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那一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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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烦恼,还不如让你误会着。后来,我一直没有告知你真相,是知你向来骄傲,对于我可笑的擅自做主,你只会悔恨自己无能无用,我以身涉险换取的平安,只会叫你自怨自艾。”她独自惆怅,长长地说了许多话,又解释了各中缘由,细致又入理,好似怕他不会相信似的,却听左殊礼蓦地开口,“你又在骗我。”
姜央一顿,左殊礼倾身靠了过来,“你不肯告知我真相的原因一定不止这些,我虽会自责自己无用,但你知晓我的性子不会沉湎其中。我讨厌你的自作主张,再是讨厌,也不至于让你隐瞒这么久。”
目光紧紧锁住姜央,冷冷问道:“你坏了燕皇的计划,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遭遇了什么?”
真相从始至终都不重要,是否受燕皇胁迫的差别,在于她的真心是在谁身上。而她不肯告知真相的缘由,一定不是她话中那般肤浅。
姜央骤然抿紧了唇,移开目光,左殊礼见状,缓了声色,“姜央,如今话已说开,你还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我吗?”
姜央垂头沉默许久,倏地浑不在意一笑,“也没什么,父皇不过是收了我的封地石邑,给我移了一处宫院。”
左殊礼双拳在袖中紧握,面上一片沉静,缓缓道:“没了母妃被打入冷宫的公主,不服燕皇控制,加上容貌不俗声名显赫,于是燕皇拿你四处做交易,并在诸国会盟上,让你在列国君王的榻前走了一圈?”
她冲动为燕皇“泄愤”之举只是导火索,她可以借口自己莽撞愤怒才会当街刺人,但也是这一次事件给燕皇心底埋下种子,加上又有姜霭母女在燕皇耳边挑唆,燕皇也早已不是当初的明君,以至于后来才完全厌弃了这个公主。
姜央死死垂着头,喉间泄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噎,浑身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愤恨与惧怕。
“因为我,曾经宠爱你的父皇,辱你欺你,没了依仗,往日嫉妒你的兄弟姊妹只会变本加厉欺凌你,你之后遭遇的种种,都与此事有关?”
姜央紧咬着牙,死活不肯开口,避而不谈的态度一一应验了左殊礼的猜测。
从云端跌落尘泥,她三年来的种种遭遇和磋磨,都始于她当街刺他的那一刀。
为救他一命的那一刀。
她救下他,却将自己打入无边炼狱。
“姜央,”左殊礼轻抚上她的面庞,想抚慰她的哀伤,可她固执得不肯看他一眼。
左殊礼轻靠上她的头,轻声问:“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舍去一身傲骨,受尽折磨,后悔过吗?”
姜央终于哭出声,双手撑上桌案,撑住她即将溃散的意志,痛声道:“不后悔,我做的都是对的,我从不后悔!”
她何错之有?是燕皇“献妃”无德在前,又妄图乱杀泄愤,她弥补在后,只是拨乱反正,左殊礼本就不应该死在燕国,是她的父皇被猪油蒙了心!
她护左殊礼,不仅护的是他的人,更是心中的道义。
“可我后悔啊!”左殊礼紧紧裹住她,“我后悔当年就该带你一起走。”
“左殊礼,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后悔的,我只是不想……不想……”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误会,你只是想告诉我,从头至尾,你只是为了我一个人。”
姜央捂着脸痛哭着,泪水从指缝中滑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要告诉你,肯定会被问出那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怎么这么可恨!”
她不想让自己对左殊礼的好,成为他的负担与愧疚,与左殊礼曾经那段岁月,是她人生中最为纯粹美好的记忆,她不想掺杂多余复杂的情感。
她不要他的愧疚!
左殊礼轻柔抚摸着她的墨发,一丝一丝安抚她心底沉痛的疮疤,“姜央,你常常为了你的权衡利弊奋不顾身,却往往落得不得其所,你怎就学不会自私一些,自私的护好自己?”
“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也是一种自私。”
左殊礼轻笑一声,循循善诱道:“那你为何不试试舍下这‘权衡利弊’,改一改这‘舍己为人’的毛病?”
姜央一怔,终于从悲痛中抽离出来,满是泪水的脸上陷入沉思,瞧着竟有几分可爱。
她沉默良久,才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只知道,”她垂下眼,低声道:“我权衡利弊以后,还是喜欢你。”
左殊礼的心口骤然一疼,霎时紧紧抱住她,脸庞深深埋入青丝,至死也不愿撒手。
他的姜央,一如既往,心里永远只有他。
他亦然。
兽笼中的白虎忽然响起一声不耐的吠叫,其他猛兽随之嚎叫出声,园中一时连绵着此起彼伏的刺耳啸声。
左殊礼抱着姜央,轻微摇晃,他忽而问,“你可知我为何要在府里养他们?”
姜央湿润的眼,清澈看向他。
他爱怜的为她拂开被泪水沾湿的碎发,眼底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温柔,“自你捅我那一刀后,我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