽难逃冠猴的法眼,火眼金睛之下,无所遁形。
阿哥准确无误地揭开早前的伤疤,他不能因为自己不信邪而去敷衍事实最原本的真相,他原原本本的还原了既定的事实,认清了现实的又一大无力罪证,而且铁证如山。
天空中不可一世的神话已经跌下神坛,天魔的气场不能直视,阿哥不能与他凝力对视。
阿哥想回人间,一直想回到大地上居住,摸清楚人类一直以来的诉求,法玛伽罗一个眼神就撤销了魔莲的磁场。
法玛伽罗的父王是玛格迦玛的加冕宝帝。
女皇陛下为天魔族爱欲第二大本罪的尼波沙多曼。
阿哥紧俏的心坨紧接着也松了一口气。
银钏铁环的莲花座英华冠亮起金属材质的冷傲的光泽。
兽人吞噬性的图腾死死的烙印在猿猴的脖颈上。
静漫的桃花园,桃枝喜光好静。
“喜欢我爱的人,和我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如此简单,毫无挑剔之色!”桃花林里,笑声突兀,鹦儿的调子起猛了。
“阿哥再好又能怎样,我心动心跳的是冠猴大人!”鹦儿喜不自胜,灿若桃李。
“我与阿哥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只有冠猴大人才能抚慰我贫瘠的心灵!”扔了圣贤书,没了人伦纲常,少女就是要跟猴子在一起,除非他不愿意,否则没人能阻止爱意玫瑰强攻强撞的浓烈攻势。
滟滟的桃花挂露泪,冠猴恻隐之心常起,鹦儿对面时,***的笑微微。
郎心便是安心药,最能诊病的药引子。
鹦儿常常哪壶不开提哪壶,嘴巴上没有把门的锁,她常常面对面凝望冠猴,总是情难自禁,喜难自持,她嫣然一笑是掉进了蜜糖棉花云的少女,活脱脱的白花鹿在重启副本的山林间乱撞。
一来二去,频繁的接触,鹦儿爱上了光幕里的光源,谁都没资格叫她放下!
她俨然忘了守护影子的是身后的光,那一道微不足道的光,阿哥站在光暗里的拘束表情。
爱情来了,又走了,来时毫无征兆,走时毫无预兆,兜兜转转,一个人又重新回到原点,什么也不去计较,什么也不去保留,一个人站在那儿就好!
阿哥不挑剔,不挑衅,不排斥她的习惯,只因为鹦儿就是鹦儿,只可世上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这一段时间得到了冠猴的含蓄照拂,言情少女能蹦能跳,一蹦三尺高,再也不是弱柳扶风的消瘦病美人。
挥袂扫风,无形自然,像极了少女第一次倾心时的风起云涌。
能文能武的鹦儿像只掉进了蜜罐里的小白鼠。
山神大大方方的拎着食盒给鹦儿送来了一些吃食。
阿哥是一双单眼皮小眼睛,他快速浏览了一下从漆盒里盛出来的饭菜,这些菜做得倒也十分有看相。
阿哥动心起筷,茄子的块子切得一个个又大,裹着灰面高温油炸过,尝了一大口炸酥茄,他不假思索的点评道:“这茄子切得像靴皮,咬一口有的地方还没熟,是不是开小火没炸透啊!”
“火要是再大一点,茄子就炸枯了,外酥里嫩蛮好嘛,你非得要炸得又老又糊,这哪是炸茄子,你这是要炸糊锅巴!”桑林夹一块茄饼放口里嚼了。
“有点嫩,里面确实没有炸偷,要是再放锅里炸一会儿就好了,我喜欢吃酥酥脆脆的茄子皮!”鹦儿按照自己的喜好发表点评。
“糖果鱼脯!”鹦儿夹起筷子,拈了一筷子鱼肚,尝了一口鱼肉,河里游的鱼是挺好吃的!
“被女娲娘娘相继选中的人,将来是要去往人界传宗接代的!”山神说话也是没遮拦,胡口白说的。
“芸芸众生,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不需要长生不老,也不需要生儿育女……”鹦儿一时没了胃口,彻底掀翻了食物,花花草草里都是饭粘子。
冠猴不再完美隐身,而是单独出局,蜘蛛结构的视网膜中隐藏着一种由神性对人性微妙的怜悯。
也可以解读为邪恶的黑化势力旁观出局,冠猴的人性的一面得到解脱,压制的末法能量不在控制自己。
禁制被触发,冠猴难得的没有发怒,而是选择性原谅。
“一个猴一个拴法,活该我被当猴耍,女娲娘娘,你是要拿我当枪使啊!”山神憋屈坏了,不得已在背后吐槽躲在盾牌后面的昆仑圣母。
“叮咚!叮咚!”远处传来的溪流声像极了冠猴提腿时靴履舞动的的一串狮子头挂饰。
食指上,钢铁猫头鹰戒指的耀星瞳开始发黑发暗。
鹦儿本就一身醒目的红,桃园里的桃花被火灼烧的艳,她扮上一身骄阳似火的火红石榴裙,戴上一块美丽的红宝石项链,她可可爱爱披上红兜帽的斗篷在争奇斗艳的桃花林里欢声笑语。
“你跟别人还是与众不同些!”洋洋洒洒的小精灵羡慕鹦儿的不同风情,她似乎是桃花源里唯一的一个例外,或许上帝与她做了不平等交易,她无一例外的被最危险的神爱着,被上位者保护着。
“猴子这个人简单的来说,你可以说它好,也可以说它坏,他这个人一向活得挺自我,好的人都说他好,坏的人都说他坏,他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怎么样,也不关心别人是死是活,自我意识和自我领悟倒是蛮强的,当然动物们对领地的侵占意识表现得十分强烈。”
少典不喜欢天上的两面派,更不谈那些惶之遑论的口水交易。
少典亲昵地抱着头上长须须的大白雕,它拥有一双像海洋般深邃的蓝晶石眼睛,白爪子的大鸟过分凑近依偎在他小主人的怀里。
云翻雾涌,银袍皎皎,少典的双腿坐在峣峣的高山上,高处高不可攀,高处永不能适应孤寒,他背道两地与夏岛常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