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柚花香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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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思连相属,中心如宿醒……六月之炽热炎暑,不足温枕畔之寒凉;后院之娇笑俏语,不足慰心间之孤寂。
一夜难眠之后,枕枕山梳洗一毕,负手立在花窗前,半眯着眼遥眺,眺那长长一道、望不穿的后院院墙。
宋娘子在咫尺一院之隔,他是能越过那道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却也忍得下心,暂且不见。
三五日不见,何足道?
他要的是,与宋娘子……再不似与云卿那般分离!
长平在外叩门:“主君,晏二公子、杜二公子已更衣梳洗,现在花厅用早食,就等着主君一同去方府。”
“知道了。”
杜枕山踱到妆镜前,仔细打量自己。
一身素白正好,唯这张脸,平添几分日夜兼程的憔悴。
他手指轻抚眉间淡淡的“川”字纹,叹了一声:“三十了,老了,岁月不等人啊!”
双手正了一正头戴的软脚幞头,转身出屋,领长平遁着偏径绕出正屋,刚走进前厅,迎头碰上神色慌张的管事陈妈妈。
陈妈妈打眼遥见主君,顾不上老胳膊老腿儿,朝他跑得鬓歪钗斜,未近便喊:“主君,来了一伙人直勾勾朝后院去了。老奴也不认得他们,说是什么晋王要去凭楼看江,好生无礼。”
“晋王?”杜枕山止步一怔,霍地转身朝后方望去,稍滞,沉声,“长平,你去将晏二、杜二叫来。”
长平沉应,快步跑走。
他单手提袍,随陈妈妈急匆匆朝临江花园疾走。
他镇定问话,陈妈妈上气不接下气答话。
“可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郎郎?带着多少人,可有带武士?”
“是,一个好生娇俏的年轻郎君。都是着的便服,也不知是不是武士。二十来号虎背熊腰的汉子,跟进自己家一般蛮横,府里人拦都拦不住。”
杜枕山修眉微拧,是晋王没错了。
只是,一伙人大呼小叫朝临江花园走,声势那么大,定会惊扰后院里的人。
他赶紧又问:“宋娘子可已醒来?”
“老奴一直在前头忙活,不知。”
说话间,二人进入紧邻后院的临江花园。
花园内,晋王带来的便服亲卫十步设一哨,戒卫队伍一直蔓延至,那幢三层楼高的水亭。
杜枕山挥退瑟瑟缩缩的陈妈妈,一路向亲卫拱手自道身份走到水亭下面,被水亭前的亲卫伸手拦下。
“晋王在此,不得靠近。”
他无奈后退两步,朝水亭上方拱手,提气振声:“草民杜枕山,恭迎晋王大驾。”
亭上人未应,唯闻遥遥传来的江水声。
他再次拱手提声:“草民失礼,未能远迎王驾,还望大王恕罪。”
水亭上,终于响起个清灵灵的嗓音:“小王是不请自来,哪需远迎,郎君何罪之有?”
话落,一个狐狸眼、桃花面的年轻郎君,在面朝园内的栏杆上露了脸。
他双手撑住雕栏,笑盈盈朝下眺,目光落向水亭前面拱手上望的杜枕山。
“五年未见,今时郎君在这宽宅大院里住着,手里还日进斗金……风水养人,财气更是养人,郎君好生丰神俊朗啊!”
晋王声音清朗,随江风传得颇远。
杜枕山心头一紧,冲水亭上笑道:“托大王洪福。恳请大王,容草民攀上水亭,同大王就近叙一叙旧情。”
宋娘子就住在,紧邻临江花园的后院,她不知他在府中。
这一上一下、大呼小叫的声势,若是被她听到,即知被他骗了。
“你不必上来。”晋王扭头一眺浩浩渺渺的曲江,“本王下来就是。”
杜枕山修眉一舒,拱手恭迎。
不久,晋王步下水亭,笑盈盈自水亭雕花门内走出来。
杜枕山眼风将那紫色身影一掠,单手一撩袍幅欲跪:“草民叩见大王。”
“哟,何必行此大礼!”晋王抢进一步,双手轻轻将他托住,狐狸眼笑若弯月,“免了。”
杜枕山就便松袍拱手,冲晋王一笑:“外头的曲池,可堪大王一观?”
晋王李玉烛头戴掐金丝镶珠玉的进德冠,身着圆领长?袍,腰佩金玉带,脚蹬乌皮六合靴,加之貌似好女的面容,看着贵气逼人,神采奕奕。
“比之东宫那道狭窄的囚笼,郎君这处府邸,下可赏山湖水榭、琼花玉树,上可观曲江之涛涛,赏两岸四时风光。不可谓不是天广江阔任神扬,身心皆得自在。对了,这处府邸是哪年置的?”
李玉烛颔首,辗脚四顾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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