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卷尺下的担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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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下午 3 点甲方复查;王姐家补 20 袋水泥,避免停工”;家庭的 “待办清单”,“寄儿子报名费 800 元,给爸妈买降压药 500 元,预支老周工资 1 万元”;还有张 “身体警报” 便签,是医生写的 “膝盖滑膜炎急性期,避免久站久蹲;血压偏高,少吃重盐”。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从亲戚那借的 2 万元,付了 1400 元水泥钱,还剩 18600 元 —— 今天必须去李总公司要回部分工程款,不然既帮不了老周,也寄不了家里的钱,五金店的电线钱还欠着王老板的,只能再欠几天。

    早上 6 点,我准时到工地。刚下车就看见工人老陈在等材料:“张哥,电线还没到,没法接线啊”。我赶紧说 “我去王老板家拿,你们先整理昨天的施工垃圾,注意安全”,心里却在着急 —— 李总那边要是再不给钱,连工人的伙食费都快付不起了。到五金店拿电线时,你(原视角的 “你”)笑着说 “张哥,电线先拿去用,钱的事不急”,我赶紧道谢:“谢谢王老板,等工程款到了我第一时间给你结”,心里满是感激 —— 在难处时,总有陌生人愿意帮一把。

    早上 8 点,我拉着电线回工地,刚到门口就看见老周在等我:“张哥,实在不好意思,又跟你开口”。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 5000 元:“老周,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么多,剩下的 5000 元我去李总公司要,你先拿着交部分手术费”,老周接过钱,眼眶红红的:“张哥,你放心,我妈好了就回来干活,这钱我一定还你”,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啥呢,先照顾好阿姨”。

    上午 10 点,我去李总公司催工程款。秘书说 “李总在开会”,我在走廊等了 2 小时,腿都站麻了,膝盖疼得直冒冷汗,只能靠在墙上缓一会儿。终于见到李总,他却只给了 1 万元:“剩下的下个月再说,我这边资金也紧张”。我攥着钱,心里满是无奈,却只能笑着说 “谢谢李总,麻烦您下次尽快”——1 万元不够预支老周的工资,更别说家里的开支,只能再跟另一个亲戚借 5000 元。

    下午 2 点,回到工地,发现工人把李总家的插座点位装错了,需要重新开槽。我赶紧拿起工具蹲在地上整改,膝盖疼得像被针扎,只能时不时用拳头捶捶腿,工人老陈走过来:“张哥,你歇会儿,我们来弄”,我摇摇头:“没事,我亲手改才放心,明天验收不能再出岔子”。整改到傍晚 6 点,终于完成,我却站不起来,老陈赶紧扶我坐下,递来一瓶水:“张哥,你这膝盖再这么硬扛,会出事的”,我喝着水,眼泪差点掉下来 —— 我也想歇,可我不能,工人要工资,家里要开支,我一歇,大家的日子都难。

    晚上 8 点,我给老周转了 5000 元,又给妻子转了 1300 元:“儿子的报名费和爸妈的药费,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妻子回复 “你别太累,我跟儿子都盼你好好的”,看着消息,我心里像被揪着疼 —— 结婚 15 年,我没陪她过过几个生日,儿子从小学到高中,我只参加过一次家长会,欠家里的太多了。

    晚上 10 点,我还在板房整理明天验收的资料,听见工地外有人议论:“小包工头都黑心,克扣工人工资,偷工减料赚差价”“你看他天天穿得人模人样,说不定欠了一屁股债,哪天就跑路了”。那些话像石头一样砸在心上,我攥着资料,指节发白 —— 我今天跑了 3 个地方,整改到深夜,自己扛水泥、改电路,却被说 “黑心”“跑路”。这时老陈端着一碗热面条走进来:“张哥,我煮了碗面,你赶紧吃,今天辛苦了”,面条里卧着个荷包蛋,还飘着点葱花,我接过碗,眼泪掉在面条里 —— 至少工人懂我的难处,再累也值得。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儿子的成绩单放在枕头边,旁边摆着明天验收的施工图纸。月光透过板房的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桌上的搪瓷缸,缸底的老鹰茶渣泛着温柔的光。我突然明白,自己握的不只是卷尺,是工人的生计,是家人的希望;量的不只是工程,是对责任的坚守,是对生活的扛 —— 哪怕膝盖再疼、再被误解,只要能让工人拿到工资,让家人安心,一切都值得。

    三、卷尺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泥味。我摸向膝盖,没有滑膜炎的刺痛,只有五金店柜台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工地的群消息:“张哥火了!有人拍了他帮工人扛水泥、自己整改电路的视频,李总看到后把 8 万工程款全结了,还多给了 5000 元奖金,儿子的学校也给减免了学费!”

    跑到工地,看见***穿着那件黑色羽绒服,胸前别着 “诚信工头” 的徽章,正在给工人发工资。他的妻子和儿子也来了,妻子手里拿着刚炖的排骨汤:“老公,你尝尝,补补身子”,儿子举着成绩单:“爸爸,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三,学校还减免了我的学费!”;老周推着轮椅上的母亲走过来,手里拿着面锦旗:“张哥,谢谢你帮我妈凑手术费,这锦旗你收下”;李总也来了,手里拿着份新合同:“***,这是明年的装修合同,我公司的工程都交给你做,你实在,我放心”。

    五金店的我(原视角的 “你”)也走过去,手里拿着盘新电线:“张哥,恭喜你!这电线送你,以后有需要随时来拿”。***接过电线,笑着说 “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让跟着我的工人都拿到工资,让家人过得好,我就很满足了”。

    “王老板,拿包烟!” ***看见我,笑着挥挥手。他的指尖不再沾着水泥灰,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从容 —— 那件深蓝色工装被他叠好放在板房里,旁边摆着家人的合照;膝盖上的护膝也换了新的,他说 “以后不用再硬扛了,能好好照顾膝盖了”。

    风卷着五金店的塑料袋,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工地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腊肉夹馍,突然明白***卷尺里的秘密 —— 那些冷掉的夹馍、贴满膏药的膝盖、没拆封的羽绒服,不是 “狼狈的证明”,是他把对工人的仗义,融进了每一次扛水泥里,把对家人的爱,藏在了每一次坚持中。就像那杯泡着老鹰茶的搪瓷缸,看似普通,却藏着他对家乡的思念;就像儿子的成绩单,看似微小,却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明天我还要来五金店上班,***昨天说 “想带着工人一起成立个小装修公司,多接些活,让大家都能多赚点钱,早点回家过年”。顺便问问他,妻子和儿子在这边待多久,老周母亲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轻松点的川籍工头,笑着说起这些时,带着家乡口音的声音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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